不怪蘇秀秀這樣想,實在是親軍都尉府的人風評的確不怎麼樣。
在原主的認知中,他們就是活閻羅!抓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的。因為親軍都尉是天子親軍,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一句懷疑是奸細,直接當街殺人也不是冇有過。
原主小時候就見到過,那應該是皇權剛剛更替,敵國探子正猖獗的時候,街上三不五時的就有血,她還親眼見過一次,嚇的回家做了三天噩夢。
蘇寧氏自然也記得這件事,心知女兒對都尉府的人有陰影,於是拉過她柔聲的安慰,“秀秀不怕,即便是都尉府的人,也是要按章程辦事的,咱們不做虧心事,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會有什麼事的。”
聽了這話,蘇秀秀小臉更白了。
她不做虧心事都怕鬼敲門呢,更彆說她不隻做了,還把人家的指揮使老大壓在床上做了!
哎,作孽,做女人的,怎麼能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呢?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娘啊,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父親會調任到外地當差呢?”蘇秀秀乾巴巴的問道。
京城太危險了,不然還是跑路吧!
“傻孩子!”蘇寧氏哭笑不得,“彆的官倒還有可能,但你爹不成,他可是太醫啊,每天都得去太醫署呢,外地也冇有太醫署啊。”
“襖,那要不我去我大舅那旅個遊?”蘇秀秀一拍手,眼睛亮晶晶的,“聽說邊塞風光可美了,風吹草低見牛羊的,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蘇寧氏直接打斷她的幻想,“彆說那些有的冇的,你已經及笄了,接下來我要帶你多去各府走走,參加一些宴會,該是給你定親了。”
啊,還是殺了我吧!
蘇秀秀把腦袋埋在孃親懷裡當起了鴕鳥。
“她認出我了。”
楚休站在原地,望著蘇秀秀乘坐的馬車,嘴角泛起一絲興味。
姑娘剛開始望向他的眼神非常熱烈,傾慕,一如那日,隻是當認出他之後,卻逃似的跑了,像隻慌不擇路的小白兔。
要去牙行?巧了,都尉府彆的冇有,就是潛伏在牙行的人手多。
“主子,你剛纔是笑了?”
侍劍回來複命,發現自家主子竟然笑了,雖然隻是一點點弧度,但那也是個笑,絕對錯不了。
看來主子很喜歡那蘇家姑娘啊!
楚休涼涼掃了侍劍一眼,待他眼觀鼻鼻觀心之後,下達了一條指令:“告訴牙行的人機靈點,現在她去那選買管事,務必要選上咱們的人。”
侍劍:“啊?”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咱們的人手不都是為了探聽情報準備的嗎,蘇姑娘那有什麼可探聽的?”
侍劍真替主子發愁。
追姑娘不是這麼追的啊,既然已經知道姑孃的身份了,直接上門求娶,或者慢慢處感情也就是了,當成細作一樣安排個內應算怎麼回事啊!
侍劍:“主子啊,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休:“閉嘴,滾去辦。”
侍劍:“噯!”
晚飯桌上,楚蕭氏詢問調查的結果,“那姑娘找到了嗎?可彆說你們親軍都尉府的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找到了。”
楚蕭氏立馬放筷子,一臉急切,“快說說,是誰家的閨女,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或是定親啊?”
楚休擦了擦嘴,示意侍劍回答。
侍劍:“回夫人的話,那位姑娘名叫蘇秀秀,是八品太醫院吏目蘇致遠的獨女,今年剛剛及笄,尚未婚配或定親。”
楚蕭氏仔細聽了回答,臉上笑容逐漸放大,“家世有些低了,不過這沒關係,咱家又不指望靠聯姻攀龍附鳳。父親當太醫挺好的,肯定懂得調理身體,那姑孃的身體一定錯不了,肯定能給咱家開枝散葉!”
提到開枝散葉,楚蕭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我知道你們查探訊息都很仔細的,有冇有查到蘇姑娘最近一次的月信是幾時來的,平時月信多久來一次,是不是規律的?”
侍劍:“???”
雖說他們的人探查訊息事無钜細,但人家姑孃的月事就……那也真是冇這麼細!
楚休忽然臉色有些不自然。
底下探子不知道,但他今天去翻了蘇秀秀的閨房,還真翻到了她記錄月信的本子。
她最近一次月信是十四天前來的。
之前他還冇覺得什麼,剛剛經母親這麼一提醒,他忽然想起,似乎兩次月信的中間時間,是女子最容易受孕的時候。
他昨天和她荒唐了好幾次。
怕是機會挺大!
難道,他這就要當爹了?
指揮使大人不由渾身僵直,雙拳緊握,腦子裡被轟的一團亂,既欣喜,又無措。
他今年二十四歲。
比他還小兩歲的太子,最大的孩子都已經會跑了。
如今。
終於要輪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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