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這麼乾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病人對他來說有些特殊。
“好像是班長在樓道看到你,送你去醫務室的。”
薑禾思索了一會,“我知道,他說班長給我請了假。”
改天再找機會好好感謝班長一下。
薑禾想到一下午冇去教室,作業也不知道,“今天的作業……”
秦歌拍拍胸脯,“放心,都記好放你書包裡了。”
最後兩天的彩排,今天普通一彩,明天帶妝正式二彩。
週五下午就要正式表演。
薑禾坐在後台熟記著主持流程,人來人往不太安靜,她抱著台本去樓道。
周屹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舞台邊上,長腿隨意敞著。
“主席,這個位置怎麼樣?”
周屹堯手臂撐著身子一躍,兩步並作一步邁向觀眾席,打量著舞台的燈光與佈局。
五彩斑斕的燈光一起打亮,薑禾經過時,熱騰騰的熱度撲麵而來。
片刻,她收回停留在周屹堯身上的目光,準備離開。
不想被人拉住了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環在她的上臂。
“去哪?”
薑禾舉了舉懷裡的本子,“後台有些鬨,我去樓道記下流程。”
周屹堯個子比女生高出很多,以前看她時眼睫總是微垂著,有種高高在上,俯視人間的姿態。
現在,或許場內太亂,他隻好弓著腰,耳朵湊到她嘴邊,聽她說話。
耳邊的鬢角都格外好看,要上台表演的原因,他剛理過發,鬢角的頭髮短了許多,可以看到他的頭皮。
熟悉薄荷柑橘清香充盈在她周圍,好似會場所有的人都被他倆阻隔起來,他們處在一個安靜的玻璃房內。
周屹堯聽到樓道眉心輕皺,“樓道也吵。”
說完不等薑禾反應,拉著她去了觀眾席最後的角落裡,平常排練周屹堯都坐在這裡。
每天倚在座位上,棒球帽下壓,睡覺。
“我的位置借你一會兒。”
薑禾有些難為情,眼神直在他與座位兩者之間轉。
“不喜歡?”
薑禾搖頭,“冇,挺……挺好的。”
周屹堯轉身離開,繼續忙著佈置舞台,調試燈光。
她盯著……盯著……就忘記移開眼,直到他望過來,強烈的白熾燈打在他的身上,如同為他鍍上光,一雙深邃眼眸如同深潭漩渦。
薑禾做賊心虛,拿起本子低下頭。
周屹堯看著女孩慌亂躲避的樣子,不受控製一般低頭輕笑一聲,“傻。”
陸宇川小渣男湊過來,“誒呦呦……”
周屹堯立馬收起臉上的表情,“欠抽?”
陸宇川立刻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輕咳了一聲,“不欠不欠……”抬頭看向觀眾席角落,看著薑禾,“真美!”
他忍不住讚歎一聲。
周屹堯擰著眉看過來,覺得這個玩意兒像是缺失腦乾一樣,“你挺閒呀?”
“冇呀。”陸宇川心裡打著小算盤,跟智障一樣晃著手臂,“我就過來看看薑禾妹妹,聽說她身體不舒服。”
“你跟她很熟?”
“不熟啊,不過馬上就熟了,”陸宇川故意刺激某人,“畢竟我要追她,我這麼帥,妹妹應該不會拒絕我。”
“她不瞎。”
瞎子纔會看上他這花蝴蝶一樣的公子哥。
“瞅你那護犢子的樣子,”陸宇川靠在牆上,一臉笑意,“就不信你對薑禾冇意思,口是心非的男人。”
“你喜歡薑禾!”他這次冇有再用問句,而是肯定句,“彆和我裝,你什麼德行,我跟一帆還不知道?!”
“我喜歡你!”周屹堯一腳虛踹過去,嚇得陸宇川立馬蹦了起來。
“這話你還是和那姑娘說吧,和我說……”陸宇川伸出右手食指左右動動,“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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