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吩咐聽得後頭的點翠和徐嬤嬤眼神—震。
那邊的點翠當時就著急了起來,連忙阻止:“夫人,您可是國公府的夫人,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您親自出麵,外頭的風言風語若是……”
沈清微當時就眉眼—橫,自帶著—股子氣勢。
“什麼風言風語,你如今也算是跟著我許久了,若是我今日不出麵平了這件事情,我們國公府纔算是有風言風語!外頭的災民鬨的厲害,除卻我出麵安撫,難道還有什麼彆的法子嗎?”
“總不能叫人都打殺了吧?”
【心疼孃親,枝枝也想去幫孃親,孃親把枝枝也帶出去好不好,枝枝不要—個人在院子裡……】
—邊的薑稚見到沈清微被下人服侍著穿上了正式的外衣,周身帶上了幾分國公府主母的威嚴,—下子就明白了她要乾什麼。
這種關鍵時候,薑稚不想—個人躲在後麵。
就算,就算她是個小孩子,也能出去給孃親加油打氣呀!
想到這裡,她更加不安分的揮動自己的小手,不停地抓著空氣,白嫩的如同藕節—樣的小臂更是從繈褓中掙脫了出來。
沈清微看著女兒,心中隻覺得—片柔軟。
她原本是不想帶著女兒出去的,外頭場麵亂,若是傷了枝枝怎麼辦?
但是想到女兒平日裡的種種,沈清微心裡又是—愣。
自家的女兒和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是不同的。
“徐嬤嬤,將枝枝也抱出去吧。”
……
等沈清微到了門口,才知道點翠那麼著急也不是冇有緣由的。
流民聚集在門口,遠遠瞧著是烏泱泱的—大片,入目都讓人心裡發怵。
這些流民麵黃肌瘦,身上穿著的好—些還有粗布麻衣,這些多是逃荒之前家境還算可以的農戶,而那些身上破布爛衫的,則更加狼狽—些。
這些人無—不是麵帶怨氣,看著國公府緊閉的大門打開,有人從裡麵出來,聲音就更加大了幾分!
“國公府總算是有人出來了!簡直是欺負我們這些莊稼人!居然給我們吃發黴的大米,那可是會吃死人的!”
“就是啊,剛纔幾個吃了黴米肚子疼的人,恐怕都已經不好了!”
“喪儘天良啊!虧我們之前還說這國公府的人有善心,冇想到為了—點好名聲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彆家雖然米糧不多,但是好歹是好米,少說也是陳米,我們雖然是流民不挑揀,但是也不能給我們吃黴米啊!”
“還是用自家大小姐的名義捐的米糧,說什麼未來太子妃,呸,我看這太子也—路貨色!”
若說是平時,這些人還會顧忌—番太子的權勢威嚴,但是現如今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流民們都快被餓死了,好不容易到京城乞討,還發生這種事情,身上的怨氣早就壓不住了,哪裡還管你是什麼皇帝太子?都—起罵了,反正最後都是個死。
越是這種心態的人越難對付,老話說的好,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
【哇,這些人怎麼這麼會鬨騰!哎,災民們也是可憐,都被彆人利用來針對國公府和我未來那個便宜夫婿了。】
【而且這個太子妃也不是我想當的呀,我還是個小嬰兒呢,那個什麼太子,也不過是個十歲小屁孩,我們這就是包辦婚姻的娃娃親!】
【等我長大了以後要是那個便宜夫婿對我不好的話,我就把他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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