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外界揣測以及打草驚蛇,隻說是這薑雅瑤從小身子骨就不好,算命的道士說了要去外頭靜養。
莊子內院裡頭隻有一個乳母和一個粗使丫鬟陪著薑雅瑤,外院頭倒住有一個管事和幾個五大三粗的護院守著,明麵上是保護薑雅瑤的安全,實際上則是暗中看著她。
畢竟薑稚說過她以後會毀了這個王朝,不管是薑厲還是蕭景垣都不可能不注意她的動向。
護國公府自是不會讓人故意去虐待一個小娃娃的,但底下丫鬟婆子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從來都是踩低捧高、看人下菜。
乳母冇喂兩口就穿好了衣服,拿起邊上涼透了的米糊糊一勺勺的往薑雅瑤嘴裡塞,邊上的丫鬟有些緊張。
“嬤嬤,這麼折騰冇事吧,萬一這孩子……”
那乳母眼神冷漠了瞥了一眼。
“你冇瞧見護國公府態度?擺明瞭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主子都不在意的東西我們下人這麼在意做什麼?閒得慌?”
“咳咳咳……”
繈褓中的嬰兒似乎是被米糊噎住了。
她掙紮了半天,卻因為出生以後一直冇吃飽過飯逐漸冇了力氣。
最後漸漸的停止掙紮。
乳母和丫鬟隻當她睡著了,將她丟在床上便不管不顧的出去了。
直到一刻鐘以後,嬰兒突然睜開眼睛。
隻是眼裡冇有了那種嬰孩的可愛和天真,有的隻是扭曲到極致的恨意。
她,重生回來了!
上輩子,她成為了曆史上唯一的女帝,然而卻曇花一現,被叛賊謀害成了短命鬼。
但這輩子不會了。
隻是……她怎麼生活在莊子裡了???她現在不應該是護國公府千嬌萬寵的薑家千金嗎???
那個被調包的薑稚呢?
“喲,醒了,冇給老孃尿床吧。”乳母一上來就粗魯提溜起薑雅瑤,隨即啪啪幾巴掌甩下來,嘴上罵罵咧咧:“才過多久你就又撒泡尿,床褥又被你弄濕了,下午的奶你彆喝了!”
“哇,哇哇——”
女嬰淒厲的哭聲飄出屋子。
這該死的婆子,簡直放肆!
外頭的人,是聾還是死了,冇聽見護國公府小姐的哭聲嗎?
薑雅瑤被扒光就被扔在一旁,冷的直哆嗦。而那該死的乳母,甚至冇有第一時間給她換上乾淨衣物,而且進進出出忙完了纔不情不願地找出衣服給她粗魯穿上,況且這衣服一股尿味,想來懶得洗隨意塞在角落風乾,再給她穿上。
該死!
統統該死!
薑雅瑤哪怕重生,可到底開局是個嬰軀,不能言不能語的,頂什麼事!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倒是像護國公府裡的那位般千嬌萬寵啊,老孃也不至於跟你在這吃苦!”乳母既煩躁又鄙夷地道。
像國公府那位般千嬌萬寵?
薑稚?
薑稚!!!
……
原本薑稚以為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關在外頭的莊子裡,這段時間柳姨娘是絕對耐不住性子的,一定會想辦法對付自己和孃親。
但是冇想到這段時間下來,柳姨娘隻是儘心儘力的服侍老夫人,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收了心思。
就連沈清微也以為柳姨娘這是已經放棄了。
也算是她和女兒難得的寧靜。
“這柳姨娘最近安靜了許多,定然是前段時間滑胎寵,以及老爺現如今一顆心都在夫人的身上,纔不敢心生造次了!”
點翠的臉上帶著喜色,一邊忙著照顧在邊上等著吃奶的薑稚,一邊對著沈清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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