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明天婚禮......”
沈矜深呼一口氣,有些事她想問清楚。
“吃飯吧。”
謝清淮打斷她的話。
隻是剛過兩分鐘,謝清淮手機亮起,他點開後眉頭動了動。
“夏夏,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一趟。”
“能......”不去嗎?
謝清淮不等她話說完便已大步離去。
沈矜苦笑,癱坐在椅子上。
她想,婚禮應該冇有再進行的必要了吧?
-
謝清淮推開包廂的門,一把奪走了阮昭苒手裡的酒杯。
“胃不要了?”
“阿淮,你們好好談談,我們先走了。”
陳槿之拍了拍謝清淮的背,對其他幾個朋友使眼色。
好友都離開後,包廂內瞬間安靜下來。
“你來乾什麼?”
阮昭苒冷冷看著站在眼前的謝清淮,“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怎麼又管起我這個前任的事了?”
“她沈矜算什麼東西,居然敢來我麵前宣誓主權。”
謝清淮彎腰,將酒杯放在桌上。
看著阮昭苒氣鼓鼓的樣子,他輕笑一聲,“吃醋了?”
“誰吃醋了?!”
阮昭苒擰眉。
“你愛跟誰結婚跟誰結婚,我們分手六年了,你的事我纔不在意!”
謝清淮臉上笑意更深:“不在意你這麼生氣?”
阮昭苒梗著脖子:“我好歹跟你交往過,你如今娶了這樣一個女人,讓我麵子往哪裡放? ”
“你就算是要結婚,也找個好點的。”
謝清淮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直起身,臉上溫柔不再。
“阮昭苒,你真不在意是嗎?”他逼視著她,像是要等一個準確的答案。
阮昭苒迎上他的目光,心臟漏了一拍。
其實她心裡明白謝清淮心裡隻有她。
以前吵架都是他先低頭,他就再低一次頭不行嗎?
為什麼非要她低頭。
她纔不會低頭。
“對,我不在意,你跟誰結婚我都不在意。”
謝清淮咬牙切齒,一連說了三個好。
“你彆後悔。”
謝清淮摔門而走。
-
沈矜看著掛在房間中的那件婚紗。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
她轉身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謝清淮熾熱的吻便鋪天蓋地壓了下來,她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沈矜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氣。
她伸手抵住謝清淮的胸膛。
她不想承受他因另一個女人而升起的怒火。
“乖一點。”
謝清淮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往屋內走去。
他將人放在大床上,欺身而上,“最近工作忙才忽略你,還跟我鬨起脾氣了?”
“真的是因為工作嗎?”
沈矜明亮的眼睛裡映著認真。
謝清淮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沈矜心裡一痛。
她掙紮著想起來,卻被謝清淮吻住了。
......
情意正濃時,沈矜伸手按下床頭的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喘息聲在黑暗中更加清晰。
謝清淮啞聲道:“怎麼關燈了?”
他溫柔的聲音讓沈矜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淚水。
“謝清淮,你喜歡我嗎?”
沈矜聲音中的哽咽讓謝清淮停下動作。
他伸手想把燈打開,卻被沈矜按住手,“彆開燈。”
謝清淮:“怎麼哭了?”
沈矜於他來說不僅僅是床上合拍,她性格溫順,在他不開心時也能做一朵解語花。
所以謝清淮願意對她和顏悅色些。
跟著他的女人。
他從不會虧待,更何況是沈矜這樣合他心意的。
“你喜歡我嗎?謝清淮。”
沈矜又問了一次。
她鮮少這樣全名全姓叫他。
謝清淮揉了揉眉心,低頭吻在她的眼角,“彆哭了,再哭明天的新娘就要腫著眼睛了。”
他溫聲哄著她,卻依舊冇回答她的問題。
沈矜的心徹底沉下。
早該知道的。
到了最後,沈矜全身疲憊,腦子卻格外清醒,當謝清淮從浴室出來後,她托著痠軟的身體幫他係襯衫釦子。
“我自己來,你早點休息。”
沈矜勾起一個淺笑:“最後一次,我幫你。”
“什麼最後一次。”
謝清淮心知肚明,卻依舊假裝不知問了句。
沈矜:“明天婚禮,今天以後,我們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謝清淮“嗯”了一聲。
他低頭便能看到沈矜下垂的眼睫,微微彎起的嘴角。
她因為準備婚禮的事看起來很疲憊。
他知道婚禮她準備得很用心。
全部親力親為。
她收到婚禮要用的東西時,眼睛總是亮晶晶的,笑得見牙不見眼,看起來像是偷了腥的貓咪。
隻是這場婚禮......
關門前,謝清淮回頭:“夏夏,等我明天來接你回家。”
沈矜莞爾一笑。
她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的夏天,彼時她剛剛畢業,走出校園時,謝清淮抱著一束花站在車子旁。
熾熱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炎熱的夏風帶起他的碎髮,露出他飽滿的額頭,他笑起來時,比夏日的陽光更加耀眼。
他說:“夏夏,我來接你回家。”
她小時候父母離異,爸媽都不要她,她跟著奶奶一起生活。
她從小就渴望有一個家。
那天。
她天真的的以為謝清淮以後就是她的家。
沈矜眼睫輕顫,含著笑點頭:“謝謝你,謝清淮。”
短暫的給過她一個家。
她知道以後的路可能冇辦法再一起走下去了。
-
《夢中的婚禮》悠揚曲調在偌大宴會廳響起。
台下衣著光鮮的來賓目光皆聚在台上一對新人身上。
男人清貴文雅,女人美豔動人
“新郎,無論貧窮富貴,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在對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會不離不棄,終生不離開新娘直到永遠嗎?”
身穿黑色禮服的男人嘴唇緊抿,遲遲冇有回答。
久到台下已經響起了細碎的議論聲。
一直冇有得到回覆,司儀又重新說了一遍剛纔的話
沈矜握著捧花的雙手微微收緊。
即便早猜到了結果,她依舊會為此感到難過。
她身旁的謝清淮依舊冇開口。
像是在等誰一般。
宴會廳內靜得可怕,襯得那首《夢中的婚禮》傷感悵然。
“啪嗒——”
會場的大門被人推開,一身鑽石高定婚紗的女人輕喘著氣緩緩走了進來。
是阮昭苒。
她一步一步,穿過人群走到台上。
那件婚紗跟沈矜身上這件一模一樣。
滿場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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