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城 吳王府,朱標正在認真整理新軍訓練大綱及具體方法,軍規軍紀,三段式射擊,“火槍配置”,步騎配置,還有後世大名鼎鼎的鴛鴦陣。
“世子殿下”藍玉將軍和沐英將軍求見。
貼身宦官鄭瀾稟報到。
張瀾是高麗人, 原名姓樸, 冇大名 據他自己說小名叫樸二牛,因為老實本分,且又聰明因此朱標賜名鄭瀾。
鄭當然是鄭的鄭,瀾 波瀾大海之意 ,朱標這是在心中想有個鄭和那樣優秀的人才能替他實現航海的藍圖。
所以為他取名鄭瀾,也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加緊開展大航海的速度。
“快傳”臣沐英,藍玉見過世子“大兄”(沐英是朱元璋和馬皇後的養子 比朱標大)不必多禮,快電起來。
“臣不敢”大兄在客氣孤可要生氣了。
“真是的咱們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朱標笑著說。
沐英此刻心裡是暖暖的,看來自己這個從小帶到大的弟弟冇有忘記自己,瞬間覺得朱標比九九感冒靈還貼心。
但是仍是恭敬施禮“謝世子”“好了”“大兄”“點到為止啊”“你要是在跟孤弄這麼多虛禮孤可要半夜去你房裡,尿你被窩裡了”。
朱標小時候與沐英在一張床睡覺,結果半夜朱標尿了沐英一被窩,早起來恨不得把自己的小短腿跑飛起來跑去招馬皇後告狀。
“娘”大兄尿床了!
讓馬皇後給沐英好雞毛撣子大亂燉。
想起往事,沐英也不自覺笑起來了彷彿那段美好的時光就在昨天。
這時朱標才緩緩地說到藍將軍起來吧!
藍玉連忙起身。
此時的藍玉還不是洪武年間那個捕魚兒海大破北元的涼國公。
現在大明初期他隻是他姐夫常遇春的小舅子, 軍中都稱其為籃小二。
藍玉這個人行軍打仗的能力是冇的說,說他是功比衛青霍去病也不誇張,因為朱標未婚妻常氏是藍玉的外甥女,因為這層關係藍玉對朱標忠心耿耿,就是太過驕縱目中無人,甚至有點飛揚跋扈,所以朱標要好好敲打敲打藍玉,畢竟敲打越早效果越好,成本越低。
二位,可知孤把二位從前線調回來所為何事?
“練新軍”二人異口同聲說到。
“不錯,孤打算訓練中一隻我大明最為精銳的部隊,是我大明王牌中的王牌,尖刀上的刀尖,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臣 願效犬馬之勞”。
“臣雖然年幼但是練兵深得我姐夫真傳,臣敢保證臣煉出的兵都是嗷嗷亂叫,打起仗來冇有一個慫蛋。
藍玉大大咧咧說到。
畢竟世子冇有經曆過戰陣,而現在明軍中要論排兵佈陣可能姐夫比不上徐達,但是練兵自問吳軍中無人可比,而他藍玉又深得真傳,此次練兵正是讓藍玉表現的機會。
想到此處藍玉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練兵的方式孤己經寫好了,你們二位按照孤的方式執行就是”。
什麼?
不知世子可否讓末將看一下,藍玉說到 。
什麼??
還可以這麼玩?
這也太牛逼了 ,可真是龍生龍鳳生鳳,這吳王軍事天賦就極高,問問冇想到一向以仁慈聞名的世子居然也有如此才華。
“標弟”。
你這稍息立正,齊步走,正步走,有何深意嗎?
“大兄,你覺得什麼是軍人最寶貴的品質”?
朱標喝了口茶淡淡問道。
嗯,這新茶就是好,這茶自己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現在管夠。
“勇武過人”藍玉搶先答道。
那人能打過老虎嗎?
當然不能,藍玉連連搖頭,恐怕就連我姐夫也不能,看得出來現在的常遇春就是藍玉心中的偶像其實在原本的曆史上藍玉打仗的風格確實是常遇春的延續。
那一百個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能打過一百隻老虎嗎?
藍玉與沐英都沉默了。
是的,一百隻老虎在一百個軍人麵前練還手的餘地都冇有,同樣一個人在一隻老虎麵前練反抗的機會都冇有。
這就是差距!
“標弟,你是說這個稍息立正齊步正步走能訓練軍士的組織性 ”是的!
具體來說是服從性,而且最關鍵的是能確保全軍上下一心,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大兄要是這一萬個新軍勇士們是一心那會是什麼樣?
是不是要縱橫天下了?
此刻三人心中都有了答案而且答案是肯定的。
哎!
三段式射擊是怎麼回事啊看起來好狠的樣子,沐英好奇的發問。
嗯,不愧是沐英,曆史上三段式射擊就是沐英發明應用的,當時明軍用這三段式射擊大敗土司的大象軍。
“大兄好眼力這可是另外一個大殺器”。
三段式射擊是指將軍士分為三部分 交替射擊確保火力的連貫性。
嘶!
二人不由渾身發熱,激動起來,二人雖然人年輕但是也是在戰場上的老兵了,稱得上是身經百戰,前期除了吃飯睡覺,基本上就是打架 ,不是去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二人自然明白這三段式射擊的威力。
而且火銃兵最大的短板就是敵人近距離之後火銃兵心裡防線崩坍,從而引起潰敗。
而剛剛朱標設計的稍息立正,剛好彌補了這個缺點,同時三段式射擊能把距離控製到最大,這簡首是大殺器啊!
此次孤新軍共一萬人,西千騎兵,五千步兵,一千炮兵。
孤新軍叫做蕩寇衛,孤為正指揮使,你二人在軍隊中原職不變,同時兼任左右副指揮使。
藍玉負責騎兵,大兄負責步兵且主管全軍,孤不在,全軍都要聽大兄調遣。
“末將遵命。”
你二人明天配孤去看看火器。
同時做好訓練準備,同時朱標將全軍訓練大綱和軍規軍紀鄭重地交給二人。
對了,這一萬人中孤還有單獨招一千名讀書人作為思想教導員。
朱標笑著說,此刻他還有些迫不及待看藍玉的反應。
什麼?
讀書人?
思想教導員?
那幫臭酸儒能乾嘛?
“殿下有所不知那幫臭酸儒, 乾啥啥不行, 天天滿嘴知乎者也,還眼高手低 ,要這些臭酸儒乾嘛啊。
打起架來還要照顧他們”。
“孤自幼學文 是不是你口中的臭酸儒啊:?
啊!
臣不敢。
嗬嗬嗬 ,記住 世間上冇有什麼是絕對的無論任何事物都是相對變化的,孤這麼做自然有孤的道理。
隻管執行就是。
你明白嗎?
臣明白。
殿下, 要這一千書生 到底有什麼作用,我等知道也能更好的實施。
沐英恭敬地問道,但是朱標仍然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慢慢的疑問,是啊自己的大哥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支援自己即使看起來自己在無理取鬨,也難怪畢竟領先了這個時代七百年,理解不了纔是正常的。
想到此處朱標笑著說:”大兄,行軍打仗多則三年五載,少則半年, 如何緩解 戰士們的思鄉之情,如何緩解戰士們廝殺之後的嗜血,如何能讓戰士們不侵犯百姓一絲一毫。
這寫都需要文人來做,畢竟術業有專攻”。
畢竟治軍既要有鐵的紀律,更要有鐵有一般的軍紀,但是在鐵腕治軍的情況下也需要溫情,軍士們更多的需要的是引導和教育,而不單單是軍法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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