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和死對頭封殺娛樂圈後,我穿進了恐怖遊戲。
所有人都等待著我被審判,我卻跟NPC小帥哥談起了戀愛。
帥哥弟弟不僅完美契合我的所有喜好,還熟知我身體的所有敏感點。
讓我不由自主地沉淪下去。
姐姐,你確定嗎?
我確定!
1 在我斬獲影後的頒獎禮上,一桶豬血潑了我滿身。
男友林白手拿話筒,以最親密之人的身份,當衆宣佈我的罪名:這個女人靠爬床上位,真正的影後應該另有其人。
大螢幕亮起,開始播放我被導演意味深長地請拍右手,隨後拉進酒店的畫麵。
緊隨其後的,是我的同學們給我編造的罪名。
有孤立同學的全校通報批評通知; 有被不同豪車接送的目擊者證詞; 有經常跟陌生男人出入旅店的照片; 還有……破壞他人感情。
我凝視著身穿林白同款高奢情侶小套裝的李柔,視線下滑,落在他們緊緊相握的雙手。
腦海裡閃過的,是我興致勃勃地下單了情侶睡衣,林白卻冷淡地潑了我一頭冷水:江雨樂,我不喜歡這種情侶同款,幼稚。
所以,林白不是不喜歡,隻是不喜歡跟我穿罷了。
我哽嚥著強調:林白,你是我的男朋友。
林白嘲諷地掃視了我一眼:殺人犯的女兒也配嫁給我嗎?
殺人犯的女兒!
這六個字重重敲在我的心上。
我剛想大聲反駁,李柔卻率先哭訴:雨樂,雖然你曾是我最好的朋友,但當年的確是你爸爸殺了我爸爸。
我現在隻有林白了。
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破壞我的幸福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有不理智的觀眾已經開罵,更有極端觀眾將手上閃著光的東西扔上台砸我。
我想要反駁,大聲將當年的真相告訴所有人。
我爸爸冇有殺人!
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所有!
他不能死後還被汙衊!
但真相,聽在不願意相信的耳朵裡,卻是最假的謊言。
李柔自出道便是清純小白花的形象,林白更是不差錢的豪門大少爺。
他們的說辭遠比我,更具備可信度。
我的眼前漸漸模糊,意識消失的前一刻,是林白冰冷的命令:從今天起,江雨樂再也不會出現在演藝圈。
等我再次睜開眼,眼前是一所破舊的學校。
一排閃爍的燈光下,顯得越發陰冷。
我被換上了帶血的破舊校服,頭髮也變成了齊肩短髮,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行字:歡迎來到恐怖遊戲:放學後的秘密。
2 我知道這個恐怖遊戲。
隻有罪大惡極的人,纔會被拉進來,被NPC們審判。
難道,我真的是惡人嗎?
不等我多想,身後突然憑空出現一股陰冷的氣息,踏踏踏的腳步聲和喘息聲迅速朝我襲來,幾乎就貼在我的耳後。
我預感不好,瘋狂加速,跑進學校,尋找安全屋。
一層、兩層、三層。
就在身後的那雙手已經碰到我的衣領,試圖掐住我的脖頸時, 我的前麵突然出現一堵人牆,速度冇停下來的我直接衝進了那人的懷裡。
我暗叫不好,緊緊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身後的腳步聲卻慢慢變遠了。
我睜開眼,一抬頭,隻見麵前站著一個穿著米黃色家居服的男孩子。
他頭髮有些亂,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雙手環著我的腰,輕輕摩挲。
他見我抬頭,衝我微微一笑,拿額頭碰了碰我的額頭。
他的唇離我的眼睫毛很近很近:你怎麼過來了?
又做噩夢了嗎?
我一把推開男孩,想向後躲。
他卻皺皺眉,又把我捲回懷裡,這次貼得更緊了。
姐姐,彆瞎跑。
難不成,他也是被投入這個遊戲的惡人?
他讓我彆跑,也是害怕嗎?
想到剛纔被追的恐懼,我踮起腳,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安慰:好了,彆怕,我不走。
男孩微微一愣,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心事似的,把頭垂向我的頸窩,深深吸了口氣。
我有些癢,偏頭躲開。
他繼續貼近,往我的耳朵裡吹氣:姐姐,真的好久不見了,好想你。
我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就算跟林白在一起,我們也很少有這麼親密的舉動。
我輕輕掙脫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學校吧,這裡太恐怖了。
男孩明顯一愣,隨即撈起我的手,十指緊扣:好啊,姐姐,我們走吧。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暖,我低著頭看著他略大的手包住我的小手向前走。
我突然就想問他個問題:為什麼你要牽我的手呢?
他扭頭看我,有些不解:因為我喜歡你啊,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
是因為喜歡嗎?
3 我和林白剛確認關係的時候,我鼓了很久的勇氣,才偷偷拉他的手。
他應激性地躲開,眼神裡閃過厭惡,好像在看世界上最恨的人。
那一瞬間,我被嚇到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世。
我想到林白在人麵前從來不肯暴露我們的關係,想到他醉酒時一遍遍喚的柔柔,再想到我每次談好的角色,在告訴他的第二天就會被換成李柔來演。
更有可能,林白從出現開始,就是李柔給我佈下的一場局。
就在我沉浸於回憶裡出不來時,走廊上突然響起了四處撞牆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之前追我的那個怪物。
他穿著校服,倒吊在天花板上,長長的舌頭快垂到地上,眼珠凸出,佈滿了紅血色。
本該是十分嚇人的景象,卻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顯得有些滑稽。
他碰見我倆之後,猛地停住腳步,轉身想跑。
但他好像突然分不清方向了,四處撞牆。
在他圍著這層樓轉到第五圈後,我終於看不下去了,決定幫幫他。
我撿起地上的登,在他下一次路過我,繼續轉圈的時候,拔起腳步開始追。
倒吊哥,倒吊哥,你慢慢跑,我追不上了!
我給你照亮!
但倒吊哥看我追他,卻跑得更快了。
我氣得想罵人。
好在,在我的照亮下,他終於找到了方向,匆匆下了樓。
我氣喘籲籲地停在樓梯口,卻發現旁邊一直跟著我跑的家居服男孩,狀態像冇事人一樣。
我拍拍他肩膀,豎了個大拇指:弟弟,你體力真好啊!
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摸著我的後背,幫我順氣,眼睛亮亮地看著我:季陽,我叫季陽。
我點點頭,剛想找地上歇歇,卻發現我後背的那隻手不對勁了。
那雙手捏住我的側腰,輕輕按壓。
那雙手的手指很長,還很有力氣。
按、提,輕一下、重一下。
我的腿頓時有些軟,差點就要站不住了。
季陽猛得把我抱起來,貼近自己:姐姐,太累了嗎?
要小心點。
感受著後背貼著胸口部位的砰砰砰的心跳聲,我不由感歎道:受不了了,現在的小孩真是太會了。
4 我咽咽口水,從季陽懷裡掙脫出來,向前走了一步,不敢回頭直視他的眼睛。
季陽,我們還是快走吧。
繞過樓梯口,是一條黑暗的走廊,每間教室都緊閉著門,隻有一個教室裡點著一盞小紅燈。
一個黑長直的背影正坐在教室中央,瘋狂地寫著什麼。
察覺到我的到來,那人突然停下動作,緩緩向我轉頭。
厚重的劉海蓋住了她一半的臉,慘白的臉上突然衝我微微一笑。
我被蠱惑著想要打開房門。
千鈞一髮之際,季陽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令我瞬間清醒。
這回,我清楚地看到了劉海妹身旁數不清的手指骨頭,心裡一陣後怕。
我拉著季陽的手,不敢再停留片刻。
季陽卻阻止了我,示意我往裡麵看。
隻見教室內,劉海妹的頭髮甩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雙手開始加速刷作業,甚至慌亂到弄亂了原本擺放整齊的作業本。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高中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李柔表麵上與我交好,實際上卻把我當成完成作業的工具。
不僅如此,她還暗示同學我好欺負,最後把全班的作業都甩給我,還含著眼淚PUA我:小樂,你欠了我那麼多債,一定會幫我的,對嗎?
同樣是在這樣黑暗又空曠的教室,我寫了一本又一本。
看著劉海妹瘦弱又孤獨的背影,我輕輕歎口氣。
隨後拉開門,走到她旁邊,把她打翻的作業一本一本整理起來。
她不敢看我,還是在一直寫。
為了幫她節省時間,我把剩下的作業本分門彆類,翻開到對應的頁麵。
劉海妹寫完一本,我就遞一本,就像流水線一般。
這個做法確實提升了效率。
眼看著最後一本完成,劉海妹的雙手血肉竟然直接消融脫落,露出白骨。
她將骨手狠狠往桌子上一砸,白骨脫落,新的雙手長出,作業也重新變成了高高一摞。
劉海妹痛苦地發出嗚嗚的聲音,卻還想繼續拿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按住她的手,大喊一句:彆寫了!
她害怕得一縮,張嘴就要咬我,卻聽到身後傳來季陽溫潤的聲音:是啊,歇一會吧。
劉海妹頓時停了下來,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一副乖乖聽課的樣子。
我有些生氣。
怎麼,我說就不好用啊?
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帥?
一怒之下,我轉身離開教室,往學校外麵走去。
路過隔壁廁所時,我敏銳地聽見裡麵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和女人的哀嚎:救救我,誰能救救我?
我探頭看去,隻見整個廁所的地麵都是血,腥氣充斥我的鼻孔。
敲門聲是從廁所的最裡間傳來的。
就在我尋找落腳點的時候,季陽猛地把我抱起來,一步一步向裡走。
在他的懷裡,我很有安全感。
5 季陽輕輕地把我放到窗簷上,一隻手環著我,另一隻手扭開了最裡的隔間。
隻見一個隻有眼眶冇有眼球的女生緩緩從隔間裡走出來,用手裡的拖把胡亂地擦著滿是鮮血的地板。
怪不得一直擦不乾淨呢。
我忍不住開口:左邊走兩步。
無眼女聽到我的聲音,舉起拖把就要往我的方向戳過來,又在即將碰到我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靜靜地想了想,轉身按照我的指令,往走邊走了兩步。
左邊一步向前,轉身順著這條路直行。
就這樣,因為有我的指路,無眼女總算將地板都拖乾淨了。
我想跳下窗簷,季陽率先抱起我。
他扣著我的肩膀,向自己的方向傾斜,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按進他的身體裡。
他的身上好香,有橘子的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季陽輕輕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後把我放在地上。
再睜眼,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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