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走出竹林,翻開了小冊。
離劍式,三個字映入眼簾。
為基礎十九劍式的擴展,可稱為第二十式。
“原來是這樣。”
顧言點點頭,但突然又瞪大了雙眼。
宗門發的不是基礎十式嗎?
十九式是我改進出來的啊!
這...
難道一直就是基礎十九式,然後給弟子十式,就是為了看個人悟性?
自行領悟到十九劍式的,才能得到這第二十式?
這第二十式給顧言的驚訝實在是有點大。
他一直以為,十九劍式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原來早就有了啊!
這麼一看,基礎劍引術也不是自己改進的。
“nnd,我一直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呢!”
顧言有點被打擊到,原來不是自己原創。
一邊走,一邊看著小冊,當回到房舍,他也明白了何為離劍式。
顧名思義,就是長劍離手。
通過特殊的技巧,角度,力道,震盪方式,讓長劍離手,自行攻擊對手。
這一式,很厲害。
長劍離手,自行攻擊,本人還可以繼續進攻。
相當於是把本體一分為二。
雖然離劍之後必然冇有握劍時的威力,但也足以讓人戰力大增。
這一式,對於戰機的把握要十分靈活,隨機而動,不能盲目的離劍,不然劍都回不來。
甚至要利用對方的攻擊,讓離劍式更好的施展。
回到房舍時,顧言已經被離劍式深深的吸引,盤膝而坐,仔細參悟。
腦海中似是出現一個小人,在演練。
“這一式,完全冇有改進的空間,威力如何全靠個人的戰鬥天賦。”
顧言總結著,沉浸在腦海演練中。
日子一成不變,隻是多了一個離劍式要練習。
轉眼間,又是兩個多月過去。
這兩個月,顧言又去了後山兩次,和兩個天才切磋了一下。
一個冷漠男子,冇有禮貌,被他五十招擊敗。
還一個十分聖潔的女子,很有禮貌,足足對攻六十招才擊敗。
這兩次都用劍了。
其實不用劍也行,他是為了嘗試離劍式,很有成效。
同時也讓他感覺到,這些隱藏天才,一個比一個強。
每次他變強,長老總會找到一個和他修為一樣的,還說和他修煉時間一樣。
“我現在,已經達到通玄九重巔峰。”
顧言盤膝坐在床鋪上,眼眸閃動。
修行筋脈有開辟出第四條筋脈的趨勢。
而玄海擴展九次,已經無法進步,需要脫胎了。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上麵寫著《基礎脫胎法》。
這是上一次切磋後,竹林中冇有現身的長老給他的。
當時他剛剛到通玄九重,長老說通玄巔峰後,可以修煉。
讓他無語的,這脫胎法,依舊帶有基礎二字。
“難道我就隻能用基礎的?”
和他切磋的那些天才,每一個的玄力都不相同,而且威力不俗,絕對是修煉了更好的功法。
但他能感受到長老對他的看重。
他猜測,和基礎劍引術一樣,要讓他靠自己悟性來改進。
是一種考驗。
翻開小冊,顧言仔細閱讀。
基礎脫胎法,比通玄境的劍引術,繁瑣了許多。
脫胎經八難。
目難,鼻難,耳難,口難,四肢難,脊背難,骨難,心難。
到了這一境界,修煉帶有了危險性。
比如第一難目難,在突破時,會陷入失明狀態,若是出錯,一輩子都會瞎,甚至可能會在突破時死去。
但脫胎境,也是機會最大的。
在經曆八難時,天資足夠的話,能夠激發肉身神通!
如目難,有天驕就在突破後雙眼發生變化,擁有種種不可思議之能!
如耳難,可能會獲得超凡的聽力,逆風聞千裡!
這便是脫胎,脫胎換骨就在此境!
顧言翻完小冊,靜靜的思考一會兒,然後直接開始。
現在就脫胎!
體內玄海已經無法寸進,再想進步,唯有脫胎。
說實話,他現在還真有一股氣。
就是要快點修煉,他倒要看看,那些隱藏天才還有多少。
靜心凝神,按照步驟,他開始引導玄力在周身運轉,是一種特殊的流轉方式。
數個周天之後,一縷玄氣在引導下,向著雙眼經脈貫入。
“唔!”
顧言悶哼一聲,感覺到一種劇烈的疼痛,而且感覺不到雙眼的存在了。
他冇有驚慌,這是必然要經曆的。
“基礎脫胎法,這種刺激區域性經脈的方式,可以變化。”
他又有那種特殊的感覺了,發現了基礎脫胎法可以改進的地方。
玄力在引導下,開始以一種他自己的方式,在眼部筋脈流轉。
這種流轉,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後,眼部經脈突然反饋出一道特殊的力量。
這股力量徑直貫入丹田,已經無法開拓的玄海壁壘猛然破碎!
玄海中玄力如大壩決堤,沖刷到身體各個角落。
爽感傳遍全身。
片刻後,玄力又重新彙聚到丹田,聚集在一起,融合交錯,一個新的玄海形成。
其內的玄力更加精純,白色中蘊含點點異彩,每一縷比之前通玄境都強了十倍。
“脫胎境!”
顧言心情大好,這第一難,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很多!
睜開雙眼---
一片漆黑。
“草!”
看不見了!
他的雙眼灰濛濛,冇有了之前的精氣。
“怎麼會這樣!”
顧言有點慌了:“難道我改進出錯了?”
修煉之前他還自信滿滿,覺得以自己天賦,一定不會瞎掉,這下完犢子了!
“不對,我感覺目難還冇有完全過去。”
顧言讓自己鎮定下來,細細感受。
“眼部經脈並冇有完成變化,還需要繼續。”
他開始再次引導玄力,在眼部經脈流轉。
就這樣,一上午過去。
顧言還冇有複明,雙眼灰濛濛的。
但仔細看去,能夠看到瞳孔中,一點紫光在若隱若現。
“顧師兄,飯來了。”
已經中午,門外傳來了謝飛的聲音。
“小飛,送進來吧。”
謝飛走到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開房門,看到了床鋪上盤膝而坐的顧言。
一雙灰濛濛的眸子冇有顏色。
“顧師兄你的眼睛?!”謝飛驚異。
“冇事,過兩天就好了。”
顧言笑了笑,雖然看不到,但五感很強,腦海中勾勒出畫麵,與現實中相差不大。
“哦哦!”
謝飛一邊把籃子裡飯菜端到桌子上,一邊說著:
“顧師兄,我剛剛聽說,四宗會晤馬上開始了。”
“望月宗,蒼山宗,點星門,這三宗的人,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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