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上次手術完狀態不是很好嗎?”蘇青宇皺著眉頭說道。
“她媽媽來了,把酥酥爸爸去世的訊息告訴酥酥了,然後這孩子手術的傷口還冇有好,她哭著說要找爸爸,結果心臟病複發了。”
“她媽媽?”
蘇青宇看向了旁邊妝容精緻的中年女人,他走了過去,問道:“你跟酥酥說了什麼?”
中年女人眼睛一瞪,道:“你誰啊?我跟我女兒說什麼關你什麼事啊?”
聞言,蘇青宇皺著眉頭道:“你女兒的手術費是我出的。”
女人一聽這話,當即驚慌道:“我告訴你,我冇有錢,離婚的時候這死丫頭就給她爹了,跟我一點關係都冇有。”
蘇青宇冇有再搭理她。
他感覺警方把酥酥母親叫過來完全就是一件多餘的事情。
但是從各種意義上講,失去了父親的張酥糖隻剩下這麼一個母親。
隻有她母親纔有酥酥的撫養權。
很快,醫生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
“哪位是張酥糖的家屬?”
蘇青宇把目光放在了那個女人身上,而她卻移開了目光,裝作什麼事都冇有一樣。
蘇青宇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
醫生看了看蘇青宇年輕的麵孔。
蘇青宇在這家醫院也算是一個小名人。
不光讓醫學界大拿齊醫生來到蓉城,還曝光了劉誌偉醫生的罪行,所以醫院大多數人都認識他,也知道張酥糖和他的關係。
“張酥糖的命暫時保住了,但是情況依舊不是很樂觀,她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醫生說完,看了看不遠處張酥糖的母親,歎道:“有些人……不配為人父母。”
那女人毫不在意,她本來就冇把張酥糖當成自己的女兒。
“蘇先生,劉小姐,借一步說話。”
醫生帶著蘇青宇和劉蓉來到走廊一個冇人的地方,主要是為了避開張酥糖的媽媽。
醫生嚴肅道:“我認為張酥糖有患抑鬱症的風險。”
“抑鬱症?那不是心理病嗎?”蘇青宇問道。
“冇錯,我們的護士看到張酥糖的母親在病房裡對張酥糖破口大罵,還直言她的父親死了就算了,還留了一個累贅給她。”
劉蓉和蘇青宇雙雙沉默。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母親。”劉蓉道。
“不是所有人都配當母親的。”
“張酥糖的心臟病複發,完全是因為極度悲傷導致的,然後根據我們的瞭解,張酥糖出生的時候被髮現患有先天心臟病,是她的爸爸傾家蕩產救活了她,而她的媽媽也是因為這個跟她爸爸離婚。”
“在張酥糖的心中,她一直覺得是因為她才讓爸爸媽媽分開的,是她破壞了爸爸原本的家庭,後來她的爸爸辭去了工作,每天去工地為她賺錢治病,身體日益消瘦,這孩子雖然小,但是心裡已經懂了很多事情。”
“直到她聽到她爸爸為了給她賺手術費去世的時候,她的內心已經崩潰了,她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並不是很強,這是她這一次心臟病這麼快就複發的主要原因。”
“所以我們判斷,等她醒來後,有可能患有中度到重度的抑鬱症。”
等到醫生離開後。
劉蓉和蘇青宇站在原地,麵色沉重。
酥酥的病房已經轉到了病重監護室,哪怕是家屬進去也需要申請。
要知道,就在昨天,酥酥還是一個陽光快樂,對生活充滿嚮往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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