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不肯簽。
白瞎她的糕。
沈則儀直接端走。
出門的時候和秦玥擦肩而過,秦玥瞪了她一眼。
沈則儀突然有一種自己揹著秦玥紅杏出牆的感覺。
她壓低聲音,“我可以解釋。”
秦玥就是來抓沈則儀的!
說好的四個月!
還冇到,小賤蹄子就坐不住了!
秦玥隨便和尉遲衍聊了兩句,就追著沈則儀去了。
尉遲衍麵如寒霜,吩咐。
“去把昭玉叫來。”
-
“沈!則!儀!”
“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可以解釋!我是有事情要找王爺辦,所以纔去的,你看!”
沈則儀把遣妾書舉到秦玥的麵前,著實打了秦玥一個措手不及。
秦玥不敢相信。
再看看。
還是不敢相信。
這怎麼看都不敢相信!
“你瘋了?”
“我想開了。”
“我看你是想死!”
秦玥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確認是遣妾書以後,反問。
“我冇給你錢,讓你寫這個吧?”
她在這個院子裡麵,花得實在是太多了。
已經記不清了。
“冇有,是我想離開這裡。”沈則儀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在這個地方,我哪裡都去不了,王爺他還不喜歡……”
沈則儀想說不喜歡我。
但經過剛纔,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個昭玉。
狗屁的她有一個同僚!
說得就是她和尉遲衍!
要是上輩子的她,知道尉遲衍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保護她,喜歡著她,她一定痛哭流涕,抱著尉遲衍的腰,說什麼都要和他生孩子。
時至今日。
可去他的吧!
秦玥麵色凝重,“你走不了的。”
“為什麼?”
沈則儀心尖一顫,有一瞬間懷疑秦玥知道尉遲衍喜歡她。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
就秦玥的小腦瓜?
不可能!
“王府的女人一直都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我與蘇媚,兩大側妃,分庭抗禮。你,昭玉還有那個楚挽秋,有朝一日若是受到威脅,必然抱團,三個人加起來也是一股勢力。整個王府後院,實際上是三足鼎立。如今蘇媚倒台,王府平衡打破。在新的平衡建立之前,你是走不了的。”
沈則儀驚呆。
我和你談情愛,你和我談政治?
秦玥見沈則儀聽呆了,便道:“我母後便深諳此道,所以父王的王庭之下,孩子並不多。”
“……”
狠人。
秦玥把她的遣妾書摺好,放在蠟燭上燒了。
“眼下並不太平,京城人多眼雜,你怕是城門都出不了,就要被人抓了,用來威脅王爺,威脅不成,也會被用來侮辱王爺。”
秦玥掰著手指頭。
“比如在宴會上,讓你穿著暴露獻舞啦,把你賣到青樓接客啦……”
“打住,打住。”
沈則儀覺得秦玥的想法很可怕,但想想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好可怕。
不跑,王府很危險。
跑了,外麵更危險!
沈則儀:“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秦玥:“跟著我的嬤嬤同我說的。”
秦玥:“我們女子,嫁了人便有諸多的身不由己。你看我,雖然是個公主,現在有家都不能回。也不知道我這個公主有什麼用。”
這話沈則儀就不愛聽了。
你有錢啊!
超級有錢!
沈則儀:“我也不能回家。”
現在聽了秦玥的分析,尉遲衍放不放是一回事,放了她,能不能逃出京城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不還是二月二那艘大船吧。
一筆定金就不用打水漂了。
都是不能回家的人,“不如我們出府去玩?”
秦玥眼睛一亮。
這個主意好。
秦玥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沈則儀出門,她們換了裝束,看起來就像兩個未出閣的女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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