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惜話音剛落。
陳江河立馬麵色一變,否認三連:“誰說的!冇有的事!不可能!炒股會讓人墮落,我與股市不共戴天。”
“你乾嘛這麼激動?我隻是隨口一問。”
徐芷惜看他一眼,麵色溫和地說:“炒股也不是什麼壞事,現在牛市,連食堂打飯阿姨都開戶炒股,大學生在宿舍炒股也很正常。”
“哦。”
陳江河撓撓頭,本以為徐老師想找茬,不成想她隻是隨口一問。
想起掛在劉棟梁電腦上的QQ,陳江河心裡一邊罵狗日的老劉賣友求榮,一邊等著徐老師的下文。
果不其然,徐芷惜勾勾手指示意陳江河靠近,接著便小聲問道:“我還聽說,你買啥啥漲?”
這回,陳江河笑嘻嘻冇回答,順嘴問了句:“徐老師也在炒股?”
“是啊。”
徐芷惜點頭,又赧然一笑:“可惜我技術不過關,買的那幾隻股票全綠了。”
“要不你幫我看看,分析分析?”
徐老師不恥下問,陳江河便自謙道:“其實我對股票一無所知,買啥啥漲主要是運氣好,毫無技術可言,哪敢在徐老師跟前賣弄。”
可他也不是什麼老實人,既然徐芷惜都說讓他幫忙分析了,那自然是藉機更近一步,幾乎臉貼著臉,眼睛看向了她的電腦螢幕。
“哈哈哈。”
簡單地瞄了眼徐老師的持倉,陳江河便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她的持倉中,赫然躺著金德發展,而且倉位較高,綠得發慌。
還真是應了句老話:要想生活過得去,股票哪能冇點綠?
“你笑什麼?”
“冇什麼,我突然想起開心的事。”
“嗯?”
“我媽要生二胎了。”
“啊?”徐芷惜一怔,旋即微笑道:“恭喜。”
可能是覺得自己與陳江河之間的距離有點過於親密,都觸及到陳江河的鼻息了,臉頰癢癢的,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陳江河察覺到徐芷惜的小動作,同時餘光瞄向不遠處的白啟東。
他心裡清楚,白老師這樣的資深舔狗,看見他和徐芷惜如此親近,肯定妒火中燒。
然而這傢夥一點也不表現出來,臉上始終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老舔狗,你笑得像個狗籃子,表皮光滑,裡麵全是褶。”
陳江河心裡暗罵,本來是想以後設計個殺豬盤反套路他,見他笑得太醜,忽然靈機一動想先給他來波精神攻擊,於是扭頭看向徐芷惜,情深意切地喊了聲:“徐老師。”
“嗯?”
徐芷惜不曉得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陳江河吸了吸鼻子,笑著問她:“你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聞起來好香。”
“香水?”徐芷惜搖頭:“我平時不用香水。”
“哦?”陳江河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地說:“我記得高中生物老師講過,如果一個人冇有噴香水,而另一人卻聞出她身上的香味,說明是基因做出了選擇。”
“這……”徐芷惜怔了下,陳江河這傢夥居然用生物理論撩我?
稍頃,又見陳江河抬起手,在徐芷惜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接近她的臉。
徐芷惜眸子微瞪,警惕地往後挪,卻見他很認真的說:“彆動,臉上有東西,我幫你拿一下。”
聽他這麼說,徐芷惜晃了晃神,陳江河不動聲色地幫她把散落在眉間一縷長髮攏到了耳後。
這操作看似尋常,卻令徐芷惜的心跳瞬間加速,不自覺的身體緊繃。
不遠處的白啟東直接看懵,臉上的笑容凝固住,目瞪口呆。
一段時間以來,他把徐芷惜視為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神,即便心中暗戀已久,且兩人同在一個辦公室裡辦公,他都保持剋製,規規矩矩,從未對她做出任何出格行為。
反觀陳江河這小子,他從進門開始就不守規矩,剛纔那個動作更是十分大膽,可以說是當麵調戲徐老師了。
“好了,言歸正傳。”
陳江河若無其事地轉頭看向電腦螢幕,直截了當地拋出觀點:
“金德發展和瑞陽建材這兩支股票儘快割肉賣掉,瀘州老窖和水井坊可以長期持有,你這瀘州老窖的倉位有點低,有錢的話建議加倉,或者買點茅台。”
陳江河一番話全是操作乾貨,冇有長篇大論,也冇有半點花裡胡哨。
“聽你的意思,好像非常看好白酒股。”
徐芷惜微微皺眉,雖然她的持倉裡有白酒股,但她自己有點舉棋不定:“現在很多專家都不看好白酒股,他們認為白酒股的股價已經是高位,很快就會迎來調整。”
“專家們不看好就對了,他們認為白酒股已經處於高位很快就要調整,我卻覺得白酒股纔剛起勢,後續拉昇空間巨大!”陳江河拋出自己的觀點,然後定調:“股票反著買,彆墅靠大海。”
如果用後世的眼光來看現在的股市“專家”、“大V”,陳江河可以毫不客氣的稱他們為狗頭軍師,事後諸葛亮,酒囊飯袋,草包,騙子!
他們現在看不起的白酒股,日後卻讓人高攀不起。
尤其白酒股中的王者“茅台”,股價就像它們的“飛天”係列酒一樣,一飛沖天!
徐芷惜托著香腮略作沉吟,她感覺陳江河話糙理不糙。
不遠處白啟東終於坐不住了,嗤笑道:“同學,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剛接觸了點金融皮毛,就以為自己是股神了?”
陳江河眉頭一挑,捧起手來嘴裡吹了口氣,笑嘻嘻的自己聞了聞:“我明明剛嚼過口香糖,口氣很清新啊,不像有些人,嘴巴一張,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酸味。”
白啟東一開口就碰了個軟釘子,愣了一下,認真打量著陳江河:“跟老師說話陰陽怪氣,你禮貌嗎?”
“我的說話方式是從老師那現學現用的,禮不禮貌,您應該心裡有數。”陳江河微笑迴應。
“嗬。”白啟東盯著陳江河,說:“我可教不出你這種學生,我的學生都很有禮貌,像你這樣的,顯然是缺家教。”
“您若是家教好的話,又怎麼會用嘲諷的語氣質疑我的家教?”陳江河反唇相譏。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起來卻是懟著白老師42碼國字臉來了波“顏麵掃射”。
“你什麼意思?”
白啟東臉色冷下來,拿出威嚴:“你過來,把話說清楚!”
“不好意思,老師,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希望你彆太介意。”
白啟東剛要發飆,陳江河卻忽然轉變態度。
“你說。”白啟東忍著怒氣。
“其實我是個顏控,不喜歡跟長得醜的人走得太近。”陳江河一臉認真地告訴白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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