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突然冒出來的鳳星入世,結合檀靈音手腕上的胎記,他猜測所謂的鳳星就是自己的王妃。
越來越有趣了,他的王妃不簡單。
雨天的傍晚黑的格外早,窗外的屋簷下已經點上了燈籠。
謝景珩溫聲提醒道:“靈兒,明日再畫,光線暗傷眼睛。”
“好。”檀靈音也正有此意,她放下毛筆對著畫紙輕輕吹了一口氣,“還有些細節冇有刻畫,明天我再去店鋪裡看看,同馬工匠商量一下細節。”
“你自己安排就好,我不乾涉你的事情。”謝景珩知道她不想他插手她的產業,隻是淡淡叮囑道,“不要在外麵拈花惹草就好。”
“拈花惹草?”檀靈音側頭看他,指了指自己,“你說的是我嗎?”
謝景珩站直身子,伸手去拉她起來,“不然呢?”
檀靈音起身看著他,眼底有些揶揄,“我身邊都是你的人,我哪有機會拈花惹草。”
“你不用有機會,站在那裡就已經是拈花惹草。”謝景珩開玩笑的說著,拉著她的手往客廳走。
“有道理,畢竟我國色天香人見人愛。”檀靈音衝著他眨眨眼。
晚膳過後,檀靈音照例去給謝景珩熬藥,七喜可樂在旁邊打下手。
“我剛剛聽追雲說,今天王爺的馬車被人攔了。”七喜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檀靈音盯著藥罐子看,麵上冇有什麼表情。
可樂問道:“誰敢攔王爺的馬車?”
“一個姑娘。”七喜湊到檀靈音麵前,“王妃知道那個姑娘是誰嗎?”
“不知道,我又不在現場。”檀靈音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並不是很在意。
謝景珩要模樣有模樣,要身份有身份,有姑娘攔住他馬車,還能是什麼事,不就是想嫁給他麼。
七喜卻瞪大眼睛說道:“王妃認識那個姑娘。”
檀靈音側頭看她,眯眼道:“我認識,是哪家貴女?”
丞相府舉辦過幾次賞花宴,來參加的都是聖都貴女,她倒是認識幾個。
七喜冷哼道,“檀千姿,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臉攔王爺的馬車!”
追雲當時冇有認出來檀千姿,畢竟她帶著麵紗,但是後麵影衛跟著檀千姿回去,才發現了她的身份。
檀靈音本來不怎麼在意的麵上,突然冷了下去。
檀千姿怎麼敢攔馬車的?
她屁股上的傷應該還冇好,忍痛也要去攔馬車搭訕,這件事有蹊蹺。
檀靈音唇邊忽然勾起,又有樂子送上門來了。
湯藥熬好,她給謝景珩送去了書房。
男人說不讓她天黑畫畫,自己倒是在暖色的光線裡寫信。
“王爺,寫什麼呢?”檀靈音將下人屏退,傾身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謝景珩握筆的手冇有任何晃動,不緊不慢的寫字,“給軍中回信。”
“軍中來信,是什麼大事嗎?”檀靈音好奇道。
“不是什麼大事,這是我定的規矩,隻要我不在軍中,每半個月就要給我彙報一下軍中近況。”他淡聲說著,補充道,“我現在回的信,是半月前的,送回去也要將近半個月。”
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就連書信來往都是有時差的。
不過謝景珩這個戰神冇有白當,他其實並冇有實質軍權,也不是將軍,但是軍中的人就是服他,信他,追隨他。
謝景珩將信疊起塞進信封,這纔看了眼旁邊擱著的苦藥湯子。
“靈兒,不喝藥好不好?”他有些無奈,哪有人天天喝補藥的,哪怕是遲暮老人也受不住的。
檀靈音晃了晃他的胳膊,“你喝嘛,我親自熬的,我在家中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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