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裡煙霧繚繞,氤氳的水汽中隱約可見兩道交纏的人影。
男人精壯結實的手臂緊緊的環著女子纖細的軟腰,更襯得那腰肢不堪一握。
滾燙的大掌貼在腰側遊弋,逐漸往上。
檀靈音醉眼朦朧,用力攀住男人的肩頸,兩條長腿纏在了他精壯的勁腰上。
她咬著唇瓣,剋製住自己不要嚶嚀出聲,雙眼迷濛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水霧太濃重,她居然看不清男人的臉,隻看見他鎖骨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紅的紮眼。
男人大掌托住翹臀,將美人用力往自己的腰腹處按。
有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唇瓣中溢位,斷斷續續的,叫人聽了欲罷不能。
“你,你是誰......”檀靈音抓住喘息的間隙,問出了這句話。
她試圖去摸男人的臉,卻被他箍著腰翻了個身。
跪趴在地上,他從身後貼上來,薄唇吻在她的後頸。
“主動送上門,不知道我是誰?”男人聲線低啞,透著一絲冷。
薄唇吻著她的後頸,逐漸往下,落在微微凸起的脊椎骨上。
酥麻蔓延開來。
檀靈音跪在地上,鳳眼眯著小聲哀哀求饒。
她再也不喝酒了,頭一次喝醉酒,就主動投懷送抱......
-
炎炎夏日,空氣悶熱乾燥。
夜幕下的聖都城內,一輛馬車正在疾馳。
“靈音,馬上我們就能離開聖都了,以後我們就過你想要的閒雲野鶴的生活,好嗎?”慕容淩雲說話時臉上帶著假笑。
檀靈音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襲紅綢嫁衣,終於消化完了自己腦子裡的記憶。
剛剛她還在和男人旖旎共度,怎麼轉眼就穿越了?
還穿成了一個新婚夜逃婚,被山匪糟蹋然後曝屍荒野的炮灰小可憐!
眼下,她正在逃婚的路上!
檀靈音心中警鈴大作,猛地說道:“停車!”
慕容淩雲看著臉色大變的檀靈音,連忙問道:“靈音,你這是怎麼了?現在停車的話,會被珩王抓回去的!”
“快停車,我肚子疼!”檀靈音捂著自己的肚子,麵上露出了羞窘之色。
不管什麼理由,先讓馬車停下來再說。
慕容淩雲見此,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但是也隻能讓車伕停下。
檀靈音忙不迭的跳下馬車,慕容淩雲緊隨其後。
“靈音,這裡是官道,你,你若是想出恭......”慕容淩雲話冇說完,臉上就捱了一拳。
檀靈音捏緊小拳頭,拳拳到肉的打在慕容淩雲的臉上,口中還咬牙切齒的說著:“流氓!無恥!居然敢挾持本王妃!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靈音,你打我做什麼,快住手!”
慕容淩雲幾次想抓住檀靈音的手,但是卻被她的拳頭晃花了眼,愣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檀靈音一腳踹到慕容淩雲的腹部,將人踹翻在地,隨意狠狠的在他身上又踹又踩,“本王妃打得就是你!你這個登徒子居然敢綁架我!我要讓我夫君打死你!”
街角,謝景珩騎著黑色的駿馬停在遠處,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盛滿怒意的黑眸中,帶著幾分探究的盯著那道纖細的紅衣身影。
他身上豔紅色的喜服正隨著夜風輕輕鼓動,看了一會兒之後,才騎馬緩步朝著這邊走來。
檀靈音還在對著地上的慕容淩雲拳打腳踢,用的可都是巧勁兒,直接將慕容淩雲打的渾身癱軟,毫無還手之力。
聽到馬蹄噠噠的聲音,她連忙側頭瞥了一眼。
謝景珩翻身下馬朝她走過去,準備將這個新婚夜逃跑的妻子捉回王府。
檀靈音轉過身,滿是嬌蠻怒意的俏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嬌豔委屈的模樣,拎著裙襬就朝著謝景珩衝了過來,嘴裡還嬌嬌軟軟的喊著:“夫君~”
謝景珩看著這張臉微微愣神,腳步也頓住。
雖然看過畫像,卻不及她真容美豔半分。
不等他細想,懷中已經貼上了一具柔軟的身軀。
軟綿綿的小手緊緊環著他的腰,濕潤剔透的鳳眸正楚楚可憐的抬眼看著他:“夫君,還好你及時趕到,否則我就要被這個登徒子給欺負了。”
謝景珩看著躺在地上虛弱哀嚎的慕容淩雲,眉心微皺了一下。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檀靈音演技大爆發,硬是逼出了兩滴眼淚,掛在眼睫上要墜不墜,好不可憐。
這個婚誰愛逃誰逃,她可是要當珩王妃的!
謝景珩心中不解,明明手下的人看到是她主動和慕容淩雲逃走的,現如今怎麼又抱著他不撒手。
還喚他夫君?
檀靈音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更加抱緊了他的腰,哭哭嗲嗲的說道:“夫君,帶我回家......”
謝景珩聽著一聲接一聲的夫君,眼底的墨色更加化不開了,他伸手攬住懷中人的細腰,抱著她便翻身上馬,“回府。”
追雲立刻問道:“主子,地上那個呢?”
“殺了。”謝景珩說話時,黑眸緊緊攫住懷中人的小臉,想看看她的反應。
檀靈音側坐在馬上依偎在他懷裡,掛著淚花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眼神冇有絲毫閃躲。
她又不喜歡慕容淩雲,他死了關她屁事。
再說了,慕容淩雲的樣貌連謝景珩的頭髮絲都比不上,她是一點都瞧不上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怎麼總覺得這個便宜夫君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他的懷抱,說不上來的熟悉。
謝景珩見她冇有半點慌張,黑眸閃過興味之色,淡淡改口道:“罷了,先綁回王府。”
一群人馬趕回王府,府中的宴席已經散了。
檀靈音被謝景珩抱下馬,卻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不願意鬆手,軟聲軟語的說道:“夫君,我們還冇有喝合巹酒呢~”
她剛剛可是逃婚了,現在必須好好表現一番,讓珩王相信她是真心想要嫁給他的。
謝景珩眯眼打量她,猜不出她在耍什麼花招,沉聲應道:“現在喝。”
他抱著檀靈音大步走進婚房,將人放在了床邊。
因為不能讓人知道王妃逃走了,所以院中冇有下人,合巹酒是謝景珩親自倒的。
檀靈音接過酒杯,嬌豔的小臉上帶著羞怯的笑意,白嫩的小手朝著謝景珩伸過去,兩人手腕一勾,各自將酒杯貼在了唇邊。
謝景珩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盯著被酒辣的俏臉通紅的少女,唇邊溢位淺笑。
檀靈音伸著粉嫩的舌尖嗬氣,感覺喉嚨裡麵火辣辣的,這古代的酒是真的烈啊!
謝景珩黑眸落在紅唇間的那抹粉嫩上,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這張臉的確夠美夠豔,就連他也會產生**衝動。
一杯酒下肚的檀靈音,卻意外的感覺渾身燥熱起來。
她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鳳眼迷濛著看向謝景珩,聲音嬌軟的問道:“夫君,酒裡是不是被下藥了?”
謝景珩拿起自己的酒杯聞了聞,冇有嗅到異常的氣味,冷沉的聲音很有磁性:“冇有,本王與你喝的同一壺酒。”
檀靈音身子越發的軟,不由的伸手抱住了謝景珩的胳膊,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開始回憶穿過來的記憶。
逃出王府之後,原主又累又餓,慕容淩雲給原主吃了糕點和茶水,估計就是這兩樣東西裡麵有藥,就是為了出城後將她丟給山匪糟蹋。
不過慕容淩雲眼睛應該瞎掉了,不喜歡原主傾國傾城的容貌,偏偏喜歡檀千姿寡淡的小白花長相。但是各花入各眼,檀靈音也可以理解。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太緊張了,一時間忘記這具身體吃過東西。
“那個登徒子,居然給我下藥......”檀靈音說話時俏臉慍怒,但是嗓音軟綿綿的都要滴出水來。
檀靈音伸手扯著自己的衣領,本來夏天就熱,現在她體內的藥效發作,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火爐,從裡到外炙烤著她的皮肉,難受的緊。
謝景珩也終於發現了她不對勁,畢竟喝醉了不會是這副模樣。
大手抓住了她扯衣襟的小手,冷聲問道:“你說慕容淩雲給你下藥?”
“嗯~......”檀靈音鳳眸水潤,臉頰上已經染著紅暈,隻一個字都被她應的纏綿勾人。
她的理智逐漸被藥力操控,但是她的視線卻是清晰的。
眼前的男人俊顏冷白,劍眉斜飛入鬢,狹長的眼尾好似勾著一抹冰雪寒意,漆黑的眼眸如寒星般冷沉,鼻梁高挺,性感的薄唇帶著淡淡的緋色,靡麗絕色間藏著冰川薄雪般的寒涼疏離。
“帥哥,香一個~”檀靈音伸手勾住謝景珩的脖頸,嘟著唇就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謝景珩頓時瞳孔驟縮,心底驀地空了一下。
他的人調查過,檀丞相家的嫡女,明明是嬌養在深閨中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如此不矜持?
眼前的少女一身紅色喜服,更襯得她雪膚凝脂,一雙鳳眸瀲灩傳情,左眼下的一顆紅色小痣,勾魂攝魄。殷紅的唇飽滿如嬌花,引得他喉間乾癢想要品嚐一番。
又純又欲的妖精。
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摸他的臉,一路往下摸著他的衣襟胸膛,瑩白漂亮的小臉上帶著媚惑。
謝景珩伸手捉住她作亂的小手,垂眸一瞥間,漆黑的眼眸猛地暗沉下去。
瑩白的皓腕上有一朵火紅色的鳳凰胎記。
竟然真的是他夢裡的那個女子!
幾天前他做了一個夢,夢中女子像是勾魂的妖精,讓他一見傾心,見之不忘。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那隻是一個夢,當不得真。
父皇賜婚的時候給他看了畫像,他這纔沒有推拒這門婚事。現在看見這獨一無二的胎記,確認她就是夢中人。
夢裡炙熱交纏,水火相融的旖旎畫麵好似曆曆在目。
冇想到真人現在就在他眼前。
原本還想著以後和妻子相敬如賓,應付父皇的賜婚。
現在他突然不想應付了。
謝景珩的喉結快速滾動,因著腦海中的春色畫麵,他覺得眼前的少女過分的誘人。
他伸手環住檀靈音纖細的腰肢,嗓音暗啞的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嗯~謝景珩~好哥哥~夫君親親......”檀靈音渾身燥熱,一切全憑本能,抱著謝景珩的脖子在他耳邊軟綿綿的叫著,還時不時的在男人耳際落下一吻。
謝景珩再好的自製力,都架不住她這樣勾他。
他閉了閉眼,將人從懷中拉開一些,沉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想讓我親你,求我。”
檀靈音細白的手指緊緊攥著男人的衣襟,穠豔鳳眸濕紅一片,嬌軟的嗓音帶著顫音:“求你親親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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