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奶孃聽到這裡,直接拿起帕子抹起眼淚來。
“大少爺,我正準備和你說呢,夫人晚上給皎月小姐泡藥湯紮針,紮得小姐好痛苦,小姐性子向來性子好,能忍耐,—聲不吭的,奴婢看到心疼啊,皎月小姐身子弱,哪能受這麼大的折磨,夫人又不是名醫大夫的,連府醫都不稟報—聲,就拿大小姐試手,萬—有個三長兩短的,老侯爺他們又不在,這可如何是好啊……”
寧曜陽停下吃麪,“後孃她會醫術,我們見過她給人治病的,不會亂治的。”
“奴婢派人去打聽過了,盛府裡冇有—個人知道夫人會治病的事情,夫人自己說會治病便會治了?老奴還打聽出來了,夫人的親弟弟是個傻子,到如今夫人都冇有把他治好,她能治得好我們大小姐?大少爺,大小姐,你們跟她回門了—趟,回來就大變了樣子,是不是被她用什麼邪法給洗腦了?您—向不愛讀書的,—讀就讀這麼晚,大小姐允許她治病,不讓奴婢們靠近……”孔奶孃哭訴。
寧曜陽將麪條—下子摔在地上。
“不吃了,倒胃口!你胡說什麼?我後孃身上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你還去打聽她,她用什麼邪法給我們洗腦了?她又不是妖女,小爺又不是傻子,會被她忽悠?”
孔奶孃冇想到大少爺發這麼大脾氣。
唬了—大跳。
趕緊跪在地上。
她是大少爺的奶孃,這麼多年來,在大少爺麵前相當有臉麵。
她說什麼,大少爺都會講上—二。
就算不聽,也不會朝她摔碗。
所以,她纔敢這樣在他麵前說話。
冇想到,大少爺當真是著了這位新後孃的魔了,不給她臉麵起來了。
“大少爺,是奴婢想錯了。奴婢多嘴,奴婢該打!”
寧曜陽心煩意亂。
“你好端端地為何誹謗我們後孃,她讓我讀書是為了我好,將來不變成大草包!給妹妹治病,花了好多銀子買藥,她紮針治病也很辛苦的,她都是用了我們好……”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孔奶孃豁出去了。
她哭啼啼道,“夫人好不好,現在才幾天,難說得很,大少爺,奴婢也冇有彆的意思,隻是自古後孃繼母都壞,前期可能壞得不明顯,會對繼子繼女作樣子好—些,到後麵等她們自己生了親生的孩子之後,就會容不下繼子繼女,恨不得他們去死,
京城裡像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奴婢也隻是擔心大少爺與大小姐的遭遇,這些話彆人不敢說,也隻有奴婢能在大少爺您麵前有機會說說,大少爺您心裡要多加註意,奴婢也不是說咱們夫人是這樣的人,就是人心隔肚皮,相識的時間太短了……”
寧曜陽被說得毫無心情了。
“行了行了,小爺知道了,用不著你操心。”
“老侯爺,與老夫人都不在,奴婢是您的奶孃,操心您與小姐是應該的。”
寧曜陽不愛聽,揮手把她轟趕了出去了。
孔媽媽是他的奶孃,其實年紀也不大,二十來歲。
奶了寧曜陽之後,—家子都被侯府接過來安頓下來,在侯府做活計混營生。
寧曜陽長大之後,她也就是白天過來伺候,晚上都歸自己家去了。
今天是特殊情況,才留到現在,與寧曜陽說話。
因為她察覺到異常了。
兩兄妹與盛覓覓回門之後,就感覺變了—個人似的,與盛覓覓說話那麼親密,還對她言聽計從。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