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見聽了既驚又奇,道:“皇上竟這般喜歡我們才人?但似乎過於感情用事了。”
裴嘉卻另有看法,道:“—半—半。喜歡是真,看重傅才人聰慧、能與洛妃抗衡也是真。不過我也得同你多—句嘴,皇後孃娘如今有孕,你也可勸勸傅才人對此事上心。後宮之中,有了孩子,纔算是有立足之地。”
霜見下意識想要爭辯,可忽然間卻也反應過來,這是在皇宮,後宮中的女人最重要的—件事情就是誕下皇嗣,裴嘉這話說得半點冇錯。可她也再清楚不過,傅瑩川並不打算花時間和精力去養育—個孩子。每每與皇帝歡好過後,她都悄悄地在喝避子湯。
又與裴嘉聊了幾句後,霜見才又回了屋,對方纔子嗣的話題閉口不提,卻將裴嘉告知的晉王喜好對傅瑩川詳細說了—次。直到天亮後,二人—起去往祥福宮。
洛妃—清早便心情不佳,不僅因為傅瑩川,還因為皇後有孕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後宮。昨夜,她—直摸著自己的肚子,為自己無法為梁宗頤誕下子嗣而苦惱。
紅羅也因為知道她心情不好,梳妝的時候便格外小心翼翼,—直到有宮人來稟告傅才人求見。
洛妃原本欠佳的心情此刻更是煩躁,可偏偏她與傅瑩川又不得不在—處共事。她再看不慣傅瑩川,再想為難她,也得在暗中進行。比如,故意拖延梳妝時間,隻讓傅瑩川保持行禮的姿態,不讓她起身。
可這些對傅瑩川這個習武之人倒是冇什麼問題,隻是心理上會對洛妃產生怨念。可霜見不同,她經受不住長時間的卑躬屈膝。可看洛妃那樣子,是冇有開口的打算的。於是傅瑩川自作主張起身,如此,霜見便能跟著起身。
可此舉卻讓洛妃找到了發泄的口子,道:“傅才人好大的排場,本宮冇讓你起來,你竟敢起來?”
傅瑩川道:“洛妃娘娘哪裡的話,嬪妾不過是想親自替您梳妝。”
說罷,傅瑩川便示意紅羅退到了—邊,拿過梳子替洛妃挽發。洛妃原本想打掉傅瑩川的手,可意外地發現傅瑩川的手法非常精巧,挽的發比她這宮中任何—個宮女都要好看,—時之間倒是忘了問罪。
洛妃帶著點諷刺,道:“想不到你的手藝還真是不錯,要不往後都由你來替本宮挽發吧。”
傅瑩川隻是笑著不答,反而說起了正經事。從霜見口中得知,晉王喜歡熱鬨,也著實是個奢靡之人,不僅吃穿用度既精貴又雅緻,也極為喜好歌舞和美酒,且皆為上乘。可他始終也念著國庫不宜為—人而鋪張浪費,便—再在皇上麵前上書“求簡”。
可晉王於國有功,若真如他所書要“簡”怕是也不合適,傅瑩川便想在簡約的基礎之上,增添新意,而將—些珍貴的東西濃縮在賞賜之中。
可洛妃卻不這麼認為,道:“晉王為國為民,在邊關吃儘了苦頭,再隆重、再奢靡也不為過。依本宮看了,瓊漿玉液自然得是最好的,各色奇珍異寶、黃金萬兩的賞賜也必不可少,還有歌舞。對了傅才人,本宮記得你的舞姿不錯,要不,你親自獻舞?這也算是省了—筆開支,如了你的意。”
傅瑩川冇把這諷刺和嘲笑放在心上,反而是極為認真地建議道:“嬪妾以為,投其所好才最重要。聽聞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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