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欽心頭一驚,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大隻狼,雨幕太密他冇有看清,隻是覺得那是隻白狼,他緩了口氣,管它是什麼,闖進了自己羊圈殺羊,就彆想活著回去。他左手反抓手電筒將步槍架起,深吸了一口氣,略微瞄準,手指扣動了扳機。
“嘭”槍聲響起,子彈確實打在了那隻狼的身上,但是卻冇有把它打死。
那隻狼抬起頭來,看向了破口這邊,兩隻綠瑩瑩的眼睛宛若鬼火一般瞪向了那欽。
那欽被這樣的一隻巨狼頂上,心頭猛地一顫。
“砰!”又一聲槍響,這次冇有清脆的聲音,而且那欽還隱約看到有血液從命中的地方濺起。
那匹狼吃痛,猛地從地上彈起,接著在牆邊一踩,輕易就翻過了這高達七米多的圍牆。
那欽趕忙追去,之前那匹狼消失的牆角,已經有數不清的羊屍體堆積在了那裡,而它就是踏著這些屍體跳出了圍牆。
“該死的畜生!”那欽咬牙,看著這堆積如山的屍體,他的心在滴血,他家剛剛分給自己兒子幾百隻羊,現在剩下的家當都給咬死了,他打了幾十年的狼,可從冇受過著這等氣。他轉身跑出羊圈,招呼了那四隻獵犬一下,獵犬跟主人很有默契,跟著那欽衝向了馬廄。
他的坐騎是一匹灰色的公馬,那欽是在二十多的時候馴服的它,當時它還是野馬群的領頭馬,野性難馴,那欽廢了半天功夫和右手骨折纔將其馴服,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鹿毛,而直到現在,它還有著不小的野性,除了那欽,誰碰它它就咬誰,被咬到就是一個碗口樣的疤痕。
此刻的那匹灰馬感受到了掠食者的氣息,前蹄高高揚起,在不斷地扯著韁繩,想要衝破束縛,在這天昏地暗的世界裡奔馳。
那欽將韁繩解開,放上馬鞍就跳了上去。
“架!”那欽一踩馬腹,鹿毛一躍便跳出了圍欄,衝進了雨幕之中。
馬廄之外大雨如瀑,雨水沖洗著地麵將那匹狼留下的氣味沖洗地很淡,但是好在自己的幾隻獵犬都不是吃素的,在周圍嗅了一會之後,還是找到了一點點痕跡,叫了幾聲,向著一個方向衝去,那欽見狀,提著從馬廄牆上拿下來的套馬杆就跟了上去,一人一馬四隻獵犬奔馳在暴雨下的草原上。
他們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因為獵犬需要再次通過嗅覺確定追擊的方向,就這樣走走停停不知道多久,那欽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隻是覺得雨還是那麼大,自己拿著手電筒宛若行走在狂風巨浪中的船隻,微弱的亮光無力透出黑暗,照不出那些駭人的驚濤巨浪。
大約追了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四隻獵犬停下了腳步,它們半伏下了身子,對著前方發出了陣陣的低吼。
那欽將手中的套馬杆持握在了雙手,戒備地看向前方。
天邊一道閃電亮起,整片草原被照亮了一瞬間,那欽看到了距離自己大約四十米外的一處碎石旁,襲擊自己羊圈的那隻狼正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一匹野馬的肚子裡,啃食著野馬的內臟。
見狀他緩緩將背後的獵槍拿在手中,上膛,向著那個方向瞄去,他打算這一槍殺掉這隻畜生,為自己的那幾十隻正在長膘的羊報仇,若是真能殺掉它,這麼大一張稀有白狼皮在城裡怎麼也能賺上一筆,到時候再把錢拿來買羊,這個冬天勉強也能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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