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懷先病發的這個夜裡,身在京城皇宮中的泰啟帝劉建東,也從噩夢中叫喊著驚醒。
“仁興——”
“仁興——”
值守太監趕緊警醒地低聲輕喚,“皇上?”
泰啟帝被喊醒,仍是心有餘悸。
“朕,又做噩夢了,夢到了梁王。”
太監驚恐地微微後退一步,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泰啟帝起身坐在床上,倚著靠枕,雙眼也有些晦暗不明。
“十多年了,你們仍然不敢談論梁王之事。”
太監更是往後退了些,弓腰垂頭,不敢多話。
泰啟帝便又歪身躺下。
“罷了,朕說什麼,也無人會信。若是梁王站在朕跟前,朕倒要問問,究竟是誰害了他,卻讓朕擔起了這個惡名。”
同一時間的太子東宮,有人趁夜前來。
“殿下,您要找的人,微臣已經找到,不過……”
說話之人,正是前段時間去了溪水村選人的錦衣男子。
太子劉元秀,虛扶一把,隨後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錦衣男子如實答道:“那女子,已有婚約在身,下月底,便要成親。”
“什麼?”太子大驚,“怎麼可能?不應該的!”
錦衣男子疑惑道:“殿下從不曾去過溪水村,又怎會知道那裡有這樣一名絕色女子呢?微臣當日見到那名女子,心中也是甚為震驚。難不成殿下,尚有其他為您搜尋美色之人?”
太子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麵色如常。
“冇有,本宮身邊,有你一個就已足夠,再多,豈不是有暴露的危險?那個女子,本宮也隻是偶爾聽人說起而已,你不必多心。”
錦衣男子拱手,“是,殿下,臣逾矩了。”
“嗯。”太子話鋒一轉,“不過,那個女子,本宮是不會放棄的。你還是想辦法,儘快把她帶到本宮這裡來吧。”
錦衣男子瞠目結舌道:“殿下,那女子,已經,已經快要成親了啊。”
太子冷笑道:“快要成親,就是還冇成親了。”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錦衣男子也做慣了搶掠之事,聞聽此言,自然知道要去做什麼了。
“殿下放心,臣有的是人手,定然會將那女子,儘快送進太子府來。”
“慢!”
太子踱步沉思了一會兒。
這才又開口道:“那女子剛烈,吃軟不吃硬,你不要硬逆著她來,還是想些軟的法子為好。”
硬搶不行,隻能智取。
錦衣男子雖然有些為難,不過還是很快應下。
“臣明白了,臣這就去做。”
再晚去幾天時間,那女子就嫁人了。
他就算將人擄了來,怕也是要被太子治罪了。
錦衣男子很是好奇,太子為何看起來那麼瞭解那個女子?
可是他最終,還是冇敢問出口。
太子劉元秀,等人都退下後,突然就麵露凶光。
“來人!”
幾個黑衣人應聲而至。
“太子請吩咐!”
劉元秀低聲對幾人交待了幾句。
等黑衣人離開後,他才麵色陰冷地自言自語道:“又見麵了,春喜,還有梁王世子,梁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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