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衣服可是她身上唯一一條最貴的裙子了!
平常都捨不得穿,也就出了宗門想在外麵彰顯一下威風,不被滿身法器的陸軟軟比下去。
現在好了,裙子也冇了,唯一值錢的東西,啪,冇了!
看著師妹委屈巴巴的臉,葉清寒愧疚道:“彆哭,我給你買新裙子,好不好?”
“一條不夠那咱就多買幾條,換著穿。”葉清寒攬著對方嬌軟身軀,讓他心裡彷彿被什麼觸碰,滿足不已。
梨初懂,男人的劣根性,喜歡女人依偎自己的模樣,她也不客氣,軟著聲音:“那我要買一堆,窮死你!”
葉清寒一笑,“好,都依你。”
他堂堂宗門大弟子,修仙世家公子,身上自然不缺錢。
梨初窩在對方懷裡,“那我現在怎麼辦?冇有衣服穿,我怎麼出門啊。”
葉清寒一想也是,讓對方在房間裡等著,一會他去替她買身衣服回來。
梨初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她眼波流轉,“你可知我的尺寸?”
葉清寒想到昨日情景臉一紅,不自然的點點頭,以她身段,他照最大尺寸購買總該可以了吧?
昨夜。
陸軟軟慘淡著一張臉和渾身是傷的薑仄同住在一間房中。
陸軟軟崩潰的哭著,為什麼,為什麼梨初冇在那個地方?
她不是被自己打暈了嗎?
她不是受傷昏倒了嗎?
陸軟軟渾身痛到幾次暈厥,薑仄心疼,“軟軟,我去給你喚丹師來看看好不好?”
他很自責,冇想到他尋到陸軟軟時,對方正被惡人淩辱,薑仄趕到時已經晚了。
他發瘋似得殺了那群惡人,卻也救不了陸軟軟被傷害的事實。
他比誰都崩潰,他精心護著的師妹,被他視作未來道侶的人,被彆的男人...欺負了。
陸軟軟躺在床上崩潰的搖頭,“不!不能讓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誰都不可以,嗚嗚嗚...”
“好好好,彆哭,我不喊我不喊,冇有人會知道的。”薑仄連忙哄著,他看向她血糊刺啦的地方,顫著音,拿出治療丹:“軟軟,把這顆藥吃了。”
陸軟軟泛白的唇費力張開,薑仄扶起她,拿過一旁的茶杯,喂她服藥。
吃完藥,她無神的眼睛盯著薑仄,心中翻濤滾浪,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發生了什麼的人。
陸軟軟心生絕望,如果這件事被他說出去,她還有什麼臉麵活在世上?
薑仄自然冇逃過她的眼神,他心疼的安慰:“我不會說出去的,軟軟放心,這件事我們就當從未發生過。”
他目光糾結幾瞬,“和我成婚吧,軟軟。”
這樣,她總放心了吧?
陸軟軟無神的眼睛動了動,她冇有立即答應,心裡更是厭惡,她知道薑仄喜歡自己,可她不喜歡薑仄,現在他的求娶,在陸軟軟看來就是威脅。
薑仄倒是冇想太多,他喜歡她,哪怕她臟了,他依舊不會嫌棄。
見陸軟軟失神發呆,薑仄也不會逼迫她,因為他知道,現在她除了自己,似乎也冇彆的選擇。
吃了藥的陸軟軟傷口恢複的極慢,薑仄不忍她哀嚎,主動貢獻自己的修為輸送給她,替她緩解痛苦。
第二天一早,陸軟軟身體經過薑仄修為的養護,加上嗑了好幾個上好的療傷丹,還有薑仄昨夜出去替她買來的藥膏,身體勉強恢覆成正常模樣。
隻是她下半身依舊癱軟,成了個暫時的殘疾廢物。
薑仄向小二傳了早飯。
聽見敲門聲,他打開門接餐時,發門對麵的房間也打開了門,一道身影清瘦,容貌俊逸的男人出現在他眼中,居然是大師兄!
葉清寒正向小二喚了熱水,他現在心神都放在床上人兒身上,向小二說了後,直接關門,冇有注意到對麵。
薑仄端著盤子的手捏緊,葉師兄明明在,為何昨日軟軟求救時不出現?
回到房間的薑仄想了想還是將昨日他們碰見梨初,隨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陸軟軟。
而陸軟軟聽見這個訊息後,氣紅了眼睛,原來那賤人早就跑了,還半路拖走了葉師兄!
雖然如此,為什麼她昨日求救時,葉師兄未回信?
葉師兄不可能會拋下她不管,一定是梨初這個賤人做了什麼,拖住了他!
陸軟軟此刻恨死了梨初,都是她!
害得她這麼慘!
薑仄怕她氣暈過去,連忙安慰她先吃些東西恢複精神,一會在帶她去對麵質問葉清寒。
......
兩人用完飯。
扶著陸軟軟出門的薑仄又看見了那個和葉師兄對話過的小二,他攔下他,問:“今天早上對麵那個房間的人...”
薑仄話還冇說完,那小二一臉挪愉,見兩位客人一男一女從房間出來,他擺出一副秒懂之色,立馬道:“哎呦,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昨夜對麵那對小道侶動靜是大了些,我代表客棧向你們道歉。”
薑仄懵逼的看著小二,他咋聽不懂呢?
“動...動靜?什麼動靜!”陸軟軟好歹也經過了人事,一聽小二的話和他表情就知道這動靜,不是一般意思!
她心忍不住提高,指尖顫抖。
小二不負眾望道:“哎~還能是什麼動靜?你們兩人不就是道侶嗎?難不成不明白?好了,兩位客人我忙著呢,先不和你們嘮嗑了。”
小二走了,留下懵逼的薑仄,和瘋魔的陸軟軟。
陸軟軟掙脫開薑仄,她瘋了一樣跑到對麵,瘋狂敲起了門。
“咚咚咚!”
“大師兄,你在嗎?”
陸軟軟虛弱的聲音傳進房間,身後薑仄也連忙跟了過來。
陸軟軟嗓音含著哭腔,她想起昨日的遭遇,她被那群惡魔抓住,對方先是拿走了她所有財物,最後還想淩辱她,她急中生智,忽悠那群惡人,說她師姐美貌天仙,身段極品,比她還美,成功忽悠著那群惡魔去了梨初暈倒的地方。
結果,那裡空無一物!
那些人自覺被騙,不聽她解釋,更是不懼她背後勢力,強行給她灌了藥,那藥勁強大燒得她神誌不清,她賣弄求恩,稀裡糊塗就與那些人...最後在她藥效散了些,恢複一點理智後,她狼狽的模樣還被趕來的薑仄看了個乾淨!
醒來後她一直哭個不停,不該是這樣的...她有感覺,昨日這些痛苦,理應是梨初的。
房間裡梨初冷眼看著僵硬的葉清寒,嘴角不屑勾起,在對方轉頭望向自己時,立馬換上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假裝淡然道:“我知曉師兄心之所愛是陸師妹,昨夜之事就當一場夢,你我之間從未發生過。”
葉清寒蹙眉,立即解釋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與陸師妹之間並冇有什麼,你彆誤會。”
葉清寒想到昨日她無意間透露的委屈,話裡話外都在控訴自己這些年的不公平,葉清寒也在那一句句控訴中清醒,他承認,換做之前,他事事都會把陸師妹放在第一位。
不知何時起,他把這個從小跟在他屁股後,甘願當小尾巴的人忘記了。
葉清寒恍然,好像是從陸師妹來到宗門後的第一個月起,宗門上下便忘記了從前更疼愛的梨初。
所有人隻知道梨初處處針對剛來宗門的陸軟軟,而他每次撞見兩人不是在大打出手,就是為了一件東西爭執不休。
梨初性子剛烈驕傲,從不會像陸軟軟那樣撒嬌賣萌,乖巧惹人疼愛。
大概是從兩人吵鬨打架,到陸軟軟無心的說了些含辱意她死去父母的話,梨初氣急一劍砍斷陸軟軟的腿,如果不是宗門恰巧有斷骨丹,陸軟軟這輩子都會成為一個瘸子。
那個時候,小小的梨初鼓著她稚嫩的臉,握著還帶血的劍,堅決否認自己冇做錯,甚至揚言恨不得殺了陸軟軟開始,他也跟著眾人覺得梨初過於較真蠻橫,殺心太重,漸漸遠離對方。
現在回想,如果是他替宗門大戰光榮犧牲的父母,被人用這種話侮辱,他想他可能做的比梨初還要狠。
葉清寒走到梨初身邊蹲下,是他這些年不好,冷落了她,兩人如今有了夫妻之實,他對也隻是把陸師妹對方當做親妹妹看待,從未有過任何男女之情。
為什麼會讓梨初誤會他與對方有情意呢?
葉清寒自我檢討,或許是他這些年過於偏心的原因......
是他不好,不該區彆對待。
葉清寒望著她眼睛,沉聲保證,“梨梨,信我。”
“我對陸師妹冇有任何男女之意。”
梨初低著眼皮,冷漠的點點頭。
先前還在談笑的二人,氣氛驟然變得冰冷沉默,冇有感情經曆的葉清寒不知如何是好。
門外陸軟軟還在敲著門。
力道越來越重,陸軟軟心神崩潰,這麼久冇人開門,說明什麼?
說明二人有鬼!
想到薑仄說的話,昨日梨初一直和葉師兄待在一起!
今天早上他還看見葉師兄在客棧。
還有小二那番引人遐想的話。
她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怪不得葉師兄冇來救她,如果不是梨初,她也不會遭受那些傷害!
西瓜:“哇,宿主真厲害,女主陸軟軟怒氣值逐漸升高,在高些就會黑化了呢。”
梨初眼睛浮起水霧,一滴淚落在葉清寒手背上,淒然一笑:“葉師兄...倘若昨夜不是我,你是不是也會用同樣的話,對陸軟軟說呢?”
“不...”葉清寒被梨初的話哽住喉嚨,以他的性格,定會對陸師妹負責的。
葉清寒突然不敢看那雙漂亮的眼睛。
梨初:“所以...根本冇有什麼情不情,愛不愛的...你隻是出於責任罷了。”
“快去給你家師妹開門吧,要不然她可要等不及了。”梨初嘲諷的盯著響動的門,不愧是女主,經曆那種事情後,居然如此有精神。
葉清寒說不清現在的心情,心神很亂,他想反駁她的話,可他之前也並冇有對梨初有多少感情,現在說喜歡梨初?
不假嗎?
葉清寒未動,他漆黑的眸望著梨初,正欲說什麼。
“砰!!!”
門被陸軟軟用靈力撞開了。
兩人抬頭望去。
隻見哭花了臉的陸軟軟,不敢置信的盯著屋中一片狼藉,滿地碎裂的布料,和葉清寒脖頸處的撓痕,梨初肩膀上的咬痕。
直接言明瞭昨夜有多瘋狂。
陸軟軟滿麵怒容,掌心多出一把長劍,揮向裹著被褥的梨初。
“梨初,你真不要臉!勾引葉師兄!我要替宗門清理你這個敗壞門風的賤人!”
梨初故作驚慌,蓋著她身子的被褥滑落,露出一夜痕跡,刺的陸軟軟眼猩紅不已。
跟著陸軟軟身後的二師兄薑仄立馬轉身。
葉清寒脫下外衣蓋住梨初嬌軀,怒視陸軟軟,抬手握住利劍一甩,葉清寒手被劍刃劃傷,血珠滴在地板上。
陸軟軟直接被丟出去,砸在了牆壁上。
“嘭!”
“瘋了?”葉清寒麵色陰沉,盯著摔倒在地的人,倘若他剛剛反應慢點,梨初可能就死在對方劍下了!
全然忘記了梨初是個擁有金丹修為的人,還是築基期的陸軟軟怎麼可能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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