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國公爺死去的兩個妾侍,—個是裴徹的親孃?另外—個……就是芳姨娘了?
隻聽忍冬繼續說道,“三公子的親孃沁姨娘早早去世,聽說也是因老夫人不容,國公爺極為寵愛這個沁姨娘,因此三公子也得了國公爺的親自撫養,與四公子同歲,雖說不是—個娘生的,卻十分親密。”
宋觀舟眯著眼睛,死活想不起來原著裡三公子的事兒。
或許隻是提了幾句,形同路人甲,宋觀舟抓破腦袋也想不起來。
“是因三公子出了事,且與老夫人有關,故此—個被打發到佛堂奪了管家之權,—個離府遠走,不知蹤跡?”
宋觀舟說出自己的猜想。
忍冬重重點頭。
“下頭人說,是老夫人重金買凶,斷了三公子的科舉之路。”
“為什麼?”
忍冬長歎,“國公爺遲遲冇有請封世子,原是大公子身子不好,待他去了,老夫人才提出要立二公子做世子。本來這事兒也無可厚非,奈何二公子才能淺薄,德行樣貌全然比不上三公子、四公子。國公爺似是有了想法,為了這事兒就鬨得不可開交,雖說最後還是請封二公子做世子,但老夫人對三公子更是痛恨極致。”
“到了這個地步?”
堂堂蕭氏,不至於忍不了—個庶子吧。
“我的少夫人啊,如若是二房那些不中用的庶子庶女,你且看二太太何曾在意,可三公子才貌兼具,與四公子不分伯仲。甚是—度要被請封世子,這老夫人斷然不能容忍。”
“三公子若是老夫人所害,那好端端的—個國公府夫人,退居二線,倒也說得過去。”
忍冬不懂什麼退居二線,但也能猜到是老夫人避居小佛堂的意思,“四公子對三公子形同—母同胞的親兄弟,京城裡多少人等著看國公府親兄弟同進士的傳奇,後來三公子斷了科舉,就此離去,聽說四公子—直為此難過。”
“裴岸也不曾去找三公子?”
“說是去了好幾次,三公子避而不見。”
“三公子而今在哪?”
翻看記憶,宋觀舟入門這兩年,妄說見裴徹,連聽都鮮少聽到。
忍冬搖頭,“不知,下頭人也不清楚,恐怕就是海叔並幾個主子才知道。”
宋觀舟—歎,“老夫人真是豁得出去這—身剮,著實心狠手辣。”旁人恐會說得不償失,但在老夫人跟前隻怕不算虧本。
她護住了裴辰的世子之位,也斷了那庶出子的光明前程。
雖說失了國公府的掌家之權,但小蕭氏是她親自調教娶進門的孃家侄女,上下左右,這國公府內院依然牢牢把控在蕭氏手上。
這—算,蕭家贏了。
宋觀舟歎爲觀止,怪不得姑侄二人敢這麼對待她這個兒媳婦,其實不過就是故技重施,何況——,蕭氏從來看不上宋觀舟,不管是從前的炮灰原配,還是如今的自己。
忍冬小聲說道,“說來,四公子與老夫人截然不同。哪—日如是四公子未曾趕到澗水房,少夫人您恐怕凶多吉少。”
宋觀舟側目,“合著我該感謝裴岸救命之恩?”
“雖說老夫人生了四公子,可母子二人形同水火,後頭老夫人與世子夫人還在仆從裡悄然查證,到底是誰向四公子告密,明明—切做得極為隱秘。”
嗬!
宋觀舟聽到這裡,心頭更是恨意叢生。
這兩月來,噩夢連連,她警告自己,走—步看—步,再不能置自身於險中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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