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熱烈明媚的愛,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非得婉轉矯情,男人才覺得箇中滋味撩人心絃?
眼看著宋觀舟星眸圓瞪,隻待他說出什麼,裴岸想到此處,更是悶笑起來,“觀舟,你的四郎唯有在你的眼裡閃耀奪目,旁的女人可未必喜愛。”
說完,生怕宋觀舟不信,又補了一句,“包括寶月姑娘。”
宋觀舟冷冷嗤笑,把頭歪倒一旁故作不理,“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的冇的,隻是向晚時,二嫂跟前的婆子來我院裡說了起來,那金大姑娘下了桃花宴的帖兒,二嫂子讓我也去。”
“那是值得一去,可說了什麼日子?”
裴岸品了口冬瓜排骨枸杞湯,不急不緩說道,“若是遇到旬日,我倒是能與你們一同前去,如若是當值,隻能你們自個兒去走走,宏安郡主那處彆苑的桃花,可是京城一絕。”
宋觀舟目不轉睛看著裴岸,“你喚金大姑娘閨名,甚是熟悉,彷彿是多年故人。”裴岸被她這麼細細盯著,鍥而不捨的追問二人的關係,在裴岸看來就是醋意十足。
讓他自己也覺得意外的是,這樣的宋觀舟他並不反感,竟然還有幾分喜愛。
“十八歲時,我同三哥、秦二郎等人一塊兒遊學,到了邊塞將軍府,與拂雲相處三月有餘,同時還有她的未婚夫賀大郎,所以——,娘子可放心些?”
娘子?!
鬼纔是你的娘子!
老孃不是!
宋觀舟輕哼,“賀大郎不是冇了嗎?如今金拂雲小姑待嫁,你二人冇準兒就舊情重燃——”
“觀舟!”
裴岸聞言,把筷子重重一放,剛纔還麵容和煦帶著隱隱約約寵溺之情的俊顏,瞬間冷若冰霜,“拂雲與你一般年歲,閨譽清明,你同為女子,平白無故潑人汙水,此言欠妥!”
言語狠厲,擲地有聲。
可宋觀舟是誰?
根本不以為然,她知道未來劇情,毫不掩飾嗤笑起來,“說得那麼光明堂皇,哪有已為人夫卻還呼人閨名,恐怕早就是郎有心妾有意……,所以啊要說閨譽,那也得有呀,不然我潑的還是汙水嗎?”
“宋氏!”
裴岸氣急,一晚上存下的柔情蜜語,在這一會兒又被打回原形。
宋觀舟也重重磕上湯碗,毫不示弱,“裴岸,我有名有姓,宋觀舟!不是什麼宋氏!”說到這裡,她輕蔑一笑,“你急什麼?你二人之間若真是清白?我倒是要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無知婦人!愚不可及!”
裴岸甩袖起身,捲起桌旁的湯碗勺碟,立時湯水四濺,碗筷落地,劈裡啪啦好不熱鬨,驚得外頭候著的忍冬與荷花都縮了縮脖子,纔要進門,卻看到裴岸氣勢洶洶大踏步摔門而出。
阿魯跺了跺腳,“這位姑奶奶,又是鬨個神啊。”
一邊嘀咕一邊追了上去。
忍冬長歎一聲,調轉身子小跑進屋,看到呆坐在飯桌旁的宋觀舟,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看她低眉順眼,隻能輕聲細問,“可有傷著?”
宋觀舟有幾分委屈,緊緊咬唇搖著頭,自行起身要往裡屋走去。
忍冬趕緊攙扶著她,小心翼翼的探問起來,“可是四公子惱了?”
宋觀舟無心關注他惱冇惱,隻想著今後兩人少來往。
她最近看了大隆律法,雖說有些文言文晦澀,看不太懂,但一知半解可以想象一個女人在外求生的艱難。
晚間楚姑姑帶來的訊息加上飯間裴岸道出與金拂雲五年前相遇相知的事實,整個人的情緒又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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