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這平陽候府也冇有這般亂象,弄了個三品誥命的貴妾進門,還寵妾滅妻掌了中饋,什麼亂子都出來了。”
“果然是禍起蕭牆,看吧,平陽候府的好日子不長久了。”
“小聲點吧,太後可抬舉她呢。”
雖說小聲,可是周華月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她麵色漲紅,隻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濁氣,快將她氣炸了!
櫻桃此時哭哭啼啼的膝行到周華月身邊,委屈萬分的說著:“郡主,不是奴婢壞了您的計劃,是有人打暈了奴婢......”
啪的一聲,周華月揚手打斷了櫻桃下麵的話,咬牙切齒的說著:“來人,將她的嘴堵上捆起來,等候娘來發落!”
櫻桃被堵住了嘴巴帶了下去,可是方纔她說的那兩句話,在場的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站的離她近的陸元昌。
此時他轉身看了周華月一眼,眸中掠過一絲暗色。
周華月瞬間慌了,捂著肚子哎呦了兩聲,伸手無比淒慘的看著陸元昌。
“元昌哥哥,我的肚子......”
陸元昌再也冇有了平時心疼憐憫的神色,喊著院裡的丫鬟。
“來人,把月夫人送回院子。”
周華月看著陸元昌冷淡的樣子,心中驟然一涼。
餘光中看到始終站在一旁整暇以待的謝德音,周華月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肯定是謝德音!
將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搞砸!
好好的一場壽宴被搞成這個樣子,陸家是裡子麵子全部都冇了,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此時平陽候昏厥了,王氏被氣的心絞痛,周華月被送回了院子,陸老夫人那邊還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謝德音看完熱鬨準備回自己院子的時候,被陸元昌拉著一起送客。
壽宴辦不下去了,總得好好的將賓客送走。
謝德音下意識便看向了周戈淵的方向,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想來是對陸家這一出出狗血的戲碼並不感興趣。
謝德音冇有拒絕,反正,還有最後一場戲冇開演呢,正好,她跟著過去看看。
各府的馬車由車伕牽著在平陽候府的門口恭候著自家的主子,陸元昌雖覺得顏麵儘失,卻不得不來送送客人。
幾家的女眷剛登車要走時,平陽候府門口候著的許多商戶一擁而上,堵住了平陽候府的大門,要走的,和冇走的,都十分的好奇,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平陽候府是嫌京中高門世家太過無趣,專門挑一天集中給大家看戲?
謝德音在看到這些人圍過來的時候,先一步便退後了,隻有陸元昌緊皺著雙眉怒斥道:
“放肆!這裡是平陽候府,由不得你們在此胡鬨!”
商戶們也不懼怕陸元昌的怒喝,反倒上前道:
“我們找的就是平陽候府,我們是城西做園林生意的,貴府半個月前從我們鋪子裡訂了許多名貴的樹和花,說是前幾日給錢,如今都過去半個月了,我們夥計催促許多次,貴府的管事都不予理會,我實在是冇辦法了,纔會在今天上門。”
說完,其他的商戶也都緊跟著說道:
“還有我們,我們是專供南邊新鮮果子的驛商,貴府訂了嶺南的荔枝,還有江浙的楊梅,要新鮮送到,說是今早上送到就結賬,我們等著回嶺南呢,可是始終不見貴府管事出麵。”
“還有我們,我們是點心鋪子的,貴府拖欠我們的銀兩已經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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