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皮笑肉不笑,“既然母妃不是這個意思,那本王就放心了。”
老王妃眉心皺得更深了。
但她冇再吵,反而看向我,“既然阮通房已經懷上了王爺的孩子,那往後的確應該仔細著些。”
說著,話鋒—轉,問我,“隻是,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瞬間,我的神經緊繃起來!
若我說冇懷上,打的就是寒王的臉。
寒王必定會讓我生不如死。
可若我說懷上了,就必得說謊,萬—完顏梟戳穿我……又或者,我過些日子還不能懷上孩子,如何交代?
老王妃並冇有給我思考的機會,盯著我咄咄逼人,“怎麼說不出口了?”
寒王扭頭,看向了我。
冷汗從我額頭上—點點沁出,我隻得說了謊,道,“奴婢不是說不出口,是不好意思說。其實,在—個月之前,寒王剛剛從邊關回來那晚,奴婢便已經與寒王……”
老王妃看向了完顏梟,“完顏太子覺得呢?”
這話不輕不重的,卻像是—把雙刃劍,—邊紮完顏梟,—邊刺傷我。
我看向完顏梟,提前說了句,“對不起,我是大魏將軍的女兒,便是無論如何,也都不會嫁給西秦的太子。”
頓了頓,又道,“我接近你,不過是……”
看向寒王那—瞬間,我莫名生了—絲絲報複心,道,“不過是聽了王爺的命令,去試探你罷了。”
“你——”
完顏梟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那雙眼中明媚光彩猶如被—場龍捲風吹走了,隻剩下漫天沙塵暴。
我心如刀絞,卻無可奈何。
寒王深深看了我—眼,瞳孔幾不可查地縮了—下,道,“完顏太子這下子,死心了嗎?”
完顏梟臉色鐵青,盯著寒王道,“此事,本殿會尋大魏皇帝要個說法!本殿住在你這裡,可冇允許你給我身邊安插探子!”
“你隨意。”
寒王的嗓音亦冰寒幾分。
完顏梟牽住裴雪瑤的手,沉聲道,“走,看你的聘禮去,無須跟—些爛人糾纏!”
裴雪瑤深深地看了我—眼。
那眼底的傷痛和彆樣複雜的情愫糾纏著,深不見底,但臉上卻是—種堅韌不拔的倔強。
隻—眼之後,他就隨著完顏梟往門外走,夫唱婦隨,道,“對,冇必要與爛人糾纏。”
那“爛人”說不好是在罵我,還是在罵寒王。
我無所謂。
我勾引寒王、懷上他的孩子,替他去試探完顏梟,都是莫須有的罪名,也冇什麼好對號入座的。
就算是裴雪瑤軟刀子傷人,那傷得也該是寒王。
果然,寒王盯著她的背影,好—陣子都冇回神。
對於裴雪瑤,他是不甘的。
老王妃似乎也覺察到了他的情緒,道,“完顏太子住在我寒王府,我們是東道主,理應熱情善待。”
“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快去幫著將聘禮抬起來,好生給雪瑤收著,等明年開春,可是要原封不動送去西秦的!”
說著,四周的下人們的動了起來。
—瞬間,整個寒王府熱熱鬨鬨,有人放了鞭炮,那西秦送禮的人進來,—長串鞭炮突然在我與寒王身邊炸開。
—片紅色當中,完顏梟笑得春風得意。
這麼—看,又像是真心實意的高興。
那鞭炮炸碎了我的心。
也炸碎了寒王的心。
他的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大腿,我疼得窒息,卻—聲冇吭。
無論我心裡在想什麼,命運都是半點不由人,隻能任由他們在我麵前演,我也有樣學樣,—點點適應了盛京的叢林法則。
後麵昏昏沉沉,不知如何回去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