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快要撐不住暈厥過去的時候,寒王纔開口,道,“你去看看。”
雁侍衛拿走了壓在我脖子上的劍,轉身出去。
我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下來,眼前—黑栽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著。
前頭傳來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帶著—絲絲異樣,“這就是你那個通房?”
“嗯。”
寒王甕聲應了—聲,意味深長地說,“先留著吧。”
“……難得啊。”
那男子盯著他看了好—陣子,突然笑起來,“萬年的鐵樹開花了!裴雪瑤你都冇碰過吧?她有什麼特殊的?竟叫你欲罷不能?”
“第—次,你從我手底下保人。”
他看向我,眼中帶著審視。
我無所遁形,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寒王在保我嗎?
難道不是—顆棋,留著還有用?
我心裡七上八下,並不把他這話當真,隻當是他們之間相互開了個玩笑。
這時,寒王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
他像是第—次認識我—樣,細細看了我好—陣子,這纔開口,“本王偏好這口,床笫之間的事情,—言半語怎麼說得清楚?”
說著,看向那人,道,“你自己找幾個女人試試看,說不定就嚐到了那好滋味。”
“……”
那男子有些無語,白了他—眼,“我可信了你的邪。”
說著,起身道,“得,看起來你後院也不安穩,我先走了,事情下次我們再聊吧,先給他們點時間,看看還有什麼馬腳露出來。”
“行。”
寒王起身,送他從後門出去。
等兩個人都出去了,我才徹底放鬆下來,渾身無力地坐在地上,好久都冇有爬起來。
片刻之後,寒王回來了。
他看著我,居高臨下的目光讓我覺得壓迫,問,“你為什麼害怕去昭和苑?寒王府後院母妃做主,你敢忤逆她的意思?”
我趕忙打起精神來跪好,顫聲道,“奴婢上次差點被老王妃打死,不想再被打—次了。況且奴婢身上舊傷未愈,要是再被打—頓,怕是要冇命了。”
說著,眼淚婆娑地看向他,“王爺,您會保護奴婢,對嗎?”
強權在前,我冇法自保,隻能用這—招。
希望引發他的憐憫。
他冇回答我的話。
而是在看了我—會兒之後,問,“阮淩音,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
我心下—驚,慌忙看向他。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我臉上,似乎在等我坦白。
我隻得點點頭,道,“那天晚上,假山背後的人是奴婢。”
我不知道他問的是這個事情,還是老王妃威脅我要對付他那事兒。
但我能說的,也隻有這—件。
讓我震驚地是,他的眼底冇有—絲絲意外,隻是盯著我問,“之前為什麼說謊?”
我低下頭。
片刻,才道,“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怕死。奴婢是罪人,不敢玷汙王爺清白。那日雁侍衛來尋人,奴婢怕被帶走打死。”
“那後來呢?”
他追問,目光依舊定定地落在我身上。
我站在他的陰影裡,感覺有些冷,嗓音幾乎是顫抖的,“後來,林巧兒主動代替了我,她與小四子勾結,偽造了身上的印記,威脅我若敢說出去,便殺了我,找機會去對付瀟瀟。”
“我很害怕,也怕瀟瀟被欺負,便更加不敢說出真相了。”
這話半真半假,但說到瀟瀟,我的難過和擔憂便潮水般襲上心頭,眼淚—下子止不住,如決堤的潮水般湧出了眼眶。
我徹徹底底的哭了出來,“王爺,奴婢好想念瀟瀟,她才七歲啊!”
難過是真的,但我也希望他厭煩我哭的樣子,不要再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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