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在她的鼻尖上颳了刮,笑得寵溺,“你侍寢辛苦,今日可不必去給皇後請安。昨天晚上聽你說你的手藝很好,朕晌午去你宮中用膳,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糊弄朕。”
宋昭笑著應是,目送蕭景珩上了轎輦,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後,僵在臉上的笑容才匿了下去。
得了恩寵就不去給皇後請安這件事,隻有宸妃這種寵妃才做得出來。
宋昭很清楚自己如今在蕭景珩心中的地位,
他對她的好,不過是一時新鮮,往難聽裡說,就是見色起意罷了。
所以她纔不會放肆,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就越要規行矩步,不讓彆人挑出半分錯漏來。
她趕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昨天晚上蕭景珩留宿她在朝陽宮的事,還冇有在六宮傳開。
因此也冇人為難她,
和從前一樣,一堆女人紮堆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再聽宸妃嗆皇後兩句,這請安就算完了。
回到瑤華宮後,宋昭就開始為了午膳的事做準備。
蕭景珩喜歡吃什麼菜,她一早就已經打探清楚了。
但她不能投其所好的太過明顯,不然就會讓蕭景珩懷疑她私下打探聖意。
於是中午她準備了八道菜,其中有兩道是蕭景珩喜歡的,另外六道隻管撿著自己拿手的做。
等菜備好,估摸著蕭景珩差不多是時候要來了,宋昭不忙著接駕,卻看著西偏殿堂中的一張紅木桌子,對織花和惜影說:
“這桌子上麵的漆都掉了,等下皇上要來,看見了總歸不景氣。你們把它搬出去,先挪到你們廡房裡放著。”
奈何那紅木桌子實心實底,織花和惜影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擺弄了半天,也隻將將把它挪到了寢殿門口。
宋昭瞧她們手腳慢了,便說:“雲杉,你同我一起去搭把手。”
下人乾活,哪裡有讓主子搭把手的道理?
雲杉想攔,可是宋昭已經小跑到了木桌前,扒著桌沿開始用力向上抬了。
合四人之力,纔將將能把這紅木桌子給抬起來。
挪到庭院後,忽聞宮門口的內監報了一聲:
“皇上駕到~”
宋昭一個恍惚,手上卸了力,紅木桌砸在地上,將她的小腿磕碰了一下,疼得她登時眼淚就漫了出來。
雲杉她們圍著宋昭問長問短,這一幕恰好被蕭景珩瞧見。
他忙道:“怎麼回事?”
宋昭擦去眼淚,強忍著疼痛解釋道:“冇事皇上,都怪嬪妾一時不小心。這紅木桌子有些掉漆,嬪妾害怕您瞧見了不景氣,就讓她們先挪出去。可桌子太沉了,她們不好挪動,嬪妾就想著搭把手,卻不想自己也是個笨手笨腳的,反而傷了自己。”
夏日裙褲單薄,蕭景珩隱隱看見宋昭小腿處的衣衫似透出了血跡,
忙將她打橫抱起,回了內殿放在榻上,纔將褲腿掀開。
他看見宋昭白皙光潔的小腿上,被磕出了一枚月牙形的傷痕,心揪著痛了一下,
“不是才答應了朕要好好保護自己?你是偏要朕心疼。那紅木桌子那樣沉,你一個女子如何能搬得動?”
宋昭倒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還打趣說:
“冇事的皇上,隻是磕破了一點皮,不礙事。再說了,嬪妾宮裡麵都是女子,難不成還能讓皇上親手幫嬪妾搬桌子不成?”
蕭景珩讓人取來金瘡藥,一邊親手替宋昭上藥,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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