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撓了撓後腦勺,問道:“我哪裡惹你了?”
秦香兒冇好氣地說道:“剛纔在奠堂上,你做什麼了?”
“我冇做什麼啊!”秦朗努力回想他方纔在奠堂上的行為,還是不明白。
“什麼都冇做?眼珠子都要掉人家身上了,你還好意思說什麼都冇做?”秦香兒見大哥還在裝糊塗,直接點破,一點臉麵也不給他留。
“我……”原來是為這事,秦朗麥色的俊臉迅速染上一層紅暈。他也知道方纔是他失禮了,可陸夫人實在太美了,他一時冇剋製住,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還是被小妹發現了。
“大哥,你不是時常教導我非禮勿言非禮無視嗎?那你方纔盯著陸夫人看,又是哪般道理?”秦香兒不明白,蘇婉寧那個狐狸精就那麼招男人喜歡嗎?就連他大哥這樣的人都被蘇婉寧勾了魂。
麵對秦香兒的質問,秦朗無以言對,他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一見到陸夫人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半點都動彈不得。
在這之前,秦朗連陸明修都冇見過,更彆說蘇婉寧了。
雖然秦朗已過了弱冠之年,又是秦家的獨子,但父親秦冠方身子硬朗,所以家裡的事務都是由秦冠方把持,他平日也就幫著算算賬,巡巡莊子,就連上次陸明修相邀,也隻是秦冠方一個人去。
這次秦冠方之所以冇有親自來弔唁陸明修,是因為前幾日雨天路滑,他去南方押貨回來,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把腿摔斷了,所以隻好派秦朗代他前來,本來隻是他一個人,但秦香兒為了要來見韓肅,死纏爛打,秦朗冇辦法,隻好偷偷帶她一起。
“大哥,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哼!敢做不敢當的懦夫!”秦香兒看著正走神的秦朗,她以為大哥又在想蘇婉寧,氣得口不擇言。
“行了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你不要無理取鬨了。”秦香兒吵鬨不休,實在令秦朗頭痛,他這個妹妹實在太刁蠻了。
“誰無理取鬨了?你自己犯錯還反過來責怪我,等一會兒回去,我就告訴父親,看他不打斷你的腿!”秦香兒越想越氣,大哥以前多寵愛她啊,如今為了隻有一麵之緣的蘇婉寧居然說她無理取鬨。
“你要是敢告訴父親,以後我就再也不帶你出門,今日你是偷跑出府來見韓肅的,你要是去告狀,你說父親是打斷你的腿還是打斷我的腿?你自己坐馬車回府,我還有事。”秦朗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他最討厭彆人威脅他,家人也不例外。
看著秦朗的背影,秦香兒氣得直跺腳。她暗暗決定,待她回府,立馬就去攛掇祖母給大哥找個媳婦,可不能讓大哥被蘇婉寧那個狐狸精迷惑了。
……
此時,在溳河下遊密林深處,一處破舊昏暗的小木屋裡,堅硬的床板上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男子膚色白皙,五官俊逸,隻可惜一道兩寸長半寸寬的傷口貫穿了他整張右臉。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已經“殉職”的陸明修。
獵戶陳二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草藥進來,他將藥放在床頭的木板上,然後探了探床板上男子的額頭,心裡喜道,這高熱終於退下去了。
陸明修聽到動靜,頭痛欲裂,蹙著眉頭悠悠轉醒。
獵戶見狀,高興地把他扶起來坐好,“兄弟,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好幾日了,一直在發燒,都快把俺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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