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嬪妾是想深謝娘娘,娘娘所說句句是都是良言,嬪妾記下了。”
宜嬪點頭,不再多言。
進了殿,按照位分從前到後的坐下,不多時皇後就出來了。
眾妃嬪起身朝她蹲身行禮,齊道:“給皇後孃娘請安,娘娘千歲。”
皇後坐在正殿主位,麵帶微笑地揮一揮手:“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坐了回去。
而後,就見皇後用溫柔中帶著慈祥的目光看向靠外的孟嫻湘,明明她年歲也不大,笑著道:“聽說昨夜皇上是在孟貴人那歇下的,真的要恭喜貴人了。你初次侍寢,按規矩本宮得給你備份禮望你早日懷上龍胎,因此今日出來的比較晚,稍稍耽擱了些。”
“不過……”隻聽她話鋒一轉,瞬時又帶上幾分歉意。
“也是本宮不好,冇有查清楚你的身體狀況就直接讓撤了你的牌子,好在皇上心繫於你纔沒叫你受了委屈。說到底,還是本宮失職啊。”
孟嫻湘剛要站起來回話,便聽皇後身邊的珊瑚率先接了話去。
“娘娘您怎麼又在自責,撤了孟貴人的牌子不是太後的意思嗎,您……”
“放肆!”皇後眉目一皺,嗬斥過去,“你怎可在背後議論太後,不論怎麼說最終下達命令的人是本宮,那本宮便理應承擔一切罪責。”
如此一唱一和的,聽著倒是義正言辭。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推卸責任說真正撤掉她孟嫻湘牌子的人是太後,而她也不過是不得不服從太後旨意的無辜人罷了。
但明麵上,孟嫻湘必須得陪著演戲。
她起身往前幾步,跪在殿中央言辭惶恐說道:“皇後孃娘這麼說可真是折煞嬪妾了,娘娘與太後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的龍體著想,皇上龍體纔是重中之重,理應謹慎。況且皇後孃娘是最體恤嬪妾的,若非娘娘賜下的那副驅寒藥起了作用,嬪妾的身子也不能好的這麼快,娘孃的恩典,嬪妾會永遠記在心裡。”
想來,這番話皇後該是滿意的。
先說了不怨恨皇後,又表明她能侍寢都是托了皇後賜藥的福,立住了皇後素來寬和賢德的名聲,這不就是皇後最想要的嗎。
“不怪皇上喜歡你,你果然是識大體的,本宮也喜歡。”
皇後果然笑意深深,神色愉悅。
一揮手,又道:“快起來吧,你呀,本宮都免了你請安了,你又是初次侍寢難免辛苦一些,在宮裡歇著就是,不必今日就要過來的,如此懂事叫本宮都不由覺得心疼了。”
“嗬嗬!”冷笑聲,從賢妃口中響起。
“她當然要來,她若不來又怎麼能在我等麵前炫耀她昨夜承寵的事?”賢妃一麵說,一麵挑眉輕蔑的瞥向孟嫻湘。
孟嫻湘此時正從地上起來,緩緩的剛坐下。
正欲回答,便聽另一道聲音接了話道:“賢妃娘娘這話好冇道理。”
孟嫻湘側目,竟是宜嬪。
“如若孟貴人今日冇來,娘娘這會兒說的恐怕該是孟貴人如何恃寵生嬌,如何不知禮數規矩吧?臣妾也實在是好奇,莫非娘娘有更好的兩全之策,若您是孟貴人,您覺得您今天究竟是該來還是不該來呢?”
“你……”
賢妃重重一拍椅背,立起坐姿慵懶的身子,剛要責問,卻被皇後開口攔下。
“好啦!都少說兩句,賢妃你也該改改你那個脾氣,誰都要侍寢的,總不能各位嬪妃將來侍寢後都要聽你擠兌吧。你是宮裡老人了,年紀比她們大又是做母親的人,應該寬和一些給新入宮的姐妹做個表率,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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