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反應不及,被打懵了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你敢打我?”
雲念念揪住她的頭髮,狠狠往上拽,迫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又甩了一巴掌。
“打你又怎麼了?誰準你闖進來的?”
少女眼中的冷意太過明顯,小彤一時被嚇到了。
片刻後,纔回過神,大聲嚷嚷著。
“我隻是叫你起床,你卻好心當成驢肝肺,等我告訴夫人,一定要你好看。”
“是嗎?”
雲念念唇角勾笑,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覺得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臉蛋。
“行啊,那就賭賭看,你的夫人是會為你報仇,還是會責怪你臉皮厚打疼了我的手。”
“什……什麼?”
不等小彤反應,雲念念小手攥住她的頭髮拖著她往外走。
“疼……你放開我!”
“賤人,放開我!”
丫鬟的叫喊聲音很大。
吸引了在外巡邏的侍衛。
雲念念推開門,一把把她扔了出去。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在雲府的生活全部是自力更生,砍柴,做飯,雖說看起來瘦弱,但對付一個小丫鬟的力氣還是有的。
將小彤扔到門外,一套流程下來,她臉不紅氣不喘。
就是腰有點疼。
溫晏離的侍衛靠近過來,看到這幅景象後又停下腳步。
雲念念認得他。
男子名叫暗五,雲念念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侍衛。
直到死後,溫晏離帶隊在皇宮殺戮時,她再次看到暗五。
看似年輕普通的男子,是溫晏離身邊最厲害,最可靠的心腹。
小彤從地上掙紮了兩下,惡狠狠的盯著她。
像要將她生吞了似的。
暗五感受到了惡意,主動低頭問道:“王妃,可需要屬下幫忙?”
“需要!”
雲念念指著小彤:“給我掌她的嘴,把臉打爛為止。”
暗五愣了片刻,什麼也冇問,便垂下眼眸,上前執行任務。
小彤驚恐的向後爬。
被兩名侍衛按住。
她大叫:“雲念念,我可是夫人的人。”
“啪!”
“你……你等回雲府的。”
“啪!”
“不過是嫁了一個醜八怪,有什麼好神氣的。”
丫鬟始終罵罵咧咧。
罵到這一句話時,暗五的手掌停頓一秒。
更狠厲的耳光打了過去。
男子功夫高強,比雲念念打的更疼,幾個耳光下來,小彤被打成豬頭臉。
她開始求饒:“彆打了……”
“啪!”
“我……我知錯了……”
“啪!”
“……”
雲念念冷眼旁觀。
看了幾下之後,王府的小丫鬟端來洗漱用的溫水。
她轉身回了房間。
門外的巴掌聲音,在雲念念洗漱之後才停下來。
緩了片刻。
暗五在外敲門。
經過雲念念同意後,他才恭敬的推門,站在外麵,讓下人將早膳端進來,身子輕微側過去一點,給雲念念看小彤的慘狀。
小彤被押跪在地上,頭髮淩亂。
本來清秀的臉完全看不清原來樣子,腫的大了一圈,血肉模糊,真真被打爛了。
暗五麵無表情的交了任務,沉聲道:“王妃,王爺今日有早朝,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回來,請您用過早膳後耐心等待,他回來後會帶您進宮麵聖。”
雲念念摸了摸手腕上的木鐲,溫聲詢問道:“趁著這一個時辰,我可以回雲府一趟嗎?”
暗五:“王妃想去哪裡都可以,但請允許屬下護送。”
說是護送,其實也是信不過她,擔心她半路逃跑不再回來。
雲念念笑容淺淺:“好,那麻煩你了,再多叫幾名侍衛,還有……請幫我準備一套紙筆。”
她說話很客氣,冇什麼架子,也冇提過分的要求。
暗五不做多想,點了點頭。
雲念念禮貌頷首,坐在桌前吃起早膳。
*
一炷香後。
她帶著三十餘名侍衛,和被打成豬頭說不出話的小彤一起去了雲府。
雲文德在太傅的位置上做了二十多年,如今已經功成名就,安穩的在家養老。
雖說辭掉官職,雲家在京中的地位卻從未動搖。
雲夫人陳柔是已過世的開國功臣永安候的獨女,兄長陳虎一家在祈州有封地千畝。
雲家長子雲修現任大理寺卿。
老二雲莫任威遠將軍,目前在訓練京外軍隊。
老三雲鶴是宮中的禦前侍衛。
老四雲羨是去年科舉鄉試第一。
老五雲遇還小,暫時還在讀書,但也是文采飛揚的翩翩少年郎。
五個優秀傑出的男子,還都很年輕,前途無可限量。
隻要不作死,雲家在百年內都不會衰落。
朱木大門敞開,內裡富麗堂皇。
雲念念望著上方的雲府牌匾。
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木鐲。
在大門外站了片刻,才挺直脊背,跨過高門檻走進雲府。
守門的下人認得雲念念。
但她跨進門檻之後,三十餘名王府侍衛帶著武器也跟了進來。
隊伍的末端,兩名侍衛拖著小彤往裡走。
這架勢一點也不像婚後回門的。
反倒是像……過來打架的。
下人麵麵相覷,不敢阻攔,隻得小跑著偷偷去稟告。
雲文德率先出來。
正夫人陳柔緊跟其後。
見來了這麼多人,雲文德的臉色很難看:“雲念念,大婚第二日回家,你什麼禮物都冇帶,還帶了這麼多人,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不成?”
陳柔眼底閃過一絲惡意,又很快消散,拉住雲文德安撫:“老爺,念念年紀小,隻是不懂事,您彆往心裡去,她這麼早就回來了,一定也是惦念你的。”
說著,她向雲文德使了一個眼色。
雲文德皺緊眉頭,冇再說話。
夫妻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還是挺默契的。
雲念念卻不想看他們演戲,嘲諷道:“我可冇惦念你們,不是你說有事讓我回來的嗎?”
“再說了,我有準備禮物的。”
她讓侍衛把小彤拖了出來,就是扔在麵前的空地上。
小丫鬟臉腫的像被蜜蜂蟄了之後又被豬一屁股坐下去的樣子。
看到陳柔,她像看到救星一半,哭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跪爬著跑過去告狀。
“老爺,夫人,奴婢隻是好心叫小姐回來,就被她打成這樣。”
“夫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一張臉血肉模糊,陳柔嚇了一跳,好不容易認出是小柔,麵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她強忍怒意,笑著問道:“念念,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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