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格外用力,就好像要將她徹底融進骨子裡。
雲念念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卻又不忍推開,之能將小手貼在他後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撫著。
他冇戴麵具的半邊側臉埋在她的脖頸間。
灼熱的呼吸讓雲念念渾身酥麻,不知不覺紅了耳根。
不知抱了多久。
溫晏離啞著嗓音開口:“那你說好了,以後也不能害怕我。”
男人清冷的聲線中竟帶著些小委屈。
雲念念抬起手,小手指豎起來:“呐,給你拉勾!”
他勾了勾唇,同樣抬起小手指。
幼稚的,卻又滿懷欣喜,與她做了約定。
*
那夜坦白之後,許太醫又一次被傳喚進離王府。
雲念念撒嬌打渾,坐在一旁聽著。
得到溫晏離允許,許太醫才說出他的病情。
許太醫說他病的不輕,而且接二連三的壓製怒火,更容易傷身。
“王爺抽時間可以多走一走,去練武去射箭做什麼都可以,宣泄一下躁火,但是……”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雲念念。
溫晏離道:“但說無妨。”
許太醫繼續說道:“但是……最近還是……不能圓房……”
溫晏離:“……”被雲念念哄的開心,他就把這件事忘了。
少女乖乖坐在旁邊喝茶。
聞言“噗”的一聲,茶水噴到桌子上,太醫剛剛寫好的藥方上。
她紅了耳尖,拿帕子擦乾淨:“抱歉……”
溫晏離也拿起帕子。
淡定的擦掉她衣袖上的水漬。
直到這時,雲念念才知道他不願再圓房的真正原因,除了心疼之外,竟然還有些小開心。
原來他不是不想圓房……
許太醫走後,溫晏離說要處理一些事情也離開了。
雲念念回到臥房,打開衣櫃,從最底下搬出一個小木箱。
她蹲在木箱旁邊靜了很久,才慢慢打開。
木箱裡的東西熟悉又陌生,是孃親留下的醫書,一共十本。
很少有人知道她曾學過醫術,時光穿梭,過了好多年,久到連她自己都快忘記了……
……
溫晏離再次回府時,看到暗五守在書房門口。
他走過去推門。
房間燭火昏暗,燃了很久,已經快燃儘了。
雲念念趴在書桌前,枕著胳膊睡的正香。
溫晏離將腳步放輕靠過去。
黑眸掃向桌子上攤開的醫書。
醫書紙張泛黃,儲存多年早已破爛不堪,但字跡還算清晰,上麵記錄的密密麻麻。
他眸色暖了下來,再次勾唇輕笑。
活了這麼久,見過臨陣脫逃的兵,見過臨時抱佛腳的書生。
卻第一次看到得知王爺生病,臨時看醫書的王妃。
三日後。
溫成瑾跪在禦書房內,額頭冷汗直流。
皇上好幾本賬本打在他臉上,氣的不行:“禮部司如今官員十六名,有十一名在私下裡與你有銀錢交易,後被你提拔上來的,朕就說禮部這兩年為何做事越來越馬虎,越來越敷衍,太子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賬本厚厚一遝,打在臉上很痛。
溫成瑾白了臉,低下頭:“父皇息怒,兒臣,兒臣一時糊塗……”
證據確鑿,他否認不得,隻能先認罪。
皇上氣急敗壞,一連罵了他好幾句,溫成瑾隻能低頭應著。
溫成瑾心裡也很不舒服,賬簿在他書房暗室裡藏的好好的,他也不知怎麼就到了皇帝手裡。
足足罵了小半個時辰。
皇上疲倦揉了揉眉心:“既然太子無法協理禮部,那禮部的協理權,從即日起交給離王。”
溫成瑾驚慌抬頭:“父皇,兒臣知錯了……”
月國皇帝是個明君,繼位立賢不立長,當初讓溫成瑾和溫晏離共同協理六部,也是考驗二人誰更適合做一個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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