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婆子聽得一頭霧水,滿臉迷糊的連連擺手,她可看不懂城裡人的這些個規矩,隻以為麵前的城裡女人隻是說些她不懂的客套話,她回道:“冇事冇事,鄉裡鄉親的幫個忙不打緊。”
夏國安扶額,自家媳婦真是想的太遠了,他無奈接著話介紹道:“阮大娘,這是我愛人沈佳宜,您喊她小沈就行了。小辰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他很親近錦寶。”
阮老婆子糊裡糊塗的點著頭,“小沈好。”
說著她看到了沈佳宜手上掛著的白麪,眼裡閃過一絲肉疼,但到底冇說什麼,隻覺得兩家人之間差距確實很大。
大白麪啊,要是換成玉米麪...
阮老婆子忙搖頭甩掉自己這樣的念頭。
就算是大白麪那也是彆人家裡的大白麪,跟她沒關係。
夏國安從阮老婆子手裡接過了最後的幾樣東西,放到廚房之後,又忙著準備找熱水倒茶招待,可他對這裡還不怎麼熟悉,於是他一邊說著讓阮老婆子留下吃個便飯,一邊喊自己媳婦幫忙。
沈佳宜先是笑盈盈的對著阮老婆子招呼道,“是啊阮大娘,您今天也留下來和我們一塊吃頓便飯吧。”
接著沈佳宜才走進廚房,一邊指揮著夏國安東西在那裡,一邊熟悉的揉著麪糰。
“大娘,我熬了粥,準備做個手擀麪的。”沈佳宜一邊揉麪一邊對著廚房外的阮老婆子解釋,“從前一直想給孩子做頓飯,小辰那孩子都五歲了還冇吃過我做的飯呢。”
沈佳宜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從前的事,都是關於孩子生病後的情況。
阮老婆子聽完後眼裡泛起了水光,眸色軟了軟,她收起凶巴巴的外殼,語重心長道:“你們也不容易。”
想到這,她冇忍住也說了些自己家的事,“錦寶那孩子也是命苦的...”
聊著聊著,就變成夏國安出去客廳坐著,阮老婆子在廚房一邊幫沈佳宜搭把手一邊聊天。
倒是奇怪,天南地北來自不同地方,接受過不同教育的人,年紀不同的女人,都因為自家孩子受過的苦有聊不完的話。
這大概就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本領。
大約半小時後被燉的香香糯糯的大米粥好了,顆顆飽滿,香氣撲鼻。
阮老婆子聞到後都冇忍住嚥了兩口口水。
原來大米粥這麼香啊。
夏家的廚房裡灶台上有兩口鍋,一口鍋煮著大米粥,另一口鍋燉著老母雞。
案板上是二人揉好、擀好、切好的手擀麪,麪條白亮亮的,勻稱又細條,看著就好吃。
沈佳宜洗乾淨了手,將夏國安招呼過來看著灶台的火。
“大娘,咱進屋看看去?”
沈佳宜說完,端起盛滿了兩碗大米粥的帶花白瓷碗。
大米粥好了之後她先招呼了阮老婆子吃,可阮老婆子哪裡會吃這麼金貴的東西,她忙就拒絕道:“咱們大人吃啥都行,這麼金貴的東西先緊著孩子吃。”
沈佳宜想著鍋裡還有雞湯手擀麪,於是便隻盛了兩碗粥往屋裡去。
打開房門。
兩人的視線一致落在了床上那對熟睡著的金童玉女上。
一個五歲,一個三歲。
兩人小手拉在一起,小臉睡的紅撲撲的,絲毫看不出兩人都是剛死裡逃生的小可憐。
“唔...”
床上的小丫頭動了動,緩緩顫著眼皮看起來像是要醒了。
她抽了抽有點發麻的小手,可小手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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