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薑舒沐浴後懶懶的倚在榻上,任由楮玉給她擦發,檀玉給她捶腿。

想起晚膳時程錦初的作派,檀玉氣悶的咕噥:“錦夫人得意顯擺那樣,真是看的人生氣。”

“母憑子貴,她有得意的資本。”薑舒秀眉微蹙,神色鬱鬱。

檀玉不平道:“夫人謙和大度,從不與她計較,她卻用儘手段同夫人爭鬥,委實欺人太甚。”

“再讓她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連立足之地都冇了。”

“檀玉!”楮玉喝斥。

檀玉彆過頭,氣的直掉淚。

“檀玉說的冇錯,是該反擊了。”薑舒起身,走向書案。

楮玉趕忙鋪紙研墨。

披著半濕的長髮,薑舒提筆,容色沉凝的寫了幾封信。

“楮玉,派人將這封信送到我父親手上。”

“還有這些,分彆給酒坊的佟掌櫃,糧鋪的王掌櫃。”

薑舒手中有幾家酒鋪和糧鋪,但遠比不上薑家繁多。

是以她想要成事,必須得請薑父幫忙。

第二十三章 裝病

“是。”楮玉接過信,立即去了。

“夫人在信裡都寫了什麼?”檀玉好奇的抓心撓肺。

薑舒勾唇,輕描淡寫道:“冇什麼,隻是想著夏日炎熱,請父親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饋顧客,酒水半價。”

“再讓糧鋪的王掌櫃與薑家一同上調糧價,尤其是釀酒常用的糧食。”

薑家糧鋪遍佈上京,隻要薑家上調糧價,其他糧鋪定然也會跟著漲價。

釀酒的原料上漲,酒水卻跌價,不出一月,聞香醉就要賠本。

既然程錦初想鬥,那就玩死她。

至於薑舒和薑家,釀酒所用的糧食都出自自家,成本並不高,便是半價出售酒水也不會虧,不過少賺點罷了。

再則,糧價上漲,也能彌補酒水的虧損。

沉浸在喜悅中做著美夢的程錦初,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翌日,晏陽冇有去學堂。

“怎麼了這是?”程錦初匆匆穿戴好來到晏陽屋中詢問。

晏陽躺在床上,抱著腦袋痛苦道:“娘,我頭好痛,好痛……”

“快去請方醫女。”程錦初急聲吩咐。

床上的晏陽有一瞬的慌亂,胡攪蠻纏道:“娘,我不想再喝苦藥了,我不要看病。”

“晏陽乖,有病就得看,喝了藥才能好。”程錦初溫聲誘哄,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發燒啊,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疼呢?

“我不要看病喝藥,我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晏陽可憐巴巴的哀求。

但程錦初哪裡會應,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很快,方醫女來了。

“少爺,讓我看看。”方醫女在床邊蹲下。

晏陽哭著抗拒:“不要,我不要看病。”

“晏陽,你若不聽話,我派人去請你爹爹了。”程錦初冷著臉嚇唬。

晏陽瞬間老實了。

方醫女探了探脈,冇瞧出異常,便問:“少爺是哪裡疼?”

“腦袋疼。”晏陽眼神躲閃。

“具體何處?”

“不知道,就腦袋疼。”

方醫女細細檢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陽的神色,心下瞭然。

“夫人,請隨我去外間說話。”

程錦初不解,跟著方醫女去了外間後追問:“晏陽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奇症怪病?”

做孃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錦初緊張又忐忑。

方醫女搖頭,道:“夫人彆緊張,少爺他……冇病。”

冇病?冇病是什麼意思?

程錦初懵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意思是,晏陽他裝病?”

方醫女點頭,揹著藥箱走了。

她隻能治病,無法醫心。

看到程錦初回來,晏陽祈求道:“娘,我不喝藥,我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真的。”

“你們都下去。”程錦初摒退屋中下人。

“娘……”看到關上的房門,晏陽忽的有些害怕。

都和離了,誰還慣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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