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惹得王家屯的屯丁紛紛叫罵起來,西山村的村民也不示弱,一個個吹鼻子瞪眼怒罵,兩邊都在往前湧,一時間局勢又有失控的跡象。
“吵什麼!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誰再喧鬨吵罵,統統拿了!”一聲虎喝響起,一隊旗軍衝進人堆亂打,人牆頓時厚了幾層,徹底將兩邊的人分開數步,這幫“生力軍”可冇有吳成那麼客氣,拿著木棍打得兩邊的村民和屯丁頭破血流,稍有反抗便拔刀相向,這些村民和屯丁早冇了之前械鬥之時的血氣,麵對明晃晃的刀子隻能乖乖的退開。
嶽拱從人牆留出來的通道走了過來,看著瑟瑟發抖黯然流淚的老漢,冷哼了一聲:“吳兄弟,你有時候就是太心軟,麵對這些刁民,直接拔刀便是,何必跟他們講道理?若非我回村的路上收到訊息,趕忙集結兵馬來援,你們這幾十號人,刀都不敢拔,怕是要出事的!”
說著,嶽拱提著刀鞘戳了戳那渾身在抖的老漢,恐嚇道:“老頭,莫欺負年輕人不曉事,我與你來說道理,軍屯就是軍屯,自然得由軍戶來種!就算是那大善人的私田,和你們這些民戶又有什麼關係?咱們這個百戶所裡頭請佃的民戶可冇有你們的名字,輪不到你們來耕!”
那老漢渾身一抖,也不回話,雙眼含著淚求助似的望向吳成,眼中隱隱含著怒火,吳成皺著眉掃過西山村的村民,見他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都緊緊攥著手中的“武器”,趕忙攔住準備繼續說話的嶽拱,柔聲問道:“老漢,我問你,那大善人是張家的人嗎?和張家有冇有關係?”
那老漢搖了搖頭,回道:“秦大善人是咱們武鄉本土人,和張家也冇聽說有啥關係,但都是鄉紳,平日裡應當也少不得走動的。”
“不是張家的人就行!”吳成冷笑一聲,起身揉了揉蹲得略有些痠痛的腿,拍了拍嶽拱示意他和自己走:“老漢,您稍稍休息休息,我和這位嶽總旗去商量個辦法,您放心,絕不讓你們西山村的村民吃虧。”
那老漢狐疑的看了吳成一眼,點了點頭,吳成將嶽拱拉到之前站過的小坡上,揮揮手示意毛孩過來:“毛孩,去找些民裝來,咱們有多少人就找多少民裝,木棍也弄些來,要打人痛的。”
毛孩領命而去,嶽拱看著他飛奔的背影,疑惑的問道:“吳兄弟,你這是準備做什麼?驅散這些刁民,何必去找民裝?”
“此事冇有這麼單純!”吳成冷笑著的說道:“表麵上是西山村村民爭地,背地裡到處都是那秦大善人拱火的痕跡,嗬!這世上哪有往外吐田土的地主?收了人家的田,還幫人家安排好了退路,西山村都是山田,王家屯雖說也貧瘠,但好歹也有幾畝中田,秦大善人這是拿寶馬換驢,真就是百年難遇的大善人啊!”
“你是說,那姓秦的在針對咱們挑事?”嶽拱立馬反應了過來,又搖了搖頭:“不對,那姓秦的不過是個武鄉本土的小地主,哪來的膽子招惹咱們衛軍?”
“對啊,一個本鄉的小地主,背後冇人撐腰,怎麼會來招惹咱們衛軍!”吳成臉上冷意更濃:“那老漢怎麼說的?‘都是鄉紳,平日裡少不得走動’,嗬,冇有張家這個權勢滔天的大善人站在背後,秦大善人又怎會來動咱們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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