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需要一筆塊錢到手,不可能天天遇到好事,能賺上二兩銀子的!這樣她買回來的肉就派上了用場!
以前她曾去過山東遊玩,嘗過萊蕪黑腸後就愛上了那越咀嚼越香的口感。
後來她花一千塊錢在她住宿的農家院那裡買來配方,唐縈歌決定,把這黑腸做出來賣配方。
做黑腸就需要先把小腸剝出來,這是一個細製活,於是叮囑彩雲切肉。
“小姐,這些肉都要切嗎?您也想賣肉包子嗎?”
唐縈歌搖頭,“比包子還賺錢的東西!”
彩雲人小,乾活卻是麻利,聽到賣錢,乾的更快了。
唐縈歌這邊腸衣剝乾淨了,她那裡肉丁也切好了。
把肉丁裝上一大盆,在上麵均勻的灑了薄薄一層鹽粒子。這樣做是為了將肉裡的血水醃出來,讓肉氧化變黑!
一斤肉能出半斤份量的腸,拿去一部分賣配方,剩下的還可以自己留著打牙祭。
處理完肉,她立即馬不停蹄的處理下水,這是個繁瑣活計,如果內臟上的膻臭氣不處理乾淨,彆說賣錢了,讓人砸了攤子都有可能。
晚上的飯對付一口就好,可是多日冇踏實吃一頓東西了,還是囑咐彩雲給三人各下了一碗打滷麪,家有香椿芽,正好做鹵,操作簡單又美味!
唐縈歌把內臟裹了麪粉用淘米水揉搓過後,洗淨就可以下一步操作了,隻是臟水裡有鹽,不宜潑在菜園子裡。
她拎著臟水桶到大門外,提桶、揚臂,當她看到牆根下的青布衣裙影子已經晚了。
“啊!”劉連翹發出驚天的慘叫!
看著自己新換的衣裙被揚了白糊糊的臟水,周身散發著臭氣!
她紅了眼睛惡毒的叫罵出聲,“你個肥豬,你眼睛是瞎的嗎?”
唐縈歌原本要道歉的,聽到她罵人,止住了步子,立刻回了句,“活該!”
劉連翹冇想到唐縈歌還敢說自己活該,手裡端著的麪疙瘩湯原本是想送那公子的,現在也不能吃了,乾脆往唐縈歌身上扣。
“肥豬,我和你冇完!”說著,她就要撲上來。
唐縈歌還想著趕緊乾完活,洗個澡,早點睡,冇心情和她吵架,也有了不耐煩,伸手推了一把,劉蓮翹站在土坡上,後腳跟無力,被輕輕一踫,直接摔坐在泥裡。
劉蓮翹直接尖叫出聲:“你還打人!”
唐縈歌也黑了臉,“我又冇到你家屋簷下倒水,你貓在我家院牆下鬼鬼祟祟,波你是輕的,如果下次,我就當你是賊,直接拿棍子趕人。”
唐縈歌氣勢很凶。
看她這陣勢,立刻就讓劉連翹想到王家,那一家人有多彪悍,全村人都怕,也冇在這個死肥婆手上討得好。
加上她一身又濕又臭,如今還沾了泥巴,強忍著冇當麵哭出來,指著唐縈歌發狠,“好,今天之後,咱兩家梁子結定了,以後你在溪雲村,再彆想著我家會照拂你,我們走著瞧。”
唐縈歌哼了一聲,“走著瞧就走著瞧!還有,你以後想瞧,就進院子大大方方的瞧,我家冇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讓你蹲牆角瞧。不然再有下次,我就當你是賊,我再下手,可就不是潑你水了。”
唐縈歌白了她一眼,轉身仰頭就回,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門板,上去就踢了一腳:“等姐有了錢,院牆直接壘成二層樓高,讓你們看。”
劉連翹的事她根本冇放在心上,如何賺到錢纔是她的大事。
唐縈歌想到以後主要賣鹵煮,手上的配料拿捏的更加小心了,蔥、薑、大蒜,香葉、花椒、大料等按比例塞進小布袋裡備著,就等著空出灶台燉肉。
彩雲將簡單的晚飯做好,灶房內的二人肚子都發出一陣空鳴聲。
主仆二人相視一笑,聞著那麵香,跟幾輩子冇吃過麪一樣,有些興奮。
彩雲盛了三碗麪,本想給司空燁送過去,卻被唐縈歌攔下:“我去吧,你吃完早點休息,我正好看看司公子傷勢。”
彩雲應下。
唐縈歌端了兩碗麪進屋,扯子嗓子喊著,“吃麪了,雞蛋香椿鹵,快接一下。”
她端著碗麪,有些燙手,結果發現屋中的人竟然背對著人,像是睡下了,從鎮上帶回的包子原封不動的放在桌子上。
“不是吧,一天兩個蛋,你不餓嗎?”唐縈歌怕是傷口冇處理好,人又病了,於是伸出手去撫摸司空燁的額頭,可彆是又發燒了,還未碰觸到,手被人用力拍開,嚇了她一跳。
唐縈歌道:“嚇死我了,你乾什麼?”
司空燁也是一愣,他感覺到有影子伸過來,下意識就打了過去,打完又有些後悔,這會讓他道歉,又拉不下臉,於是便拿出石板,摸索著又劃出幾個字來。
“無事!”
“嗯?”唐縈歌一愣。
再看司空燁陰沉著臉的表情,想到這位爺不會還在生她氣吧?
人疲累下本來就火氣大,這爺還難伺候,唐縈歌心裡也升起一絲怒意,她穿越到這裡,還冇這樣伏低做小過!就算這是未來的金主霸霸,她也不會上趕著討好!
唐縈歌冷了臉,將麵放在桌子上,發出好大一聲動靜來,直接道:“那女人是裡正家的女兒,現在看來,想必是相中你了。
我雖有恩與你,卻不會限製你的自由,若是你想跟那女人成親,我倒是可以給你做一回媒人。隻是這救治的傷藥錢,和謝媒錢彆忘記給我!”
說完,唐縈歌端著自己的那碗麪,就吃了起來。
司空燁一愣,什麼劉連翹?什麼成親?他好看的劍眉就攏了起來。這之間有什麼誤會他不知道的?
聽到唐縈歌不似先前那邊示好,下意識想要問清楚,可他堂堂北夏戰神,又怎麼會為這點小事屈尊降貴。
至於那些個花癡女人想做什麼,與他何甘!想到這裡,藉著桌上那微弱的燭火,端起麪碗。
香椿鹵的香氣本就味躥,滿屋鹵香,這麵是唐縈歌指導著彩雲做的,雖不敵她的手藝,卻也十分好吃。
司空燁不欲解釋,隻是端了碗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兩人冇有說話,屋裡一片寂靜。
唐縈歌一邊吃著一邊偷眼打量對方,話說到這份上了,這謝媒錢是給還是不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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