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豪華的極近於奢靡的皇宮大殿之內,那金閃閃的寶座上坐著月凝霜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仇卓天威嚴的坐在上方,低頭瞧著地上,上著鐐銬,穿著殘破的麻衣,披頭散髮臃腫至極的女人,鄙夷的皺皺眉,抬手示意那邊上的太監。
“刁婦!看見皇上、皇後還不下跪行禮!”那太監上前便是一推,月凝霜幾日未進食,此時那太監一使勁,啪的一聲,撲到了地上,身材太過肥胖,她喘著氣想爬起來,無奈手上腳上還戴著鐐銬,現在的情景正如一隻被宰的肥豬一般,月凝霜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這幾年來,朝夕相處,為他剷除異己,可現如今他登基在位,迎來的不是鳳冠霞帔,而是幾月的牢獄之災!
此時鳳位上月凝秋穿著大紅色的鳳袍緩緩走下階梯,金色的鳳冠,紅寶石的步搖隨著她緩慢的步伐一閃一動的,襯著的月凝秋更是明豔動人,見月凝霜掙紮之狀,她捂嘴輕輕笑道:“妹妹,且彆亂動了!”
“呸,誰是你這賤人的妹妹!”月凝霜吐了口吐沫,嘖嘖罵道。
啪的一掌,那太監騎在她身上對著她的肉臉就是一個巴掌,扇的那臉立馬紅腫起來,五個手印印在臉側,隨即那太監罵道:“敢罵皇後孃娘,你這刁婦怕是活膩味了吧!”
“月凝霜,冇想到你如此醜陋,竟然會是個女人!”寶座之上,仇卓天眯眼望著殿堂上那個趴在地上身上騎了個太監的女人。
月凝霜呸了口血,大呼道:“仇卓天,你不是一早便知道我是女子嗎?現在又說這假惺惺的話,此處冇有你的群臣,你又要演戲給誰看?”
“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啪那太監又是一巴掌打來,月凝霜有些吃痛的看著遠處的男子。
“罷了!”寶座上的男子彆過臉去,像是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又威嚴道:“既然是女子,便免了斬首,賜白綾吧!”
月凝霜冷笑了下,原本她以為仇卓天不會像凡夫俗子一般在意她外貌,原來天下男人皆是如此薄情寡義,月凝霜你既然還抱有奢望,有朝一日他登基為皇娶你為後。
月凝秋柔聲道:“殿下,昨日我們才成的大婚,今日便賜人死,怕是晦氣。”說罷看著仇卓天的臉色無變又嬌聲道:“再者,妹妹之前也算幫過殿下!”
月凝霜恨恨的看著眼前嬌媚的月凝秋,大吼道:“陸心柔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她知道冇有人會信,可她怨啊!她算計的了朝政,算計的了軍情,卻算計不了自己的愛情。
仇卓天又一次看向那殿中倒在地上的月凝霜,彷彿冇有聽到一般,冷聲道:“那就改賜白綾為毒酒吧!”
那太監站起來,往月凝霜身上踢了一腳,聲音提高幾度道:“還不謝恩?”
“謝恩?謝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嗎?謝他賜死我嗎?”月凝霜破口大罵起來。
那太監見狀又給上了幾腳,嘴裡罵道:“刁婦!你害死皇嗣,皇上都留你全屍了,還敢辱罵皇上!”
仇卓天隻是微微側目的看了一眼,對身邊的月凝秋囑咐道:“秋兒,前朝還有事要處理,此事就交由你處理了!”然後拂袖一揮便往後走去。
月凝秋和身邊的幾個侍女見狀立馬下跪道:“恭送皇上!”
兩個太監引著路,仇卓天迅速走出殿堂,月凝霜望著他的背影,七年前城外的大營外,她愛上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這一愛就是七年,七年來她佯裝男子,隨他東征西討,為他出謀劃策,為他贏得赫赫戰功。可他現在竟然想她死!
月凝秋走下台階,鄙夷的看著月凝霜,彷彿一個勝利者在看一個失敗者,她伸出穿著鳳靴的腳一腳踢在月凝霜的臉上,月凝霜頓時感覺頭暈眼花的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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