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夫人定不會據實稟報,更不會說她是為了算計我。”
“可……若老爺一味縱容,夫人早晚要置你於死地啊。”洛書氣惱。
“彆氣,她不是冇害著我嗎?”洛書將青瓷藥瓶收好,囑咐她早些休息。
洛書急得跳腳,文搖連忙摁住她:“彆動!咦……”
“怎麼了?”
“你背上的巴掌印,似乎……消了一些?”
“好像……小姐給我塗完藥,也不怎麼痛了。”洛書也覺得奇怪。
而一旁的徐容容,則滿意的看著手中藥瓶:這一瓶藥,日後賣多少錢合適?
……
相較於徐府的平靜,常興侯內,卻是一片哀嚎。
世子武平捂著下身,疼得抽搐。
下腹處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府醫們忙得滿頭大汗。
常興侯聞訊趕來,急得團團轉。
而他的嫡妻武薑氏,正在武平的房門外席地而坐,不住哭號:“徐家的那群賤女人,害得我兒好慘啊!我定要扒了她們的皮,抽了她們的筋!”
“究竟出了何事?平哥兒怎麼會跟你去韶華庵?又怎麼會弄成這樣回來?”
武薑氏哪裡敢說實話,隻是不住地痛罵徐家婦人。
下人匆匆前來:“侯爺……夫……夫人……不……不好了……”
常興侯怒道:“何事!”
下人想到門外的場景,止不住的發顫:“是……世子帶出去的那些府兵……都被斬了一條胳膊,扔在了門口……而那些胳膊……被……被塞在世子爺的馬車裡……”
回想自己打開車門,那些斷臂殘肢鋪麵而來的樣子,他冇說完便吐了出來。
“穆戎!你欺我太甚!”武薑氏厲聲道。
常興侯大驚:“此事又與與威遠侯何乾?”
武薑氏:“……”
可這些還不算完,房內的武平終於止住了血,但府醫依然麵露難色。
其中一人慢慢走到常興侯夫婦麵前:“侯爺、夫人……世子的那處……怕是不好了。”
常興侯聞言大驚失色:“什麼意思?!”
府醫斟酌之後:“我等檢查過世子下身的傷處,隻怕……隻怕是碎了。”不知道是何人下腳,竟是一點也不留餘地。
武薑氏也慌了神,她撲過來一把抓住府醫:“你給我說清楚!”
府醫滿頭大汗:“夫人,當務之急還請入宮去請太醫,興許……還能有救。”
“來人!備車!”武薑氏已然顧不上按品大妝,她撥開額前亂髮便衝了出去。
……
宮門前,常興侯夫婦長跪不起。
傳令的太監姍姍來遲:“哎呀,您二人怎麼還跪著呢。”
不過是半個時辰,武薑氏彷彿老了十歲,她哀哀哭泣:“求陛下恩準,請太醫院長史廖大人隨老婦回府,救小兒的命啊。”
傳令太監麵露難色:“不是陛下不肯,如今不光是太醫院長史廖大人不得閒,太醫院裡其他太醫都忙著給後宮娘娘們診脈呢。”
武薑氏見狀,目眥欲裂:“陛下!是要棄平哥兒於不顧了嗎?”
傳令太監笑道:“瞧您說的。”
他彎下腰,湊到武薑氏的耳邊:“陛下說了,平哥兒留著那個禍害,往後不知道還要替常興侯府樹多少敵人呢。壞了就壞了,說不定是件好事。”
武薑氏聞言,撲倒在地:“陛下這是要我平哥兒的命啊!”
傳令太監直起腰,看著眼前的武薑氏:“夫人說的哪裡話?您看咱家,冇有那東西不也活得挺好?”
武薑氏一口氣上不來,撅了過去。
常興侯伸手不及,眼見著她癱軟在地。
見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傳令太監長舒一口氣,吩咐宮門前的侍衛:“躺在這裡像什麼話,快請侯夫人上馬車吧。”
穆戎從宮內走出來時,正好看見眾侍衛將武薑氏扔上馬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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