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侯來看看徐大小姐。”
上次來徐府要八字時,他一口一個在下。
如今到自稱起本侯來了,這個變化讓徐朝前不敢托大,連聲道:“侯爺有心,侯爺有心。”
“聽聞大小姐病了?”他挑了挑眉。
徐朝前心知要完,硬著頭皮道:“多謝侯爺掛懷,小女是病了幾日,如今已經痊癒。”
穆戎點點頭:“既如此,本侯便放心了。今日回京覆命,陛下也問起此事,道大小姐身子弱,需要好好進補,因此命我給大小姐送些東西來。”
他身後的穆艾會意:“送進來吧!”
於是,一溜兒鎏金的小箱子被捧進了徐府前院。
從燕窩鹿茸,到名貴藥材,再到海蔘鮑魚,最後竟然還有幾隻烏雞和甲魚……
徐超前夫婦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掛不住。
徐柳氏更是胸悶氣堵:侯爺這是來打臉呢!
徐容容進院時,就看到這副詭異的樣子。
見她來了,徐朝前如蒙大赦:“容姐兒快來,這些都是侯爺送來的補品。”
徐容容假裝不解:“侯爺這是何意?我徐府又不是買不起。”
徐朝前心塞:你可少說兩句吧。
穆戎也是一臉不解:“是嗎?看你這麼瘦弱,王府醫又說你營養不良,我便以為徐大人俸祿不夠,缺少這些常見的補品呢。”
徐朝臉的臉漲成豬肝色,狠狠瞪了徐柳氏一眼:賤人害我丟臉。
徐柳氏心裡也不好過,還好徐容容冇再與穆戎一唱一和,終於捱到了擺飯。
食不言寢不語,徐朝前本以為鬆了一口氣,但冇想到穆戎親自給徐容容佈菜,見到徐容容愛吃的,他甚至還跟徐柳氏強調:“看來這種做法大小姐很喜歡,今後有勞徐夫人了。”
一頓飯徐朝前夫婦味同嚼蠟,徐朝前知道穆戎此番作為就是給徐容容出氣的,他也無法生氣。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大了五級!
人家還是皇帝的親外甥,他怎麼敢擺未來嶽丈的譜?
好容易吃完飯,徐容容準備告辭。
穆戎卻站起來道:“天黑路滑,我送大小姐回院子吧。”
徐容容:“??……”這可是在我家。
徐柳氏也是一口回絕:“侯爺這般似有些不合規矩。”
徐朝前氣得快要跳起來,這麼好的機會,徐柳氏這個賤人居然敢拒絕。他連聲道:“合規矩,合規矩!這是在咱們府中,又不會傳到外麵去!如此便有勞侯爺了。”
穆戎一如在皇宮時那般,對著徐容容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徐府不大,從前院到梧桐院用不了多久。
很快,徐容容便到了。
她站在院外,福了一福:“多謝侯爺。”
說完就要走,但剛轉身就被穆戎一把拉住。
“我有話對你說。”
徐容容掙不開,撓道:“侯爺跟旁人說話,都是這樣拉拉扯扯的嗎?”
“不是,我隻對你這樣。”
“……”徐容容抬頭看他,“侯爺有話快說。”
“我與林皎月之間不再有絲毫瓜葛,七夕宴那晚我下車去,便是要跟她說清楚此事。”
“這與我何乾?”徐容容反問。
穆戎道:“我怕你誤會。”
徐容容冷笑道:“我誤會什麼?侯爺與慶陽郡主之間如何,我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隻要侯爺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侯爺冇必要給任何人交代,更不用給我解釋。”
“可你是我的妻子。”
“現在還不是!”她笑著說完,終於將手臂從他禁錮中解救了出來,“侯爺說完了嗎?我該回去了。”
她的神情冷清,不似作偽。
穆戎上前一把將她拉回,圈進懷中,低頭狠狠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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