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宮門前,才發現徐府的馬車早已不知去向。
徐朝前這個當爹的做事還真是絕!他是怕威遠侯反悔嗎,這麼乾脆地將女兒雙手奉上?
穆戎看出她心中怒氣,於是揮揮手,侯府的雙駕馬車從宮門內裡緩緩駛出,威遠侯的副將穆艾此刻成了車伕,遞給自家主子一張字條。
穆戎不動聲色的看完,道:“我送你回徐府。”
徐容容婉拒:“多謝侯爺,此處離車行不遠,我租一輛馬車便可以了。”
說完,她轉身向前走去。
“這麼晚,車行怕是也要關門了。”穆戎溫聲提醒。
“那我便走回去。”徐容容頭也不回,步伐加快。
真是倔呀!穆戎有些無奈,她的身子纔剛好,若是真的由著她走回徐府,隻怕命都要丟掉半條,於是他不得不出手。
隻一瞬,徐容容便感覺身子騰空而起,驚恐中她發現自己正落入穆戎的懷中,被他抱個滿懷。
穆戎抱著徐容容翻身而入,馬車車門在他身後徐徐關上。
車外駕車的穆艾輕笑:爺真霸道。
車廂內,穆戎懷抱著徐容容,聲音低沉而溫暖:“若真走回去,會腿疼。”
這副柔情,徐容容無暇消受,她怒目而視:“威遠侯,您到底想做什麼!”
“我心悅你。”
徐容容一愣之後,拚命掙紮:“放開我。”
穆戎冇再堅持,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
得了自由的徐容容,拔腿就往車外走,可她的力氣終難與男子的力氣匹敵,隻一步便被他扯回了懷中。
少女氣急,雙頰通紅,她狠狠地瞪視著麵前地男子。
而對穆戎來說,他原本隻是好意,可如今卻被她生氣的樣子牽引住,越發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再加上她很快便要成為他的妻子,於是……
於是,他低下頭,擒住她的唇。
少女嬌柔,他本想淺嘗輒止,但那思念許久的蘭草幽香充斥他的口鼻後,他再也控製不住。忘情又霸道的侵入,攫取少女的甘甜,久久不願放開。
這樣的掠奪,也正是他期盼一生的。
徐容容用力推拒,但難敵男子的力量,更何況這個男子還是征戰天下的將領。
病癒不久的她在這力量懸殊的對抗中,終於體力不支,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裡。
他的品嚐攫取似無所儘,直到覺得她氣息不穩,纔不舍的放開。
看著她紅腫的嘴唇,霧氣朦朦又滿含怒氣的眼眸,他這回過神來,聲音嘶啞:
“對不起,是我造次了。”
“啪!”徐容容揮出一巴掌,她氣的渾身發抖。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他侵入的氣息,又把她帶回前世的那個雨夜,那晚,他也是吻的毫無章法,要的肆意荒唐!
徐容容整個人如墮寒冰之中,冷入骨髓。
穆戎冇想到她會氣成這樣,他也有些發慌:“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彆生氣。”
徐容容雙眼通紅:“在侯爺眼中,我這個六品小官之女,便是可隨意輕賤之人嗎?侯爺堂堂一品軍侯,行事作風與登徒子有何不同,此番作為怕是連武平那樣的人都不齒吧!”
穆戎見她誤會,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他生怕自己傷到了她,但卻事與願違,將她傷害更甚。
正在懊惱之間,馬車突然急停,他悶聲道:“何事?”
穆艾手中勒緊韁繩,因為馬車的前麵,有一道倩影攔住了去路。
“戎哥哥,我有事找你。”
這是林皎月的聲音……
她等待許久,穆戎冇有下車,寂靜的街道上隻有他們這一人一車。
林皎月揚聲道:“戎哥哥還是在為先前的事情氣惱我嗎?不錯,我是跟戎哥哥說過要保持距離的話,那不過是因為你弄丟了我送的玉墜,我氣急一下賭氣話!我以為戎哥哥你是懂我的,可是……可是你怎麼能因為慪氣,就……”
“夠了!”穆戎推開車門,打斷了她的話。
透過車門,林皎月也看到了車內的徐容容。
駕車的穆艾一臉的尷尬:“爺,這該怎麼辦?”
穆戎回頭,看著車內一臉冷漠的徐容容,心頭酸澀。
他思忖片刻後,吩咐道:“你先送徐大小姐回府。”
說完,他翻身下車,站在林皎月麵前,目送馬車絕塵而去。
“對不起,戎哥哥,我不知道徐大小姐也在。”林皎月低下頭。
“郡主真的不知道嗎?”穆戎冷笑道。
“……”林皎月啞然。
“郡主的武藝是本侯親自教授的,若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連車內幾個人的氣息都無法分辨,那隻能說是本侯無用,郡主是故意要將那番話將給徐大小姐聽的吧。”
被穆戎毫不留情的點破,林皎月一跺腳:“對,我就是故意的!戎哥哥都要被搶走了,我還不能使點小手段嗎?”
她一如從前的嬌俏,但穆戎此刻卻並不為所動:“既然郡主攔下本侯,那有些事本侯也想與郡主分說清楚。其一,本侯求娶徐大小姐,自然是出於真心愛慕,經過深思熟慮,何來慪氣?其二,本侯在七夕宴上求陛下和皇後賜婚,怎麼郡主以為本侯在陛下麵前那番話都是兒戲,本侯是在欺君嗎?”
“你……”林皎月瞪大了雙眼,“你竟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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