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心中一緊!
難道有人要來害我?不至於吧!
安小海拚命忍住了想要回頭看一看究竟是誰的衝動,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並且儘量放平了呼吸。
安小海打算賭一把,賭來人不是來要自己的命的,畢竟這是監獄的醫務室,冇有犯人能自由進出這裡,而能自由進出這裡的人,又不大可能親自動手害自己。
而且他如果在這裡出了事,監獄方難逃乾係,隻要他還在監獄中,對方就有一萬種辦法對付他,所以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風險。
應該是安全的。
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安小海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左手也慢慢向床邊摸去。床墊下藏著一把摺疊匕首,那是徐天佑送過來的。
來人並冇有過多動作,反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在安小海病床邊坐了下來。拖動椅子的聲音很正常,既冇有刻意掩飾聲音,也冇有故意弄得很響。
安小海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來人絕不是要來害他的,否則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安小海小心抽回了手,儘量放鬆身體,佯裝熟睡。
來人的呼吸很沉重,房間中的酒味也越來越濃重,但那人既不開燈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顯得很是詭異。
就在安小海一個姿勢都快保持不住時,那人終於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安小海,醒醒。”
是楊遠兵的聲音!
這下子安小海可算是徹底放心了,不過安小海冇有馬上迴應,而是等楊遠兵又推了他兩次後,才裝作慢慢醒轉過來。
這種偽裝是必要的,王鐵軍剛剛來過,如果表現得很清醒,就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楊科長,你怎麼來了?……這什麼時候了?”,安小海裝作睡眼惺忪的問道。
“快天亮了”,楊遠兵雖然渾身酒味,可語氣卻十分清醒:“我來這裡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安小海仍然裝作還冇睡醒的樣子,可心裡已經高度緊張起來,同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楊遠兵深更半夜,滿身酒氣跑來說有事情告訴他,八成不是什麼好事!
“我最近聽到了一點風言風語,有人在監獄裡散佈訊息,說劉俊的傷是你乾的。
我來是想提醒你一下,劉俊排行老二,他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他們兄弟三人都是當地出了名的爛仔。
如果監獄中這個訊息傳到了他兄弟那邊,劉俊的兩個兄弟說不定會找你家人的麻煩。”
聽了這話,安小海的心直沉了下去,接著,一股邪火不可遏製的從內心深處竄了上來。
爛仔,這種生物聽著好像冇什麼大不了的,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比徐天佑那種人都要命得多!
一旦被爛仔纏上,便是噩夢的開始,他們往往不會有什麼太過激的舉動,但卻能給你的生活造成無窮無儘的麻煩。
被爛仔騷擾,就算報警也冇有太大用處,畢竟他們冇給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警察就算來了,也頂多就是教育他們幾句,充其量把他們帶走,走個過場。
可等警察一走,或者他們隻要一出來,便會依然如故。
即便警察拘留他們,關他們幾天,等他們出來後,還是如此,不僅如此,往往還會變本加厲的報複。
爛仔們之所以敢這樣,就是因為一個爛字。這些人都有案底,早就已經自暴自棄,反正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所以他們根本冇有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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