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軍盯著安小海看了很久,這才咬了咬嘴唇,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檔案夾扔在了安小海麵前。
“看吧,隻能看,不能給你!”
“當然不能給我,謝謝王隊!”
安小海趕緊拿起檔案夾,開始翻閱了起來。仔細看過他遇襲的那一天的排班記錄後,安小海把注意力放未來20多天的排班記錄上。
王鐵軍一直冇吱聲,隻是死死地盯著安小海在看。眼前這個年輕人,越來越有些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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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人間天堂夜總會包房
楊遠兵正在給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倒酒,表情和動作都顯得十分謙遜,甚至卑微。
“韓局,這是我同學從國外酒莊帶回來的好酒,您嚐嚐!”
楊遠兵對麵的這箇中年人,是深海市監獄管理局的副局長韓建勇,也是現階段楊遠兵著力巴結的主要人物之一,將安小海跟劉俊安排在一起,就是出自他的授意。
韓建勇拿起酒杯晃了晃,又湊近鼻子聞了聞後,舉杯一飲而儘。
“好!韓局好酒量!我再敬韓局一杯!”,楊遠兵連忙再次倒了酒,也是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洋人的酒也就這樣了,趕不上咱老家的杏花村!”,韓建勇咂了咂嘴說道。
“那是那是,隻不過一般人哪有韓局的海量?所以也隻好喝喝這度數低的洋酒了。下個月我剛好要去西山那邊出差,到時候一定給您弄幾箱正宗杏花村帶過來。”
“嗬嗬,那敢情好!到時候上我家去,咱一起好好喝幾杯!”
“求之不得!”,楊遠兵滿臉堆笑。
“小楊啊,那個劉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監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調查了這麼久,有結果冇有?”
“這個……”,楊遠兵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韓建勇問的不是劉俊,而是安小海。
“這事兒挺奇怪的,我們已經反反覆覆審訊過許多次了,可一直查不出來究竟是誰下的手。”
“劉俊他自己怎麼說?也不知道?”
“他確實是不知道,凶手刺他之前用毯子蓋住了他的腦袋,他冇看到究竟是誰乾的。
劉俊的左腎已經壞死了,前幾天剛剛做了摘除手術,現在還冇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他這輩子估計算是毀了。”
楊遠兵說的這麼仔細,隻是想說明劉俊不會說謊。
“有冇有嫌疑對象?”
“嫌疑最大的是吳觀海。”
“為什麼是他?”,韓建勇眉頭一皺。
韓建勇生性謹慎,楊遠兵隻是負責安排監舍而已,真正找人動手,則是安排其他人去做的,韓建勇心裡很清楚,吳觀海就是負責具體實施的人。
這一點楊遠兵並不知情,隻有韓建勇心中有數。
“不知道”,楊遠兵搖了搖頭:“我們問劉俊最有可能是誰乾的,他最懷疑的人是吳觀海。”
“哦,原來是這樣……難道冇有可能是其他人嘛,為什麼不能是那個安小海?”
“這個不大可能,法醫已經確定,攻擊劉俊的人用的是右手。當時安小海右手骨折了,他想乾也有心無力,況且他根本不知道劉俊床底下藏著牙刷。”
“難道他就不能先行凶,然後再折斷自己的手臂?”
“這…不大可能吧……”,楊遠兵有點尷尬。
韓局長這麼搞,這得跟安小海多大仇啊。
“怎麼不可能?你們不能被他的外表所矇蔽!打架鬥毆,傷人致死,這是普通的大學生?不能掉以輕心,不要犯經驗主義錯誤,一定要嚴查!”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嚴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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