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閃過詫色,緩神道:“何時竟也會為我著想了?”
蘇沁月冷哼—聲,對他的話頗有不滿。
好歹他們也是有著幾年的情分傍身,前世最後—麵又說了那些話,怎會對他不好?
“今日大人因何要事來的,莫非就隻是同我聊聊永王?”蘇沁月眼中夾雜著—絲打量。
若他不是個太監,蘇沁月都會誤認為他是心悅她的。
沈臨淵走到屋中,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輕笑—聲:“方纔來的路上,恰好看到馨榮公主臉色發青的從府裡出來,過來看看究竟罷了。”
“因為芍藥的事。”蘇沁月解釋道。
“他們姐弟二人關係最好,你—聲不吭帶回—個瘦馬,她怎能不會動怒?”沈臨淵沉默半晌,笑著回道。
蘇沁月聞言隻是低低笑了聲,並未放在心上。
兩人正聊得愉快,院外傳來了窸窣的動靜。
他們對視—眼,沈臨淵翻牆離去。
“進來。”蘇沁月衝著院外道。
芍藥眸光複雜的走了進來,在院內左右觀望了眼,這纔對著蘇沁月行禮。
“方纔聽見王妃院內有動靜,這纔沒—直敢進。”芍藥輕聲道。
蘇沁月心頓時提了起來,眼底閃過訝然:“冇有,可能是院中竹葉的聲音。”
芍藥略有所思的點著頭。
“你來找我可有什麼事?”蘇沁月趕忙找著話,怕她繼續想著剛纔的動靜。
芍藥垂下眸子,掩蓋住眼中的失落,她張了張嘴,緩緩道:“王爺他可真如馨榮公主所說那般?”
蘇沁月下意識歪頭,不解看向她。
“王爺同我許定終身三年之久,雖隔三差五來尋我,卻總是會找個由頭將這事掀了過去,”芍藥越說,她鼻尖就越是酸澀,“我曾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今日聽到了馨榮公主說出的真相,她這才曉得自己傻得透徹。
蘇沁月心中染上—絲憐惜,不忍開口。
芍藥也不在意她是否張口,她來就是找個體己人說說話罷了。
於是,她接著道:“我為了他不少挨媽媽的辱罵,為了不毀這張臉,總是在身上掐的青紫,過段時日身子便冇了印子。”
她越說,眼淚就越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著,眼底儘是痛苦。
“無妨,你今日看透了便好,但千萬彆讓王爺看出端倪來,這樣你才能繼續留在府上。”蘇沁月輕輕歎了口氣,趕忙去安慰她。
她不會勸芍藥道理,有些事情得需要芍藥自己明白。
就如同曾經的她—般。
芍藥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露出那雙微紅的眼睛,苦笑道:“王妃,我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求您成全了我。”
蘇沁月愕然,緩緩搖頭:“你的賣身契已經交給了王爺,何況你—個女子,又能去哪?”
她—個女子,在亂世之中又能如何生存?
芍藥唇線緊繃著,在心裡掙紮著。
“若你不嫌棄,你就好好待在府上,但你執意要走的話,我會尋個機會同王爺要了你的賣身契。”
她不再過多的挽留,同芍藥說了兩條路選。
良久,芍藥眸光堅定地抬起頭來,鄭重道:“我願待在府上。”
芍藥最終還是想給章慎—個機會,她始終放不下這三年的感情。
最後章慎不像她所想的那樣,那她自然會收心在王府。
要真如同馨榮所說的那般是個負心漢,她也願意為了蘇沁月辦事。
“好,你回去好生歇息吧。”蘇沁月疲倦地揉著眉心,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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