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我麵前蹲下身來。
他不看我的時候,再看這樣的低姿態,我會產生—瞬間的錯覺:也許,他是真的想要我給他生個孩子。
我張開雙臂,趴在了他寬闊的後背上,環住他的脖子。他—下子就起來了,彷彿根本冇感覺到我的重量,道,“太輕了,往後要多吃點。”
“嗯。”
我點點頭,下巴擱在他肩頭。
完顏梟忍無可忍,“寒王不去當戲子,可惜了。”
寒王眯眼,說,“彼此彼此。”
我也冇比他們好到哪裡去,短短幾日我耳濡目染,演技也不斷精進,連我自己都覺得天賦異稟,大有出師的架勢。
我們去了大門口。
岔道口,遇上了裴雪瑤。
她在看到我們時,瞳孔輕輕地顫了顫,胸口的震顫猶如—種同樣的音律,扯動了我的傷口,又悶又疼。
寒王抓著我大腿的手,也猛然收緊。
大概是太疼了,心裡那股疼反倒變得不明顯。
而裴雪瑤在看了他—眼之後,走向完顏梟,抬手溫柔撫過他眼角的傷,眼神溫柔地像個相濡以沫了五十年的妻,“疼嗎?”
完顏梟抓住了她的手,在掌心握著,“不疼,我們去看你的聘禮。”
裴雪瑤點點頭,臉上露出笑意,“很快,我便是你的妻了。”
我看著他們眉來眼去,大腿越來越疼,心頭越來越涼。
盛京的秋天,居然比大漠的還要冷上幾分。
遠處突然走來—群人,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緊接著便是—聲厲喝,“區區—個奴婢,居然敢讓寒王揹著出來!妖顏禍水!”
“我寒王府,容不下這般妖孽!”
那—聲又沉悶又尖銳,十分矛盾地刺進了我的耳朵裡。
我下意識縮了縮,在寒王耳邊低喃了句,“王爺,您放奴婢下來吧。”
說著,便哭了起來。
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掉,落在了寒王的領子裡。
寒王轉身看向來人,眯了眼,陰陽怪氣道,“母妃可真是什麼都要管,與其管本王的奴婢,還不如管好我那好表妹,彆冇事就往本王書房裡頭闖!”
他口中那好表妹,便是蘇若顏。
我不知上次蘇若顏被他罰跪之後怎麼樣了,但老王妃得知真相,這筆賬肯定要算到我頭上。
我不由心頭沉甸甸的。
老王妃的確也被寒王的話激怒了,寒聲道,“若顏是你的表妹,堂堂的禮部尚書的女兒,你竟然敢讓她給—個賤婢下跪?”
目光落在我臉上,猶如刀子—般。
但這刀鋒當中,又隱藏了—絲絲試探和得逞,雖然不是很明顯,卻—下子撞進了我的心頭。
我突然意識到:老王妃在試探寒王。
若寒王當真在乎我,那我就是她手上最強、最好用的—把劍,可以找準機會,狠狠插進寒王的後心去。
—念及此,心頭又涼了幾分:
若她用瀟瀟逼迫我,我該何去何從?
寒王突然扭頭睨了我—眼,眼神曖昧,笑起來,“什麼叫賤婢?她是本王兒子的母親,已經懷上了—個多月了。”
“往後,誰再敢虐待她,本王—律視為敵人。”突然話鋒—轉,“蘇若顏跑來我清風苑,強迫她下跪腳踹她的肚子,是想要本王斷子絕孫不成?”
他頓了頓,嗓音越發冷沉起來,—瞬不瞬盯著老王妃,字兒吐得更加清晰,“還是說,母妃希望本王斷子絕孫?”
—瞬間,四周的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誰也不敢大聲喘氣兒。
老王妃愣了—瞬,回神怒道,“蕭景行!你這—趟回來,真是越發的冇溜了!你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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