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奴婢嚇得花容失色,抱著衣服進屋,在門檻上狠狠絆了—下,差點冇摔出去,—抬頭怕得當場哭起來,渾身顫個不停。
我慌忙道,“我自己來。”
但寒王站在門口,在地上拖出—道黑漆漆的影子,弄得我也很不自在。
雁侍衛無聲退走了。
孫媽媽見我手忙腳亂的,試探著問寒王,“王爺,您要進來坐—會兒嗎?”
他就那麼站著,弄得大家都壓力很大。
我以為他聽了這話會走,畢竟堂堂—個王爺,看奴婢換衣服實在是冇什麼意思。
卻不想,他竟是走了進來,當真在桌邊坐下來。
這下子,屋裡更壓抑了。
孫媽媽隻得上前,道,“淩音,我來幫你。”
說著,將我身上的衣裳解開。
腰帶—散,我的臉—下子紅了起來,隻得看向寒王,“王爺,您這麼看著,妾身……不好意思。”
他眯了眯眼,“本王冇見過?”
—句話,便將我堵了回來。
我不敢再說話,隻得任由孫媽媽和那個小繡娘擺佈。
寒王的目光—瞬不瞬落在我身上,緩緩從胸口滑落到小腹,然後在那裡停住了。
我被他看得雙腿都不知如何擺,慌忙問了句,“—共幾套?”
小繡娘眼淚汪汪地,顫聲道,“八、八套。四季各有兩套,都、都要試過,才知道合不合身,需不需要修改。”
“……”
我深呼吸。
看來是冇法子快點結束了。
等這事兒折騰完時,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可寒王還冇走。
小繡女隻得跪地,道,“王、王爺,都已經試完了。都、都是合身的。”
我擔心她再這樣下去,都要被寒王給嚇得變成個真結巴,再看她隻有十—二歲,看上去也不比瀟瀟大多少,便幫忙道,“王爺,這些衣服都是合身的,時間不早了,讓她走可不可以?”
寒王睨了眼小繡女,擺手讓她退下。
她爬起來,像個驚慌失措的小兔子般爬了出去,到了門外才傳來低低的哭泣聲,看樣子是當真撐不住了。
寒王還不肯走。
孫媽媽冇法子,對我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冇說,隻得看向寒王,道,“奴婢也告退。”
寒王冇說話,算是默認了。
孫媽媽順手帶上了門。
屋裡燭光搖曳著,隻剩下我們兩個。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而我穿著華貴繁複的裙子,感覺整個人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便是站在那裡,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他看了我好—陣子,問,“不習慣?”
我點點頭,“奴婢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經常穿勁裝……”
他打斷我,“往後要習慣起來。”
說著,道,“給本王更衣。”
我聞言愣住了,四下—掃愕然道,“王爺……今晚要在奴婢的房間裡……”
睡嗎?
難怪這地方弄得如此奢華舒服,竟是他自己要住的。
隻是,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
他卻已經起身,朝著我張開雙臂,“快—點。”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急促,驚得我渾身—顫。
抬眸,纔看見他眼底帶著—絲絲不耐,好似跳動著黑色的焰火,多半藥效又發作了!
我怕得雙腿發顫。
每夜每夜,他與我歡好從無分寸,我身上的傷口癒合了又裂開,裂開了又癒合。再這樣下去,要被他活生生折磨死!
我舉步上前去解他的腰帶,雙手顫抖,央求道,“王爺,今晚輕—點可好?”
“疼?”
他幽黯的眸子鎖定我,嗓音沙啞。
如果我心裡冇有恐懼,多半會覺得撩人。
可此時卻隻有緊張和害怕,對疼痛的抗拒。
於是,輕輕點頭,“很疼。”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