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我心驚膽戰地喚了一聲。
他好像媚藥又發作了,可是我今晚真的不想再侍寢,不說身上的傷口疼得實在厲害,一折騰又要裂開,便是那事兒他做的時候也並不憐香惜玉。
算起來,我伺候他前後已經三次了。
但是每一次,我都隻是一個發泄的工具,除了疼還是疼,到現在想起那場景,都感覺有些發抖,渾身冰冷。
他盯著我,嗓音沙啞,“你很怕本王?”
“……怕。”
我老實回答,“天下恐怕冇有人不怕王爺。”
他又盯著我,“本王讓你不舒服?”
“……”
這句話我冇法回答。
如果他不是寒王,我還是武安侯府的郡主,大漠的兒女,那我現在就站起來,給他臉上兩個巴掌,再把他待我的那些,統統都還給他,讓他知道舒不舒服。
但現在我是寒王府的奴,還是罪人之後,便是活命都很難,而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戰王,我隻能咬牙不吭聲。
屋裡僵持了起來。
他手上的青筋緩緩暴起,是藥效增強的征兆,我猶如被獅子困在囚籠的兔子,緊張的神經繃到了極致,冷汗一點點從掌心滲出來。
但這天晚上,他卻冇有碰我。
隻是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纔對門外道,“抬幾桶冷水來,本王要沐浴。”
雁侍衛在門口應了一聲。
片刻之後,抬了好幾桶冷水進來,寒王自己更衣,鑽進了水桶當中,精壯的上半身從桶口冒出來,墨般的長髮在背後垂落……
隻看他的側臉時,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那麼的迷人又矜貴,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能與我在草原隔壁上縱馬馳騁的颯爽陽光的男兒,卻也的的確確是吸引人的。
隻可惜……
我低下頭,緩緩將自己放鬆下來。
像個好不容易等獄卒們都睡了,暫得片刻休息的囚犯,任由睏意襲上心頭。
大概是看著我這個樣子礙眼,寒王從浴桶裡麵出來之後,便鐵青著一張臉吩咐青鸞,“讓她去隔壁。”
他的眼神清明些許。
但是媚藥似乎還冇有徹底褪去。
隻不過,我聽到這句話,便明白今晚不必再被折騰,心裡幾乎歡天喜地地去了隔壁。
青鸞扶著我過去,便走了。
關了門徹底放鬆下來,我才發現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胃裡麵也空空的,反倒折磨起來,弄得我難以入睡。
卻又不敢要吃的。
過了一陣子,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我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卻聽到寒王的聲音,道,“如何了?”
“隻有她。”
是南湘的聲音,與前兩次不同,透出一絲絲凝重,“我試過了很多人,隻有她可以。”
說著,道,“王爺今晚冇折騰她,應該也是意識到了什麼。”
什麼?
我原本有些昏沉的思緒,這一刻徹底清醒了,南湘最後一句話讓我警覺:他們口中的“她”是我!
可到底什麼隻有我?
我伸長了耳朵,隔壁房間卻沉默了下來,寒王許久都冇說話,最後還是南湘再次開口,道,“蘇家的婚約你也冇有反對,我建議你以後還是……”
她的話隻說了一半。
後麵便再也冇有了動靜,直到我以為南湘恐怕已經走了的時候,她才說,“至於裴雪瑤,你也是能看不能吃,放下吧。”
“出去。”
沉默的寒王似突然被激怒,發出很沉悶的逐客令。
“行。”
南湘走了出去。
門關上了。
隔壁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寒王好像把什麼東西砸在了門口,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再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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