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堂裡,葉棠剛睡醒午覺,就得了訊息,聽著這結果感歎道:“這遠寧侯府還真是雷厲風行,昨天出了事情,今日就把她送走了。”
素月道:“真是大快人心!這終於有了報應,隻是還留著她一條賤命,讓她苟延殘喘在世上。”
葉棠垂下頭,這種結果也在她意料之內。
遠寧侯府這種勳貴人家終究注重兩姓情分,總得給徐家一些麵子,留徐嘉儀一條活路。
徐嘉儀留著性命,遠寧侯夫人可不會輕易放過她,想必以後的日子難捱。
如今她這般淒慘下場,也解了葉棠心頭的一部分恨意。
徐嘉儀被送上家廟,定不會甘心,一定會想辦法聯絡沈淮。
葉棠隻怕她冇有動作,再對徐嘉儀出手之日,就是自己送沈淮和徐嘉儀下地獄之時,也是她和離之日。
素月忽而捂嘴笑道:“咱們伯爺若是得知了這個訊息,不知會怎麼傷心呢。”
葉棠臉上浮起淡淡笑容:“他傷心至極纔好呢。”
沈淮越是傷心焦灼,她心下越暢意。
素月笑道:“我給夫人裁製的兩身春衫已經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去逛逛呢。”
葉棠看著她臉上的雀躍也笑了,她知道素月為了她高興呢。
“今日天色不早了,一會還得去定省,明日咱們用了早膳去鋪子裡看看去。”
素月臉上的笑容更大:“好,那奴婢去準備好明日夫人要戴的釵環。”
翌日一早,葉棠定省完,用過早膳,就讓人套了車,準備去鋪子裡瞧瞧。
用了早膳,她隻帶了素月一個就出了門。
春日的朱雀大街,兩側林立著數不清的茶坊酒肆,沿路有小販叫賣,還有雜耍班子等等,一路上讓人目不暇接。
約莫兩刻鐘後,馬車在一鋪子前停下,素月攙扶著葉棠下了馬車。
太平藥鋪的掌櫃一早得了訊息,在門口等著,見她來了忙笑道:“夫人來了。”
葉棠輕輕頷首,藥鋪裡拿藥的人並不少,葉棠冇作停留,進了鋪子後麵。
這太平藥鋪後麵是一處清淨小院,掌櫃的迎了葉棠進屋,讓人倒了茶水來。
掌櫃讓人拿了一個雕花盒子裡,他呈上來:“夫人,年前那株人蔘我親自送去了約定的地方,來人並未說什麼,隻留下了這盒子,打開一看裡麵裝了三千兩銀錢,因著過年時我出遠門去買藥材去了,一直擱置著,原本過幾日想親自去府上一趟,如今正巧夫人來了。”
素月接過那盒子,打開一看果真是一遝銀票。
葉棠看著裡麵的銀票,微微歎了一聲:“收下吧。”
既然給了總不好送回去,謝家並不缺這點銀子。
葉棠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今日來這裡,是想讓你替我辦一件事情。”
掌櫃的弓腰道:“夫人儘管吩咐。”
“你幫我留意著,附近幾條街巷有冇有三進的小院子,環境清幽的。”
她若是和沈淮和離,斷不能回葉府去住。
回去了不光影響大哥和溪兒的婚事,就連日後她大哥生了女兒,都會被她這個和離的姑姑影響到。
更惹得葉家受人非議,她自己尋一個院子過活就是。
“夫人放心,我這些日子好好留意著。”
“銀錢你放心,儘管看便是。”
掌櫃得道:“是。”
“此事彆讓人知道,尤其是我爹爹和大哥。”
掌櫃的雖然疑惑還是應下了。
這茶是舊年的陳茶,入口苦澀,葉棠隻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盞,閒聊一會便帶著素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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