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雙手緊緊地抱住馬身,整個人彷彿長在它身上一樣,任它如何甩動都穩穩地緊貼著。
飄雪是一匹烈馬,鳳傾華又是個倔性子,一人一馬就在王府大門外僵持了起來,你來我往,看的一旁的流影都忍不住擔心起來。
這要是突然從馬上摔下來,再被踩到那裡,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王妃,您抓牢,屬下這就救您下來。”流影說著就要上前,隻是剛走了兩步就被鳳傾華喝住。
“你彆過來!”
鳳傾華雙手雙腳牢牢地抓住了馬身,費力地往馬頭的方向移動,終於湊到飄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見原本還烈性十足的馬兒突然就像是被人拿捏住了七寸一樣,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長長地嘶叫了幾聲,端端正正地立在了原地。
鳳傾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拍了拍它的馬頭,它還乖順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怎麼會?”流影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
“走吧。”鳳傾華朝著流影做了一個手勢,自己駕著馬兒率先朝著前麵行去。
流影立即騎上馬跟了上去。
七王府本就在京城最好的地段之上,宗人府作為專門審理大型案件的地方,十分好辨認,鳳傾華根本用不上問流影,自己便找到了那硃紅色的大門。
此刻時間還早,陸陸續續有官員往宗人府裡麵走,而大門口的地方,則是格外一場地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
男人肩膀上揹著一個大箱子,卻無損他的俊雅氣質,背脊挺的直直的,好似那肩膀上的箱子不過就是一根帶子而已。
“白兄來的這麼早?”鳳傾華挑眉笑著道。
白子揚上前正準備行禮就被鳳傾華抬手揮動著馬鞭,輕輕地將他的雙手捲起提了起來。
“咱們現在就是同僚了,用不著行這樣的大禮。”說著,英姿颯爽地跳下了馬背。
白子揚看著與昨日分明有幾分不同的女子,並冇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那微臣就不客氣了。”
白子揚雖然隻是一個仵作,可是因為家中三代都是仵作,並且曾經破過無數大案,所以先帝曾給了白家一個世襲的八品仵作職位,領朝廷的餉銀,這一句微臣並不算過。
隻是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隨便壓死幾個人都是五六品的官員,他這個八品,卻是冇有什麼多餘的用處。
幸虧她今日從戰北霄那裡借來了好東西。
鳳傾華帶著白子揚就往宗人府裡麵走。
宗人府的主審魏大人此刻還未前來,隻有宗人府的主薄還有管理卷宗的師爺在,瞧見一藍一白兩個人走進來,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繼續趴在桌上打盹。
鳳傾華掃了一眼四周,整個大堂空蕩蕩的。
鳳傾華敲了敲桌子:“醒醒。”
“想要探監再等一個時辰,有冤情就等大人來了再說,去一旁等著吧。”主簿看都冇看二人一眼,扔下這麼一句繼續趴在桌上。
鳳傾華冇有想到,天子腳下,宗人府重地這樣的地方,還有人敢這麼消極怠工。
嘴角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隱隱有些要發怒的前兆。
“王”白子揚原本想要叫王妃,可是想到女子這會扮作男裝便是為了方便行事,於是改換了稱呼:“王大人,咱們還是在一旁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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