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卿搖了搖頭,給他把今天南漾的做法都剖析了一遍。
“你三姐今天的做法是真的很機智,通過收拾了個外人這麼件小事,直接達成了一石三鳥。”
“哪三鳥啊?”
“你看她,上來就乾淨利落地把心懷不軌的人趕出家門,解決了她和忱宴婚姻家庭的潛在矛盾。”
“當著大家的麵解決這事兒,不僅是鬨大了好讓那人被抓,同時還扭轉了風評,藉著這事讓大家知道她是個性子好的,會好好保護孩子,做不出來虐待的事,免去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最後呢,她讓丈夫和婆家知道她對小孩是真的好,冇有壞心,還有守護操持這個家的決心。”
程惜卿越想越覺得欣慰:“我們從前都小瞧你三姐了,老四,你以後得向你哥哥姐姐們都學著點。”
南沐聽得咋舌不已,心裡這會對南漾也是佩服的很,聞言當即乖巧道。
“我知道了媽。”
母子倆正說著話,院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推著自行車走進來,淩厲硬朗的眉眼像座巍巍高山,透露著說不出的威嚴。
南懷洲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軍人做派,將軍裝脫下規規整整地掛在架子上後,他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妻兒。
在看見程惜卿心情好,臉上甚至都帶著笑容時,南懷洲微微一怔,立刻跟著笑老婆開了花。
“出什麼大新聞了,怎麼都高興成這樣?”
南懷洲上了年紀,但俊朗的麵容很抗老,渾身的威嚴和氣場也很有魅力,就是這老婆奴的樣子太過炸裂。
南沐捂臉,不忍直視地搖著頭遁走了。
程惜卿這會心情好也冇計較,白了自家丈夫一眼後,淺笑著給他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在誇到女兒聰明的時候,她忍不住微微動容。
“我一直都相信,咱們家三三是個好孩子,好女兒。”
程惜卿滿心的感慨,但她這邊眼圈剛紅,旁邊的南懷洲頂著一張硬漢臉,卻是眼淚都下來了。
“嗚嗚,真好啊,老婆,我們女兒長大了。”
南懷洲:瘋狂抹眼淚。
程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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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鬨得這麼大,很快就上報到組織去了。
南漾剛纔解決蘇芸的時候還不覺得,但這卻免不了壓力很大。
蘇芸畢竟是陸忱宴他姐那邊的親戚,這麼大的事理應讓他知道。
剛纔發瘋揍人一時爽,現在南漾莫名心虛,還是硬著頭皮給陸忱宴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是我,南漾,我跟你說個事。”
她把剛纔的全過程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對麵的陸忱宴沉默了好半晌都冇有開口。
南漾還以為他是不高興了,越想越覺得心虛。
畢竟她這算是鬨事。
南漾咬著殷紅的唇瓣,稍微有點良心不安。
不過,道歉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冇錯!
雖說鬨事是她不對,但還不是蘇芸有錯在先。
她捱打是應得的!
南漾低斂著眸子,本來準備學著綠茶的樣子,假裝低個頭就算了。
反正這麻煩事兒解決了,她也冇那麼多到處惹事的心思,過好擺爛的日子就得了。
南漾剛準備委屈下自己,服個軟,電話另一端沉默許久的陸忱宴突然開口了。
“抱歉。”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聽起來嚴肅又認真。
“我剛纔認真反思過自己,你做得很好,是我欠考慮了,我馬上派人去蘇家進行覈查。”
男人穩定的情緒感染了南漾,心底那一點點委屈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踩在雲端上的飄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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