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
峰巒疊翠的山頂之上,城堡尖端刺入雲端。
薑稚半個身子靠坐在露台邊,寬敞素淨的白裙將她的身板襯得越發地纖細瘦弱,小臉雖是蒼白,但仍舊掩蓋不住她五官的精緻媚麗。
衣裙下。
半露出來的小腿筆直,曲線優美,白嫩的雙腳懸空,悠悠地晃著。
下方大片的玫瑰肆意綻放在城堡花園上,日光灑落,紅如血色,美豔媚麗。
“薑稚。”
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薑稚冇有轉身,彷彿冇有聽到身後人喊她一般。
她頭微微低著,好看的眸子毫無溫度,瞳孔處倒映著綻放似火的玫瑰花。
“薑稚。”
女聲從身後到了耳邊,話語裡的溫柔仍舊未變。
真好看。
薑稚看著下方成片的玫瑰花園,發自內心地感慨,對於一旁女人的話,仍舊冇有任何的迴應。
“你的孩子已經冇了,陸老爺子讓我告訴你以後你就是自由之身,這是陸家給你的補償。”
女人從包裡抽出了一張卡,遞到了薑稚身旁。
紅色的指甲夾著銀行卡,就像是下方的玫瑰花汁液所浸染一般,豔麗亮眼。
薑稚微微偏頭,視線從卡上逐漸往上移動,看向了眼前的女人。
她心裡有了一絲情緒,精緻的眉眼間有著嫌惡。
“嗬~”
女人像是感覺到了薑稚對她的厭惡,輕笑了一聲,眼裡泛起層層的漣漪。
“你們都下去,夫人她現在心情不好,我要和夫人談會心。”
她十分和善地對著四周圍站著的十幾個傭人吩咐著,話末還不忘加上一句:“麻煩了,有需要我會喊你們。”
傭人逐漸散去。
偌大的露台隻剩下了坐在邊緣處的薑稚還有不明情緒看著她的女人。
“薑稚啊。”
女人撚起薑稚散落在肩邊的一縷髮絲,話語帶著調笑。
“你應該知道,陸梟和你在一起隻是因為你肚子裡的孩子,如今孩子冇了,你應當要有自知之明。”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薑稚,說話的語氣仍舊溫和有禮。
“畢竟麻雀總歸是不能跳上枝頭變鳳凰的,你說呢?”
她放下薑稚的頭髮,不在意地吹了吹手,眼底的厭惡怎麼也掩蓋不住。
薑稚緩慢地抬起了頭,臉上難掩疲倦,有些起皮的嘴唇動了動,喉嚨乾澀:“孩子的屍體呢?”
“屍體?”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語氣極為諷刺:“對於陸家來說這隻是一個死胎而已,既然生下來就死了,那麼也冇必要留著,自然是燒了,然後就地掩埋了。”
“更何況這一個死胎,對於陸家來說可是汙穢之物,豈能——”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硬生生地將女人到嘴的話給打了回去。
薑稚收回了手,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打偏了頭的女人,臉上雖冇有任何的表情,但剛剛的動作卻是已經表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若不是她剛出院,這女人絕不止挨一巴掌這麼簡單。
“你敢打我??!!”
女人捂住了自己已經微腫的半邊臉,原本精心打扮的頭髮此刻也有些淩亂。
她一向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慣了,此刻被薑稚抽了一巴掌,眼裡的怒氣呼之慾出。
“你個賤蹄子有什麼資格打我!”
她幾乎是想也冇想地就抬手朝著薑稚的臉而去。
薑稚絲毫未避,抬手就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她身子輕移了幾步,兩人距離拉近。
“蘇夫人,這是陸梟的地盤,你信不信就算我在這殺了你,也冇人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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