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眼睛落在兩扇打開的堂屋大門上麵。
這時,那女屍麵目猙獰的又一次跳起來,她的腳尖碰到那被踢爛的堂屋門檻上,但是整個身子卻朝著堂屋裡麵撲倒下來,整個身體啪的一聲撲在地上。
我身後的王遠勝直接被這一幕嚇的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身子癱軟在地上,這混蛋竟然被嚇得暈過去了?真的是豬隊友。
眼看著那女屍要爬起身來,我一步向前,然後將大門上的門神畫像撕下來。
此刻的女屍也猛的從地麵上彈起,她爬起來的瞬間,雙腳的腳尖踮著地麵,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地麵昏死過去的王遠勝。
她的嘴巴大大的張著,發出令人背脊發涼的嘶吼聲,雙手猛然朝著地上的王遠勝抓過去。
這會兒的我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咬破了我的舌尖,鑽心的疼痛使得我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口中傳來一股鹹意,我直接將口中的鮮血噴在手中的那門神畫像上麵。
隨即一步擋在王遠勝的麵前,將手中的門神畫像朝著女屍推過去,那女屍的雙手碰到門神畫像之上的瞬間,猶如觸電般發出一聲慘叫,身形陡然朝著身後爆退。
我心中暗道,果然有效,此刻的女屍雙手縮著正不斷的顫抖,那手背上似乎還有幾處被灼傷的痕跡。
雖說王遠勝這混蛋冇有說實話導致了現在的後果,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女屍給弄死。
至於這門神畫像,門神本就是用來震懾邪物的,隻不過普通的門神畫像並冇有開光,爺爺曾經給我說過,人的身上有三種至陽之物。
三把陽火是其一,其二便是舌尖血,其三則是指尖血。
舌尖血又名真陽濺,乃是三種之中陽氣最足的地方所在,利用舌尖血噴在門神畫像上,算是最簡單粗暴的開光方式。
此刻舌尖上傳來的劇痛感讓我整個人很不舒服,但還是強忍著,手中舉著那門神畫像,小心翼翼的盯著麵前的女屍,她的目光中帶著無儘的怨恨。
我心中也很冇底,就算是我手中有這麼個玩意兒,但是我不敢保證能撐得住這女屍的幾次攻擊。
就在我心中剛剛閃過這個擔憂的念頭,那女屍猛然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隨後又轉過頭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不甘,喉嚨深處發出陣陣嘶吼。
赫赫赫……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這女屍竟然轉身跳出堂屋,身形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是有點兒冇有反應過來。
就這麼走了?
不過我依舊冇有放鬆警惕,直到幾分鐘後,我看到堂屋外麵漆黑的夜色中正有著一道身影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逼近過來。
當這道身影靠近之後,我驚喜的從堂屋跑了出去。
“爺爺!”
隔著老遠,我便朝著那人喊道,來人正是出去尋找墓地的爺爺,快步走到堂屋麵前的爺爺臉色一陣陰沉,他盯著被翻開的棺材,看著我問。
“無忌,這是怎麼回事?”
我連忙將之前發生的情況給爺爺說了一遍,聽到這話的爺爺一拍大腿。
“王遠勝這個王八犢子,他人呢?”
我告訴爺爺,那慫蛋給嚇的昏死過去了,還在堂屋裡麵躺著呢!爺爺三步並做兩步走進堂屋裡麵。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那被掀開的棺材蓋子,上麵竟然是有著一道道淩亂無比的抓痕,這抓痕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指甲抓出來的一樣。
上麵還有一些暗紅的痕跡,應該是乾枯之後的血跡。
我眉頭一皺,又走到棺材旁邊,朝著棺材裡麵看了一眼,發現棺材兩邊同樣也有類似的抓痕,隻不過棺材蓋子上麵的抓痕最多。
這讓我心中生出一種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搖了搖頭,我暫時將這件事情拋開,走進堂屋裡麵,發現王遠勝已經被爺爺扶起來坐到凳子上,而爺爺則是靜靜的坐在旁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感覺到現在的爺爺很生氣,他正在等王遠勝醒過來,因為隻有王遠勝醒過來,我們才能知道這整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等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爺爺讓我去打碗冷水過來,我知道爺爺好像冇什麼耐心了。
等我打來水,爺爺直接一碗冷水給王遠勝澆到臉上,這傢夥身子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第一反應便是驚恐的看向四周。
“三爺,三爺你可算來了,我差點兒就見不著您啦!”
看到我爺爺的第一時間,王遠勝竟然身子一軟,直接跪在爺爺的麵前,嚎啕大哭起來,這傢夥不是裝的,眼淚真的是往外一個勁兒的滾。
麵對王遠勝的姿態,爺爺冷哼一聲,直接站起身來。
“哼,我看你還是準備好等死吧!”
聽到爺爺的話,王遠勝一張臉瞬間被嚇得一片慘白,他爬到爺爺麵前。
“三爺,你得救救我啊,我加錢,我加錢還不行嗎?”
這次爺爺直接一腳把王遠勝給踢開。
“王遠勝,你他孃的是不是覺得有錢就什麼都能辦到?到現在你還在說錢?我告訴你,錢老子不要了,這事兒你另外找人。”
說完,爺爺邁步朝著堂屋外麵走去,王遠勝被嚇得一把抱住爺爺的小腿。
“三爺,我錯了,您可千萬彆撒手不管啊,這一片兒除了您,冇人能管得了這事兒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還不行嗎?”
王遠勝這樣子,估計是賴上我爺爺了。
這時候的爺爺也停下身形來,轉過頭看著王遠勝。
“好,你要我辦事兒,現在站起來,把這件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部給我說一遍,要是再敢有半個字的假話,就是看著你死,我也不眨一下眼睛。”
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隱瞞,因為死者生前的一些東西,我們知道之後好對症下藥,但是因為王遠勝這混蛋撒謊,現在弄成這副局麵。
這纔是爺爺發怒的最主要原因。
王遠勝看到爺爺不走,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後找了根凳子坐好,他的眼神依舊有些閃躲,好似有種難以啟齒的感覺。
沉吟了片刻,王遠勝方纔小聲的說道。
“她、她是被活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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