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起身後,抓著掌門王重樓的衣服,仰頭說道。
“掌門師傅,那你什麼時候教我呢?”
“現在就去吧。”
“太好了!”
許鶴眉毛一揚,驚喜萬分!
掌門王重樓修煉大黃庭,這是武當上下眾人都知曉的事情。
王重樓望著眼前的小道童,微微一笑,一臉的恬淡與清淨。
掌門王重樓拉起許鶴的小手,便往他的練功房踱去。
雖說是隨口答應的,但轉念一想,掌門王重樓也並不覺著是不好的事情。
其實大黃庭並不是任何人想修就能修的,隻有曆代的掌門,或者在武當地位崇高,又或者是天賦特彆突出的武當弟子,才能夠有修習大黃庭的資格。這點,掌門王重樓自然是知曉的。
即便是有了修習大黃庭的資格,這門功法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修煉成功的。大黃庭,乃是武當最精深奧妙的功法,修習是非常晦澀耗時的。他王重樓都已修行大黃庭有二十餘載,目前也堪堪達到黃庭六重境界。
這百餘年間,未有一人能將大黃庭修煉圓滿。這大黃庭到我這輩,怕不是要落寞消失了。如若能將大黃庭傳承下去,對我武當也是一件幸事。
隨即,掌門王重樓又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
許鶴現在還是一個六歲多的孩童,根本不可能將大黃庭修煉成功。如若這孩童他能堅持苦修個十年,能修個入門也是不錯的,要想再修出個名堂那是難上加難的。畢竟還年紀太小,還未練功,基礎太過薄弱。
帶他讀一讀《黃庭經》也好。如覺得無聊,他就當玩玩,我也當解解悶。如若他可以多多誦讀、書寫《黃庭經》,既能練習書法,還可以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
掌門王重樓低頭看了看這個四尺高的孩童,微微歎了一口氣。
現在廟堂之中爭權奪利、暗潮洶湧,各大門派和江湖勢力完全就是朝廷的鷹犬。江湖之中,稍微高級一點的功法,要麼被離陽王朝、北莽之類的廟堂收入麾下,要麼就被徐驍的聽潮亭收去。
約摸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進入了掌門王重樓的練功房。這裡便是掌門王重樓的練功房。
進入殿中後,掌門給許鶴拿了一個蒲團,然後去取來《黃庭經》。
“許鶴,呐!這就是《黃庭經》,我的大黃庭便是根據這《黃庭經》修行而來。”
掌門王重樓故作炫耀似的,將手裡的《黃庭經》,伸向前給許鶴看了一眼。
隻見這本經書,與《武當普通拳法》書籍大小差彆不大。但是看著這《黃庭經》,就能感覺到其透露出來的古樸氣息。
許鶴眼冒精光,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掌門王重樓看著這個小弟子,如此小年紀,卻如此的認真,也是一番欣慰。王重樓微微頷首,指了指蒲團。
“坐下吧。”
隨即,兩人麵對著麵,各自坐著一個蒲團。
掌門王重樓繼續說道。
“這大黃庭呢,我修煉起來確實有些晦澀。”
“但是你年紀小啊,如果你能倒背如流,說不定你就練成了呢!”
“哈哈哈!”
掌門王重樓開玩笑似的說完,自己就把自己給逗笑了。
掌門王重樓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很珍惜的撫摸著《黃庭經》,慢慢翻開它的扉頁。
【獲取一條建議“將《黃庭經》倒背如流”,若完成此建議,或能有所領悟。】
許鶴腦海中傳來這久違了的趙老爺子的問候,心中大喜!頓時瞪大了眼睛,湊向掌門王重樓手中捧著的《黃庭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掌門王重樓迅速將《黃庭經》向懷中縮了縮,他不會讓經書受到任何的威脅。
掌門王重樓佯裝微嗔了一下許鶴,並拍了拍許鶴的腦門。
“你且坐好聽著!”
許鶴知曉掌門王重樓不是與他置氣,王重樓隻是擔心他的寶貝。許鶴咧嘴,衝王重樓一笑,隨即擺好打坐的姿勢。
“謹遵師命!”
“師傅,你快些讀吧!我都等不及了!”
掌門王重樓,瞥了一眼許鶴,偷偷抿嘴笑了一下。
“這《黃庭經》,乃是我武當的大經,分為兩個部分,上半部分是《黃庭外景玉經》,下半部分是《黃庭內景玉經》。”
“《黃庭經》的修習可以分為三個部分,誦讀、存思、煉氣,但是也是可以同時進行的。靜心誦讀黃庭,可煉心性。”
“‘仙人道士非有神,積精累氣以成真’。我武當先輩都是以太極之理進行修煉,呼吸吐納之術,更是內功修煉的基石。”
掌門王重樓說完《黃庭經》的基本原理,便開始誦讀起來。
這《黃庭經》篇幅不是很長,用七言韻文寫成,讀起來也是朗朗上口。
掌門王重樓讀一句,許鶴便跟在後麵讀一句。就像教書先生,在私塾教那小書童讀書一樣。
約莫一個時辰,兩人便將《黃庭外景玉經》通讀完畢。
掌門王重樓隨即將古籍合上,起身將古籍收藏起來。
“今日就到這裡吧。”
許鶴見掌門王重樓並不想讀下半部分。
“掌門何時教我下半部分呢?”
“等你能把這上半部分可以熟練的背誦了,再來便是。”
許鶴聽罷,便也起身,向掌門王重樓有模有樣的作了一揖。
“弟子告退!”
許鶴咧嘴衝王重樓一笑,隨即一蹦一跳的出了練功房。
掌門王重樓單手背後,另一隻手摸了摸鬍鬚,笑著目送許鶴離去。
許鶴出了練功房,一路直奔菜園子的竹屋院子而去。
許鶴到了竹屋院子之後,向蘇陽師兄尋了筆墨紙,便進了自己的竹屋。快速的將剛纔誦讀的《黃庭外景玉經》默寫下來。
因為係統加持,有著極好的記憶已不在話下。
約莫過了一炷香之後。
許鶴望著墨汁還未乾透的經書,喃喃自語似的嘗試了倒著讀了一遍。
這黃庭經書正著讀,那是朗朗上口的。但是這倒著讀...
這太特麼拗口了!
許鶴一臉苦相,單手掩麵。
這比之當年初高中學習古文時的抓心撓肝,還要有過之!
但是,為了修煉!
許鶴即刻端坐起來,重重吐了口氣,目光堅定望向手中的紙張,並將紙張輕輕撫平。
倒背如流嘛!
無他!唯有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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