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情深款款凝望著寧遠好一會,才轉而看向黃蓉:“夫人,我去燒些熱水來。”
見黃蓉微微點頭,她才起身走向遠處去拾取柴枝。
寧遠大感奇怪:“,她怎麼喊你夫人?”
黃蓉俏臉微紅,避開了寧遠的目光,說道:“冇什麼,她愛怎麼叫都行,有什麼好奇怪的。”
內心卻是有些尷尬,昨天寧遠離開時嚷著說要鑽她的被窩,自己也答應了,這些話語被陳圓圓聽了去,原本也冇什麼。
畢竟以陳圓圓的閱曆和蘭心蕙質,想來是不會亂說的,她也不需擔心這些話會傳到郭靖那裡。
可傍晚寧遠歸來後陷入了昏迷,三人手忙腳亂幫他處理和包紮傷口,又守了大半夜才睡去。
臨睡前,陳圓圓卻主動叫她夫人,跟她說:“黃幫主,你睡公子左邊吧。”
在古代,左邊為尊,陳圓圓這一舉動要傳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願意稱黃蓉為正室。
其實兩人都明白,黃蓉嫁給寧遠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然而,這兩位聰慧的女子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了避而不談。
而黃蓉不知是出於什麼想法,竟然也迴應了陳圓圓,並睡在了左側。這事也就算是兩人之間的不再述之於口的默契。
可這種事情卻是冇必要跟寧遠說。黃蓉想都不用想,以寧遠那惡劣的性格,一旦發現兩女間的約定,那傢夥不得飄上天去。
寧遠大事上或許明察秋毫,於這種微妙細節卻冇有過多留意,不然他要是知曉了兩女之間的決定和默契,估計會哈哈大笑幾聲,左擁右抱,不知會爽成什麼樣子。
寧遠笑道:“那麼,黃幫主多生分,以後我就喊你蓉兒了。”
黃蓉白了他一眼,算是默認了。
“蓉兒,我見你滿眼血絲,想必昨晚冇睡好,你還是躺下歇息片刻吧,我去煉製一些療傷藥。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你不必過於擔心。”寧遠立刻就喊上了,還挺帶感。
黃蓉輕輕應了一聲,卻不再躺下。
寧遠見狀,知道勸說無果,便起身在旁邊架起了丹爐,開始煉製“白雲熊膽丸”。
這原是恒山派的療傷聖藥,而在《丹石殘篇》中也有相關記載,其療效甚至比恒山派的還要更勝一籌,雖不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那般神奇,卻也絕非尋常藥石所能比擬。
不一會,陳圓圓抱著一堆柴木歸來,黃蓉也撿拾了一些枯萎的蘆葦,兩人一同燒水去了。
寧遠靜靜坐在一旁,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火光在兩女的臉上跳躍,映照出一片紅霞,直是明豔動人。
他心想,為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於這亂世之中,怎麼也得殺出一片天地來,給她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青青此時也回來了,她遠遠就看見了寧遠,懷裡的野菜也不要了,扔了一地,飛奔著跑過來,還被蘆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撲進寧遠的懷裡,撞得他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寧遠連眉頭都冇皺一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聲音溫和說道:“青青彆哭,你的鼻涕都弄臟我的衣服了。”
青青原本哭得稀裡嘩啦,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寧遠懷裡離開少許。見他胸膛上一片乾涸的血跡和自己的淚痕,又哪來鼻水了。
她淚眼婆娑,哽咽道:“公子真討厭!”
隨即又破涕為笑,拉著寧遠的衣袖,低聲道:“公子,昨晚青青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再也看不見公子了。我一直在為你祈禱,感謝菩薩保佑,你終於平安無事,青青好歡喜。”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