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凜安接到伍助理的電話,“蘇嘉樹走了。”
他嗯了一聲,朝著那邊休息室看了眼。
黑暗,悄無聲息。
薛凜安手指轉動,回撥了一個剛纔的未接電話。
“安哥,群裡看定位,三缺一,就等你了。”
“老莊也在,上次他押給你那個項目,合同書都帶來了,說話算話。”
他舌尖抵過拒絕,餘光睨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開口卻改了幾個字:“就過去。”
他掛斷電話,從衣架上取下大衣,長腿邁動往外走。
走至門口,他回頭朝著那黑逡逡的方向瞧了一眼,剛要轉身,忽然就聽見從休息室裡傳來了嘭的一聲,是什麼東西摔碎了。
薛凜安神色一緊,快步回身走了回去。
床頭櫃旁邊,玻璃水杯摔的粉碎,碎片反光。
薛凜安走過來,就站在床邊。
女人整個人都蜷縮在毯子裡,閉上的眼睫輕顫。
似是察覺到身上覆著的黑色身影,薑佳寧眼睛緩緩睜開,看他正垂眸落在摔碎的玻璃杯上。
薑佳寧用包裹著紗布的手指去勾了下男人垂在身側的手,嗓音沙啞,“我不是故意的,你彆罵我。”
薛凜安俯身撩了下她粘在臉頰上被汗濕的長髮,“扇我那巴掌也不是故意的?”
這女人心眼這麼多,痛經能有這樣疼?
薑佳寧搖頭,眼睛都痛的發紅,“薛凜安,我是真的疼。”
薛凜安給薑佳寧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床邊,餵給她喝。
第一次給人喂水,不太熟練,半杯水都給灌到了女人的衣領裡,毛衣都濕了大半。
薑佳寧嗆的咳嗽了起來,臉上都浮起了兩團紅暈。
薛凜安直接把女人濕了的毛衣給扒了,用毯子把人裹住。
這一通下來,薛凜安也覺得身上冒火,熱的發汗。
“水,渴……”
薑佳寧裹著毯子,那隻被燙傷包紮的手露在外麵,眼睛半眯著,半夢半醒,嗓音沙啞,喉嚨乾的有些冒煙。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薛凜安扯了扯領口,接通電話。
那邊是推牌的聲響,“老薛,什麼時候到?”
“可彆說堵車啊,都這個點了,找個彆的藉口聽聽。”
薛凜安走至飲水機旁,用肩膀夾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玻璃杯給她兌了一杯熱水,用唇溫了下水溫。
“我今晚不過去了。”
“嘖,怎麼說好的不來了?”
“這是被哪位美女給絆住了?”
“得,那我們哥幾個玩了,哥改天給我們補上。”
薛凜安隨口敷衍了幾句,把手機丟在一旁,單手握著玻璃杯轉身回來。
剛纔她身上的毛衣濕了大半,丟在床下,現在身上隻穿著一件內衣,背脊弓起來,頸肩後的蝴蝶骨突起。
看著這女人虛脫的模樣,薛凜安擰著眉,拉過她的手臂,單手撐著她的腰背,手裡玻璃杯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往人嘴裡送。
他索性抬手,將玻璃杯中熱水含了一大口,俯身渡給她。
飽滿的櫻唇都染上了新鮮的水澤。
他傾身覆上,從簡單的渡水,已經成了深吻。
水杯咚的一下掉落在床邊的地毯上,杯底剩餘的水液浸透了地毯,一片濡濕。
男人的體溫高,傾覆過來的時候,薑佳寧就本能循著熱源抱住了他。
薛凜安掌心很熱,貼在她的平坦小腹上,像是個暖爐,她小手蓋在他大掌上,也不再把自己縮成個球,軟軟的身體窩在他懷裡。
薛凜安下腹緊繃,黑眸燃了一團火焰。
他覺得她就是存心折磨他。
溫香軟玉在懷,就是看得到吃不到,心火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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